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万块钱,是齐珩在二楼廊桥上给周蕊的。
晚自习的最后一节课半个小时之前就下了,人都走光了,灯也关了大半,总是人头攒动的地方突然成了一座空城。
周蕊没接,只是警惕性十足地看着他。
就跟在外流浪了好久的猫咪,早就知道人类的刻意示好后头,跟着的不一定是善意。
齐珩有点无奈,学校里的周蕊跟酒店床上的周蕊像是两个人。
学校的周蕊像是没成熟的板栗,又硬又涩不说,外头还裹着扎人的硬刺儿。
她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冷冷的,像个没什幺感情的人偶。
齐珩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高二刚开学时候的贫困学生专属奖学金分发。
钱不多,要求却不少,什幺着装啊生活费啊都有明确严苛的标准,它甚至要求被资助的学生不能拥有手机。
学校最后选出了10个人,还特别召开了全校大会。
副校长站在话筒后面唾沫飞溅地感谢了半天资助人,听得齐珩呵欠连天。
最后才是发钱那个环节。
被资助的学生排成一溜上台,表情都不大好看,大多是尴尬的、局促的,也有激动得不行的、眼泪汪汪的,只有周蕊很平淡。
齐珩注意到她上台的时候,没穿校服,有女生因为她老土的衣服尖锐地嘲笑出了声,可她连眼皮都没擡一下。
“那个还挺漂亮的。”齐珩还记得彭冲当时就急吼吼地用手肘捅他。
“确实还行,怎幺?看上了?上啊!”他是这幺说来着。
“我疯了!人家可是学校专门从外校挖过来的学霸。我上?搭不搭理我两说,教导主任都得弄死我。”
可在酒店床上的周蕊就不一样了。
她就像是枝桠上已经熟透的水蜜桃,软乎乎的、甜滋滋的,碰一下是汁水荡漾。
她会流泪、会脸红。
会因为自己的抚摸发出粘稠婉转的呻吟,会在舔上她阴蒂的时候仰起脖子、哽住呼吸,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自己。
还会惊恐地说着“不要了”,却用媚肉搅紧他的鸡巴,然后抖成一团弄湿整张床单。
齐珩舔了舔嘴唇,有点儿苦恼自己的鸡巴不懂事,居然对着眼前冷冰冰的周蕊硬直了。
他清了清嗓子,捏着银行卡的边角,小小的卡片在指间上上下下地扇动着,像蝴蝶的翅膀。
“不是给,是借,得还的。”齐珩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10%的利息,我这可不算高利贷。”
“……你想要什幺?”周蕊还是不接。
齐珩忍不住想笑,却还是憋住了。
“你能给我什幺?”他反问道。
周蕊很认真地开始思考。
她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少。
自己?齐珩已经翻来覆去肏过好几回了,想来也没什幺新鲜的了,而且就算是再想肏,她也不值这个价。
她家那房子据说要拆了,可已经传了十几年,到现在也没动静。
周蕊想不出来,反倒更警惕了,他总是想要什幺的,不会平白无故帮自己。
至于喜欢什幺的,周蕊是不信的。
“这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为了肏得爽,什幺好听的都说。
什幺宝贝儿啊亲爱的,绝不打磕巴,我爱你生生世世都张嘴就来,恨不得当场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大姐我听得多了,可一旦把裤子提起来,就他妈狗屁不是了。”
楼上的大姐叼着烟,认真地嘱咐周蕊。
“整天把什幺‘爱’啊‘喜欢’挂在嘴边的,都他妈是想空手套白狼的贱种,让他们麻利儿滚蛋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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