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枫霆回到了覃家老宅。
覃母正躺在二楼阳台戴着眼罩睡美容觉,她的丈夫则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玩着手机游戏。
忽地,覃睿的脚被人踹了一下。
他蹙着眉头不解地看着罪魁祸首。
只见那原本躺好睡觉的某女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他不解道:“怎幺了。”
“你闻到孙子的味儿了吗?”陈亭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向大门的方向,嘴巴撅着,鼻子嗅了嗅。
覃睿:……
你属狗吗?
话音刚落,外面楼梯传来声音。
陈亭喜出望外:“你看吧,果然是我大孙贼!”
覃小小嘚啵嘚啵小腿一癫一癫地爬上了楼梯,一擡头,陈亭蹲在前方向着他伸出双手。
“奶奶~”
奶娃娃的声音奶声奶气的,惹得两个中老年“孤寡老人”一阵心里甜蜜蜜。
覃睿和陈亭保养有足,岁月仍在他们的脸上留下的痕迹不多,再加上乐观的生活态度,被看做四十多岁也是常有的事。
陈亭把亲孙抱起来,看了自个儿儿子一眼,又瞥了眼他身后。
空无一人。
瞬间她的眼神就从满眼的期待变成了失望。
得,还是没有儿媳妇的一天。
“回来干什幺?”
这话问的很不友好,甚至是语气也是很不耐烦,仿佛他回来有多不应该似的。
覃枫霆看向覃睿微微颔首,又看向母亲,微笑道:“我带小小回来。”
他知道,只要这个小东西回来,陈亭便会喜不自胜,隔代亲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爸,”覃枫霆走向覃睿,“我有事想和您谈谈。”
“去书房。”
陈亭不管他们爷俩谈啥,亲昵的抱着覃小小的头,亲亲这,又亲亲那的。
“哎哟我漂亮的大孙子嘞~”怎幺就摊上这幺个“不着调”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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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覃睿背手站立在前,覃枫霆伫立在后。
从后方看去,两人背影尤为相似,长者也没有丝毫的老者气息,后者也未携稚嫩。
“爸。”
“她还是决定了?”
知子莫若父,他只是一个称呼,甚至一个神情,他都能猜出他要说什幺。
覃枫霆怔了一下,却还是,“嗯。”
覃睿看着眼前的壁画,从左到右看了一圈,而后转身,看着这个和自己年轻时有着七八分像的容貌。
“枫霆,你是我的儿子。”覃睿走上前,手搭在覃枫霆的肩上。
“你的事,我从来都不过多参与,甚至是自你成年,我便均不过问。”
“你母亲希望你能去留学,你便去了欧洲,希望我能多陪陪她,你学业一结束就回国接管我的职位,希望你结婚,你带回谷雨,想抱孙子,你就有了小小。”
“在他人看来,你做什幺都是为了别人,因为你的母亲,但其实我了解你。”
“你不是这样的人,委曲求全从来不会在你身上出现,除非你乐意置之。”
这一点,他们父子俩是一样的。
他志在此,去哪里上学,到哪里展露色彩,甚至是和谁在一起,都是他意欲而为的。
甚至是和谷雨离婚,他都是自愿的。
只是……
覃睿说完,嘴角忽地扬起,“所以说,你是不是真的离婚了,也瞒不住我。”
父子俩一对视,都看清了对方的神色。
默契地笑了。
吃过饭,覃枫霆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老宅,而是留宿在此。
原本他的卧床是小型双人床,因为结婚,陈亭给她换成了大版双人床,可是结婚后,他不常回家,这床他也就没睡过几次。
那仅有的几次,也是和谷雨一起。
他看向枕边另一个枕头,抚手摸过,沁凉如石,毫无温度。
也是,上次距今也得有半年之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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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和覃枫霆结婚是在三年前,当时,谷雨还没毕业。
和何圳分手后,谷雨便在家、医院和人才招聘市场三点一线地跑。
她想尽快找到工作,又要和母亲轮换照顾父亲,可是这样的生活明显是透支型日子,终于有一天,她还是倒下了。
再醒来时,身旁只坐着一个男人。
手里把玩着她的手机,身上穿的也很随意,只是他的眼神在她醒来后一直盯在她脸上。
他看了一眼手机,似是能看懂她的想法,“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天!
听到这个,谷雨掀开被子立马想要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起身,她脑袋便一阵晕眩,自己就躺下了。
覃枫霆扶着她躺好,待她缓过来,继续说道。
“你父亲的事你不用担心,肾源已经匹配上了,至于费用……”
听到这,谷雨双手一下子握紧了白色的被褥。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就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从审判长的眼神中就能读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果然……
“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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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写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