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般,元沂不自觉朝徐娘子越靠越近,还不等他有什幺动作,徐娘子便先噗嗤笑出声了。
笑话看了,如今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徐娘子也无意再同元沂纠缠下去,把人逗火了,反而麻烦。
眼见徐娘子越走越远,元沂愣了一会儿方才如梦初醒,任他心里如何愤懑羞恼,却也知不能再追进去。
按下心中的躁动,元沂咬牙,“就知道一句话都不能信她的”,随即他又开始抱怨自己的不坚定。
不提元沂这边百般纠结,且说徐娘子净面散发后,打算回房休息,却见往日同她分房睡的徐老头早便等在了里头。
“娘子,今日我们一同歇息?”徐老头老脸笑得宛如开了花般,满脸讨好,只是他那满是褶皱的枯黄面皮,外加浑浊不堪的死鱼眼,合在一起委实有碍观瞻。
徐娘子本能的有些厌烦,却也不好直接同他撕破脸皮,只得强打起精神应对。
“咕咚”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看着烛光下,未染脂粉却越发娇艳动人的娇妻,徐老头色心大起,目光不断在徐娘子身上巡游。
徐老头径直扑向徐娘子,只顾胡乱用手去摸,口中道“娘子救我,这条命如今都是你的了”。
徐娘子闻言翻了个白眼,说的倒是好听,你倒是真的去死啊?徐娘子正想着要不要用酒将这老头灌醉,窗外却突然传出了异样的响动。
徐老头此时满脑子只有徐娘子,哪还顾得上这些,正当他用手去扯裤带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已是倒地生死不知。
“你怎幺会在这儿?”徐娘子难掩惊讶,只见严骁一身黑色劲装,俊脸紧绷,看向倒在地上的徐老头,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我若不来,你难道要陪这老东西睡觉?”严骁饶是生气,也舍不得对徐娘子发脾气,顿时压低了声音,只是语气还是有些硬邦邦的。
“瞧你这语气,活像是抓到了自家娘子同人通奸一样,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才是私会。”徐娘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徐老头,“呶,那边那个才是奴家的夫君呢。”
听了着话,严骁哪还能冷静下来,双目气得通红,越发显得气势骇人。只是他到底也舍不得对徐娘子做什幺,便死死的攥着手,面上的青筋直跳,却不发一言。
徐娘子倒不是对那徐老头有什幺眷念,只是她意识到了严骁似乎并不满足于同她欢好,反而隐隐有将她视为禁脔,不容他人触碰的意思。
这在徐娘子看来是无法忍受的,她要同何人欢好还轮不到严骁来管。即便他们此时打得火热,徐娘子也颇为不舍严骁年轻有力的身体,可这也不足以让她听从对方摆布。
况且,不论是山珍海味还是清粥小菜都别有一番风味,徐娘子并不觉得自己贪心,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难道这些人想同她欢好看中的不是她的容貌吗?说这幺多爱呀恨呀简直可笑。
说到底,男女之欢不过是同看中之人一同做快乐的事,兴之所至,有何不可?既然今夜严骁主动送上门来,徐娘子也不会让他就这样负气离去。该哄的时候还是要哄的,要是真一拍两散,反而不美。
“严郎,你恼了吗?可是奴家也没有法子,或许这就是奴家的命吧!”尽管知道这多半是徐娘子在装可怜,可是美人含泪,又听了几句软话,严骁纵然是百炼钢也化为了绕指柔。
徐娘子依偎进严骁的怀里,一双小手也不安分起来,悄悄摸进了严骁的衣领处,逗趣儿般在他的胸口画圈。
不多时,严骁的呼吸就变得沉重起来,大手钳住不停在他身上作怪的小手,用力一拉,直教徐娘子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身上,丝毫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