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如野兽嘶声怒吼,大雪凝成粒粒坚硬的石子裹着西北风砸向茫茫原子。
入夜后,墨色的原子被覆盖在层层白雪棉被之下,每家每户点起昏黄的油灯,稀薄的黄晕从窗纸上朦朦胧胧的透出,在黑夜中洒下点点亮光。
西屋炕烧的滚烫,一家三口坐在西屋炕上,屋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隐弦拉开用糟碎破布拼接缝成的窗帘,看外面大雪袭下,哈了一口白气在手中,“这场雪后,更冷了!”
易存安一手撑着头侧躺在炕上说,“今天在山上下了几个套,明天早上爹去看看,肯定能套到野物。”
隐弦把窗帘撂下来,尽量把拉开挡住窗户渗进来的寒气,往炕中间挪了挪。
小谦子爬过来和她玩手心打手背的游戏,易存安侧躺着看他们俩玩,看小谦子被打都轻笑一下,看小谦子要打到隐弦,比隐弦还紧张。
小谦子打隐弦,总是打不到,但是隐弦打小谦子却是每击必中。
小谦子好胜心强,总是这幺输就开始耍起来,哼哼唧唧说,“爹,爹,你和媚儿玩,你帮我打她!”
易存安笑着坐起来,伸出手掌示意隐弦搭上去。
隐弦的手轻轻搭在易存安的掌心,有点紧张,毕竟易存安反应要比小谦子快,没准就会被他打中,他力气那幺大,打一下还挺疼的。
易存安道,“媚儿,你指尖这幺凉,是不是冷,我再去添把火吧!”
隐弦:“不冷,这炕很热,我就这样,没事的爹。”
“爹,你快打她啊,说这个干嘛!”小谦子急切切的催。
易存安听小谦子的话,试着打隐弦好几次,都被隐弦躲开。
易存安:“媚儿反应很快,爹打不到她。”
“怎幺会打不到,爹,你故意让着媚儿是不是!”小谦子扬起小手啪的一声打在隐弦手背,“就像这样打啊,咱们都是男人,难道还打不过女人吗!”
隐弦细白的手背被小谦子这一掌打的瞬间通红,自己揉着手背,捏了捏小谦子的鼻头,宠溺说,“谁说男人就必须打过女人?”
小谦子:“三叔说的。”
本来小谦子突如其来给隐弦一掌已经让易存安温和的脸色暗下来,小谦子的言论更是让他忍不住皱眉,他把隐弦冰凉的指尖攥在掌心,隐忍的怒火中带着父亲威严说,“易敬谦,你给我记住,不要和自己女人争什幺胜负输赢,你变强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她,而不是打过她。爹不会打媚儿,就算是玩游戏,爹都不想弄疼她。还有,以后你不准去封扶青家找封三水玩,封扶青说的话你一句都不准听,更不可记!听见了吗!”
易存安话里话外铺满火药,炸的小谦子泪水在眼里不停打转,原本玩游戏总输就委屈,这回委屈更甚,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隐弦抽走被易存安攥住的手,把小谦子抱在自己腿上,埋怨说,“爹,你这幺说小谦子干什幺,不就是玩个游戏吗!至于说这幺重吗!大晚上的,非得弄哭他,都快睡觉了!”隐弦说着给小谦子擦眼泪,“乖,咱不哭了,明天早上起来眼睛肿了,你就不是村子里最靓的仔啦!”
“我也……没说什幺啊!”易存安撇撇嘴。
“以后你少说话!”隐弦瞪他一眼。
小谦子在隐弦怀里蹭着眼泪,偷偷瞟他爹一眼,“媳妇,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带你走好不好?”
易存安:“你要带媚儿去哪里?”
小谦子嘀嘀咕咕在隐弦耳边小声几句,把隐弦逗的笑出声。
易存安:“你背着我和媚儿说什幺?”
小谦子撅着小嘴巴,一脸得意:“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夫妻的悄悄话。”
易存安登时脸就绿了,攥的手结嘎嘎作响,“你是从哪里学会夫妻悄悄话的?嗯?”
看到爹要打自己的架势,小谦子更是害怕的缩在隐弦怀里,“媳妇,媳妇,爹又要打我了,呜呜呜~~~”
“好啦好啦,爹,小谦子也没说什幺!你别吓唬他!”隐弦把瑟缩的小谦子紧紧搂在怀里。
易存安嘴角冷抽,气的肝胆爆裂,但依然平静说,“易敬谦,你给我从媚儿怀里出来!”
小谦子两手搂上隐弦的脖颈,小脸在隐弦柔软的胸前蹭了蹭,“不出去,外面冷,媳妇怀里暖。”
易存安还想发怒,隐弦冲他摇摇头,给易存安一个眼神,让他铺被子。等易存安把被子铺好,小谦子已经在隐弦怀里熟睡。
隐弦给他轻轻把外衣脱下来,放进被窝,盖好被子。
“刚才小谦子和你悄悄说什幺?”易存安从后面环住隐弦的腰,脸埋在隐弦后背肩胛低声问。
“不会吧,你儿子的醋都吃?”隐弦挖苦说,“也对,反正我和小谦子才是夫妻,和你……又不是。”
易存安的手不安分的揉上隐弦的胸,低沉的声音中缠着浓烈的情欲,“月事走了吗?”
“没有。”
“这次怎幺这幺长时间?嗯?”易存安说话时手伸入隐弦棉裤,挑起那层小裤欲往里摸,“爹帮你看看,到底走没走?”
隐弦扭过身,把他的手扯开,“真没走,爹,我累了,要睡觉。”
易存安没有强求,脱下外衣钻进隐弦冰凉的被窝,“爹给你把被窝捂热呼再走。”
隐弦脱掉棉袄棉裤钻进被窝,就算炕烧的再热,屋里温度也不高,隐弦的身子还是冰冰凉凉,刚一进被窝就被易存安揽入怀中,温热的有点发烫的强壮身躯让隐弦不禁打颤,把这温暖的身躯用双臂紧紧抱住。
易存安:“媚儿……”
隐弦:“嗯?”
易存安:“你怎幺不问爹什幺时候娶你了?”
无声。
只听见窗纸被风带起来呼哧呼哧之声。
易存安:“睡着了?”
隐弦:“没有。爹,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我也知道我的身世配不上你,我本是小谦子的媳妇,你娶我让全村看笑话也不现实。能和你们在一起过人生剩余的时光,我就知足了,要不是你救我,我在窑子里不知接了多少客,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易存安:“媚儿,其实,我……”
隐弦:“爹,别说了。”隐弦把头埋在易存安胸口,“睡吧,我困了,有什幺话等明天再说。”
易存安手背轻抚隐袭的后背,长吁一口气。
他陪隐弦睡了一晚,天不亮时,和一个猎捕老鼠的猫,轻轻从隐弦被子里出来,穿衣下地。
他穿上厚重棉裤,又套了件兔子皮的短袄,带上一个黄狗皮帽子,从外面抱了一捆柴火,给隐弦他们屋里的炕上添了一把火,这才出门上山。
雪后的黎明,寒冷刺骨而来。风已经停,还有细细垂直雪花飘零,落在易存安的身上,寒气在一呼一吸间贯彻全身,他吱嘎吱嘎的踩着没膝的雪往山上去,黎明中留下一串蓝墨色脚印。
因为易存安添了一把火,隐弦和小谦子越睡越热。
小谦子先醒过来,推了推隐弦,“媳妇,我醒了。”
隐弦还在睡梦中,嗯了一声。
小谦子:“媳妇,我睡不着了,陪我说说话呗!”
隐弦把被子扯到腰间,睡眼惺忪,“说吧。”
小谦子侧身朝向隐弦,见隐弦隆起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舔了舔自己干干的嘴唇,“媳妇,我想喝奶。”
“家里没有奶了,等今天我去四姑那里给你要点羊奶吧!”
小谦子:“媳妇,我不想和羊奶,我想喝人奶,我想喝你的奶!”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隐弦登时精神起来,“你说什幺?喝我的奶?”
小谦子黑葡萄一样的双眼认真恳切的眨着,“媳妇,村北大田的媳妇又生一个娃,我昨天看他媳妇给娃喂奶,馋了,想让她给我一口,她说让我回来喝你的奶。”
隐弦抓狂不已,这些妇女是怎幺对小孩子进行性教育的,能不能不乱说!
“我没奶。”
小谦子欠起身,凑到隐弦圆鼓鼓的胸脯前,“我不吸吸怎幺知道你没有呢!媳妇,你让我吃吃呗!”
“我真的没有。”隐弦把被子拉到腋下,盖好自己的胸,“大田媳妇都是瞎说,别听她的话。”
小谦子:“她说你是我媳妇,我吃你的奶天经地义!”
隐弦:“……”
“爹说得对,以后你还是不要乱跑去玩了!”隐弦叹口气说。
“媳妇!”小谦子小手抓着隐弦的手臂,开始撒娇缠人模式,“你就让我吃一口嘛,吃一口嘛,要是没有奶,我就不吃了!嗯……媳妇,媳妇……媳妇……媳妇……”
每次小谦子叫隐弦媳妇,隐弦坚硬的盾牌都被击碎一小块,最后土崩瓦解。
“好啦好啦,让你试试!”隐弦拉下被子,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爹呢?”
“爹应该去山上捡兔子了。”
隐弦这才安心的解开衣襟的口子到腋窝处,扯着衣襟,露出自己白莹莹的左乳。
小谦子兴奋的扑过去,一口含住红嫣的乳头,开始咂咂的吸来,一个小手还在吃的胸上抓来抓去,另一只手则伸进衣衫中,揉着没有露出来的柔软乳房。
就算小谦子是孩子,但乳头属于敏感地带,再加上胡媚儿身体本来淫性甚重,隐弦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隐弦问:“吃完了幺?是不是没有?”
小谦子:“这个没有,我再吃吃那个!”
隐弦:“这两个都一样,这个没有那个也没有。”
小谦子委屈巴巴说:“娘生下我没几天就走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吃过奶,媳妇,你就让我吃吃吧!”
隐弦真是受不了小谦子这种卖惨,把衣襟的口子都解开,露出白嫩嫩的胸前一片,“快点吃,一会爹回来了!”
小谦子理直气壮说,“爹回来怎幺了,我吃自己媳妇奶,不管他的事!”
昨天下的三个套,三个套都有收获,两个兔子一个野鸡,易存安欣慰的拎着战果往家走,心想这回可以让隐弦和小谦子好好吃一顿。
他到家时,天刚蒙蒙亮,他害怕弄出动静吵醒隐弦,所以又悄无声息进屋,想把饭做好再叫隐弦和小谦子起来。
他刚走进外屋,听到西屋穿出咂咂吸裹响动,缓缓推开西屋的门……
~~
提前祝大家平安夜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