明与暗的男人们

冲田到底还是嫩了一些。听了阿影的话,他狼狈地从旅馆中逃出来。走到一半后,他又急匆匆地掉头往回赶。

他上一次和她发生关系就是在旅店中,现在她虽然不是一个人,但坂田那个样子,又怎幺可能保护得了她呢?

冲田倒回去,守在阿影和坂田的房间门前。他明显是为保护阿影,心里面却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个抖M女不是说自己要守着坂田老板吗?那我就在她的房门外看着,看她会不会食言,偷偷和别的男人约会……”

在同一时刻,塌顶的万事屋外面,一个左眼绑着绑带、穿着艳丽和服的男人,站在一旁的马路边,擡起头,仰望着漆黑、空无一人的二楼。

……

底下,学生们的心思各异。但在表面上,松阳的这场婚礼办得非常喜庆和热闹。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幺欢乐的婚礼,最后却以惨烈收场……

结婚的礼堂、松下私塾的教室、大家起居的地方,全部都被无情的火焰点着,燃烧起一片熊熊的大火。

头戴竹帽、做僧侣打扮的天道众武者将这里围得密不透风。他们拦住阿影和松阳的所有学生,绑起松阳,要将他带走。

被当做囚犯般对待,他的神情依旧泰然:“银时、晋助、小太郎,阿影和大家就暂时拜托你们了。你们要保护好他们,等我回来。”

此时,阿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成为新娘子的幸福表情。她满脸担忧,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星屑般的泪光。

“松阳!”她情不自禁地朝他大喊。晶莹的泪珠沿着如玉的脸庞滑落,一点一滴地掉落下来。

看到这样的她,松阳的神情似乎仍然没有变化。他的唇角仿佛勾起了一抹笑容,又似仿佛没有。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

冲田在阿影的房门外守了一夜,一个晚上平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阿影醒来。他听到里面开门的动静,便迅速跑到一边躲起来,不让他们看见。

“我们去看看我以前去过的地方吧?这样或许能够唤起我的记忆。”尽管失忆了,但坂田一点儿也没有将阿影当做陌生人。他把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手掌中抽出来,以保护者的姿态,用大手牵住她柔软的小手。

从冲田的角度,他看到坂田对着阿影的眼神是色眯眯的,好像随时要对她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一般。

其实,坂田对阿影规矩得很。冲田会这样看他,是因为他的眼睛自带滤镜。他并没有真正放下阿影,对身为阿影丈夫的坂田充满嫉妒。

那边,坂田牵着阿影,和她亲亲蜜蜜地离开旅馆。冲田紧紧地尾随着他们。他一夜没睡,脸上出现了深深的黑眼圈,再加上对坂田的嫉妒,一张脸变得有些滑稽的感觉,又莫名显得可怜。

对后面的冲田,坂田毫无所觉。又或者,他是当做没有发现的模样。他专注地看着身边的爱人:“阿影,你觉得我第一站去哪里好呢?有什幺地方对我来说是印象比较深刻的吗?”

“先去志村道场找神乐和新八吧!”阿影不慌不忙道。

“好,”他攥紧她的小手摸了一把,弯眼翘唇,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都听你的……”

后面,冲田生生把手边的实木捏成了碎片。

阿影没有去过志村道场,但她之前听新八提起过,知道它的大概位置。她施施然地拖着坂田,和他如同这世间所有的恩爱夫妻一般,亲密地手牵着手,走在江户的街道上。

冲田又累又困、形单影只,看到前面阿影和坂田的亲密,心里面的委屈和不甘都快要溢出来了。尽管如此,但他还是没有离开,一路锲而不舍地紧跟着他们……

去到志村道场,神乐、新八和他的姐姐阿妙似乎才刚刚起来不久。

“阿银,老板娘,你们来得好早哦!”神乐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新八比神乐慢一步。他在洗漱室里面擦完脸,一身清爽地走过来,叫道:“阿银,老板娘……”

“我和银时给你们带了早点。”阿影温柔地笑着说,让坂田把路上买的包子等物递给新八。

看到有早餐,神乐高兴地加快刷牙的速度。她跑回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唰唰唰”地冲洗。

“你们有心了……”穿着橘红色和服的阿妙,微笑着看向他们道。她跟阿影是不同类型的美人,甜蜜的外表下是钢筋铁骨般的灵魂,透露出英姿飒爽。

“怎幺样,银时?来到我家有想起一些什幺吗?”

从表情上看,坂田似乎一点儿触动也没有。他对阿妙摇头:“没有,还什幺都没有想起来。”

“没关系,也不急,慢慢再想起来就好……”

坂田弯起嘴角来笑了一下,算是接受她的安慰了。

结束和阿妙的对话,他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回到阿影身上。的确,找不找得回来记忆都没有关系。他只要看到她在自己的身边,就感到非常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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