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浓郁香气的侵袭,丹砂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不知为何蒸腾起一股热流,随着自己的呼吸不断蔓延到四肢百骸,弄得身体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使不上,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焦虑感,好像必须做些什幺似的。
“好热呀……”
丹砂下意识地想扯开自己的领口,但就在碰到领口的同时,一丝残存的清明却又阻止了她。丹砂无可奈何,抓着自己的衣角,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
其实方才那暖炉回温的时候,季长卿已经迅速将之熄灭,但是残存的余烟仍然萦绕了整间屋子。书架上那个古董似乎是密道关闭的机关,他尝试了一下,却不能将之再开启。
丽水阁似乎是个闲置已久的楼阁,周围的窗户都被钉上了木条。季长卿推开门缝往外看去,只见几个巡夜的家丁经过。
“还能走吗?”
季长卿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清冽,如天上清泉,在丹砂听来,却好似烈火泼油,她咬着嘴唇,腿脚难耐地一伸,却忘记脚才扭了,不禁痛呼出声。
“别动。”
季长卿上前按住丹砂的脚,只见脚踝处已然涨大起来,他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替她褪下鞋袜,那原本洁白光滑的脚丫因为刚才的一摔,脚踝以下都肿了起来,两缕青筋自脚背爆出,看上去分外可怖。
季长卿食指和拇指分别夹捏着丹砂的脚踝两侧肿起,轻轻缓缓地按压起来,以便淤血散开。他微微侧头,眼眸低垂,鬓角濡湿,两缕碎发垂落下来,正好落到丹砂的脚背上,随着他的动作若即若离。丹砂的脚原本又涨又痛,眼下却又酸酸痒痒,只觉得那缕发丝好像挠到了自己的心窝里去,这里戳一下,那里拨一拨,弄得她心慌意乱,气喘吁吁,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自己下身的某个地方,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又酥又痒,又好空虚,似乎想要什幺东西马上填满。
丹砂被这感觉吓坏了,她的身体第一次变得如此陌生,更可怕的是,那种难耐渴望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吞噬掉她的意志,她恐惧得抽泣起来。
“呜呜呜呜……”
像一只渴望明灯的飞鸟,她忽地一把抱住季长卿,把头埋到他的怀里。
“怎幺了?”他问。
“先生……”丹砂忽地吐了一口气——先生的怀里好舒服啊,温暖的宽阔的胸膛像环绕的青山一样将她包围起来,淡淡的杜若香气窜进鼻子,那素白纱衣笼在她的身上,好像泉水将她的燥热安抚了一些。但是那安抚只是片刻的,更强烈的欲望从丹砂的下身传来,她轻呼出声:“子砂,好难受啊……”
从季长卿的角度望去,却见丹砂衣衫不整地卧在自己怀中,发髻早已散乱,如瀑的长发久这样披散开来,从他的衣袖垂下去,丹砂脸上沁着细细的汗珠,双颊绯红,眼神迷蒙,嘴巴微微张开来,急促地吐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