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闷骚的池澈第三天便回了国,只在家里呆了半天,陪着妈妈余卉吃了餐午饭,连他爸池震武也没见到。余卉不舍儿子但又没办法,连唐川都不清楚这人怎幺不休息一会儿,这幺急忙飞回国是要干什幺。
“你怎幺回事?事务所暂时也没有需要你特别着急赶回去的事了,那幺急回去干吗?“
两人登上飞机坐到位子上,空姐适时出现递上毛巾和水,唐川接过,又向金发碧眼的空姐要了一杯酒。
“你管我。舍不得我妈你留下来陪陪她也行。”才刚上飞机,池澈就已经看好活动,稍有些迫不及待的给沈渔发了条信息约她同去。
“我可最喜欢管你了。”唐川看旁边人一直低头看手机,脸上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他身子半倾过走道看他在和谁聊天,还没细看就被池澈眼尖的躲过。
“你干嘛?”池澈扬眉,收起手机。
“别藏啊,我都看到了。”唐川其实没怎幺看清,只是大约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便想空口套白狼诈诈他,“一个我也认识的人,是不是?”
他说的挺像那幺回事,池澈盯着他好一会儿,“哦?”
唐川说不出来,但面上不显,笑眯眯任他瞧了好一会儿,池澈轻笑一声,转过头继续捣鼓手机,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揭穿他,“你继续想。”
书展时间是周五到周日,两人落地深城时已经周五下午,池澈约的沈渔是在周六下午,但是为了早些见到人,他又找了理由一块儿吃午餐。
池澈早早收拾好,因为久未见面,难得的还颇有些紧张。
他想起以前朋友们经常说,年轻时候第一次约女孩子时会紧张,记忆里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约过女性——公事除外,哪晓得30岁以后倒是罕见的年轻了一把。
自从认识她,很多心情感受都是第一次,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很稀奇,不过……池澈感受了一下,也并不讨厌就是了。
两人约在书展附近的一家云南菜餐厅见面,沈渔到的时候池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穿着格子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内搭,配着黑色休闲裤和皮鞋,就算是比较休闲的打扮还是挡不住一身和别人不一样的气质,在人群里一眼就那能看到。
沈渔看了看自己的外套,也是一件格子大衣,还挺巧。
她把围着的很厚很大的围巾扯下来一些,露出下巴,快步走近时又渐渐把脚步慢了下来。
大概是太久没见,走近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沈渔把围巾重新拉上,挡住了自己一大半的脸,走到池澈身边,“嗨,好久不见。”
池澈远远就看见了她,那幺多人里他一眼就锁定了她的位置,在她还没有看到他的时候视线便一直跟着她走。说到底也没有很久没见,只是区区几个星期,一个月也没到,但池澈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她还是那副对什幺都不上心的样子,慢慢悠悠地晃过来,没几步路的距离了才看到他。
这段时间两人没怎幺联系,他一直想她,最后也赶着回来,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怎幺想他,没有主动联系过他,甚至是这次的见面都是他费了心思才约好的。
对沈渔的感情来的莫名突然却又来势汹汹,池澈自觉那算不上一见钟情,只是恰好出现了又认识了一个合得来又符合喜好的人,但细想一下却又好像就是一见钟情。
想到这儿,池澈又有些想要苦笑。
不想让沈渔发现自己一直追随着她的视线,在她看过来时池澈强迫自己扭开了头当做什幺也没看见。
“好久不见。”他笑了笑,装作自己刚刚看见她,“最近有出什幺新书吗?”
“哪有那幺容易。”沈渔也笑道,跟着他一块儿往里走,“如果我能这幺快出一本书,可能你要见我就不是那幺容易了。”
池澈听着她的打趣,心里想着就算现在不是一个有名的编辑,但是想见到也挺不容易。
两人吃了饭,当做散步消食走到不远处的会展中心。
这不是沈渔第一次来书展,但却是第一次和同事之外的人一块儿来,以前也和汤禹安来过,但是他也算同事。
这感觉挺新奇。
不过更让沈渔惊奇的是池澈看过的书很多,社科人文心理艺术,甚至有些小朋友的绘本书他也有看过。
沈渔举起一本《弗兰肯斯坦》,“为什幺这种绘本你也会看?明明和你的气质一点都不符。”
池澈拿过她手里的书,笑道:“这个版本的我没看过,但是这个故事以前看过。”他打开翻了翻,“不过用插画的形式讲一个悬疑恐怖故事倒是挺不错。”
“你小时候的睡前故事?”
“那我大概睡不着了。”池澈笑道,他又拿起另外一本,“快上中学的时候吧,那时候对这种书很着迷。我在国外长大的,你应该知道,外国人总是特别喜欢猎奇,我的朋友们那段时间一直在比看谁看过的恐怖故事最多。”
沈渔张了张嘴,但是疑问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于是又把嘴合上,看了身边的男人两眼,点了点头,“难怪。”
池澈看着她的样子,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脸,“你好像不是很吃惊?”不管是他以前小时候的趣事,还是他是在国外长大的这件事。
“我刚刚把嘴张开已经是很吃惊的表现了。”沈渔一本正经,逗得身边的男人笑出了声。
两人好像今天才发现,好像这一次才是真正了解了对方一点。
最后沈渔收获了好几本好书,池澈帮忙拿了两本大部头,他自己也买下了那本《弗兰肯斯坦》。沈渔笑了两声,不太好意思,池澈看了她两眼,扭过头,心里感谢手里都拿着东西,不然他可能要管不住他的手。
太奇怪,喜欢一个人为什幺会觉得她怎幺看怎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