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契给了孙二娘后,这头母夜叉渐渐恢复了本性,虽然对我依旧娇滴滴地自称奴家,但对外人总是一口一句老娘如何如何。
这位在梁山排上名号的女大贼,仅仅一个月,就打服了周遭街巷的泼皮们。加上她豪爽大气,身上又有钱,很快就成了一大票泼皮们的头领大姊,还被起了新浑号——芈半京。
我这才知道原来二娘闺名叫孙芈,不过说半京实在夸张了点,孙二娘也就打服了左右四条街的小混混,就是泼皮们习惯吹嘘罢了。
至于我也很殷勤,这个月走了几趟权贵家族,可惜水浒传大Boss高俅府里还没什幺油水,或许是宋徽宗当皇帝才第二年,高俅来不及贪污。倒是高太后主政时期的几个旧党权贵(宋朝反对王安石变法的一派称为旧党,以高太后为首。),他们一个个都富的流油,高氏家族藏金甚至超过蔡京。
至于那位生前标榜清廉,最爱沽名钓誉的司马光,我在司马氏宅里发现,几口大水缸里囤藏了数万两金银,大概是砸缸救人的事迹,让司马家对水缸情有独钟吧。
在我连续犯下大案后,汴京也闹翻了天,只不过当被盗对象全是旧党权贵后,这事便慢慢变了味儿。初掌权柄的新党一个个拍手称快,就连昏君赵佶都高兴的多吃了碗饭。
现在开封府衙办案已不那幺积极了,第一个遭窃的苦主蔡京,更因为被怀疑成旧党党人,失去了昏君的宠信,没了权势。
反倒是高俅这泼皮机灵的很,见府里损失不大,索性隐瞒下来,所以小日子依旧得意。
当然我的小日子也不错,半夜偷摸金子,白日则摸奶子。
“唔…咕……官人,这回可尽兴了?”
孙二娘吐出我的肉棒,抹了抹嘴角沾上的精液,而后又将它们送进嘴里,二娘脸上还未褪去潮红,却又做了妩媚的吞咽动作,让我差点把持不住。
“不错不错,二娘小嘴功夫越来越好了……嗯?妳今日也要出门?”
“是呀官人,奴家还要带底下的孩儿们去巡街,免得有不长眼的寻衅滋事。”
“也好,那顺道陪我去一趟牙行吧,咱们买几个丫鬟、小厮回来。我听说那些权贵人家,半夜如厕时,都有漂亮侍女帮扶着鸡儿……”
“还有这事?”孙二娘也不吃醋,反而若有所悟地说:“难怪世家养出来的文弱书生,各个都手无扶鸡之力。”
噗……对孙二娘无师自通网络梗,我也是瞠目结舌。
等两人整理好衣容,孙二娘把宝刀往腰间一插,敛去脸上妩媚,反而英姿飒爽地走出门。
一路上,泼皮们问候不绝,对孙二娘是大姊、头儿的混叫着,对我则是清一色的喊着大官人。
“嗯?张三、李四,过来过来。”泼皮们我认识的不多,但这两个小头目,因为名字的关系我印象深刻。
他们浑号也很蠢,一个叫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青草蛇李四,被孙二娘收(打)服前,都在大相国寺偷菜维生,好像是水浒传里与鲁智深相识的两个泼皮头儿。
“大姊、大官人,有什幺吩咐?”张三李四听到我的叫唤,两人连忙带着小弟们跑过来。
“我跟你大姊要去买人,这口箱子让人擡着,再领我们去你相熟的牙行罢。”
我说完,随手打赏整贯铜钱,乐得张三、李四连拍胸脯保证。
“大官人您放心,这汴京的牙行我们都相熟,保证大官人能买到清白出身的好人家。”
张三、李四喜孜孜地在前头引路,被一众泼皮带着上街,我颇有黑社会老大——她男人的感觉,不过这些泼皮们扮相太穷酸,下次得跟二娘提提。
“张三,今儿个有寻事的没有?”
见孙二娘发问,张三连忙吹捧道:“没事儿,现在汴京谁人不晓得大姊威名,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撩虎须。”
李四也跟着应声:“就是,今早利钱也顺利收上来了。正如大姊说的,只要咱们不去闹事,再帮帮这些商家招揽买卖,他们生意一好,利钱自然给的痛快,大姊着实英明。”
“大姊英明!”一众泼皮连忙附和。
“边去!这跟老娘无关,是我家官人的主意,要英明也是老娘的官人英明。”
“大姊的官人英明!”一众泼皮又附和道,让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等等……该不会界域商门“成为山贼王的男人”成就,指的就是让自己女人成为山贼头吧!?不过孙二娘管管泼皮们还行,经营山寨就难了,以后有机会得到扈三娘倒是可以考虑……呸!想什幺呢?!小爷是吃软饭的人吗?
胡思乱想间,张三李四带我们左弯右拐,走了约莫一刻钟,方来到了一处牙行街。
这里拢聚的牙行有十数间,牙行换成我们今天的行业就叫仲介。宋朝牙行兴盛,从跑腿、买肉买菜,到豪宅、人口贩卖,都可以通过牙行解决。也因此眼前的牙行街显得极为杂乱,卖身的、卖花鸟鱼雀的、卖玉器古玩的什幺都有。
多亏张三李四熟门熟路,他们方露脸,便有牙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为了生意抢成一团。
“都别吵!!今儿个带了咱家大姊还有大官人来买人的,其他买卖都先散了。”
张三一嗓子吼完,只剩三个牙人留下。
其中一牙人连忙自荐道:“大官人、大姊、两位哥哥,要不先瞧瞧我的,今年收成不好,不少泥腿子发卖了儿女,保管身家清白便宜。”
另一个牙人则不屑道:“刨地养的儿女有什好看的?现下咱们城里出了大盗,遭贼的富贵人家周转不济,侍女、小厮都发卖过来,姿色好又经调教,岂不更合大官人身份?”
两个牙人争执不休,倒是第三个牙人只顾看,却不说话。
我有些好奇地问:“你呢?你那有什幺人卖?”
“回大官人,小人手里只有个小娘子,年方十二却已出落得沉鱼落雁之姿,只是那发卖的阎婆价钱咬死,非三百贯不卖……”
李四听到一半已经叫起来,道:“俺娘!三百贯!?那小娘子是银子浇铸的不成?翠凤楼里的俏姐儿,赎身也只百来贯,即使是小花魁也只二、三百。”
那牙人赔笑道:“李四哥哥说的是,所以小人也不敢开口。”
阎婆?不会那幺巧吧?难道是宋江买的那个艺妓阎惜娇?她老娘就叫阎婆的样子。
我顿时起了兴致,便问:“人呢?带我瞧瞧。”
那牙人见我有兴趣,连忙引路回到自个儿牙行,里头有个三十来岁的美貌妇人,正焦急来回踱步。
“阎婆,快来拜见贵人,这位大官人对妳家姐儿有兴趣。”
阎婆忙上前见礼,又急切道:“奴见过大官人,大官人可是要买惜娇?”
阎婆让出身后的小娘子,这十二岁的小萝莉,容貌相当清秀可爱,玉质娉婷,看来是水浒传里的阎婆惜没错了。区区三十两黄金就能买到这等美人,实在划算。
“行,买了。”
我随手掏出三根十两小金条,交给了阎婆,还顺带替她结算了牙行钱。我这人傻钱多的模样,看愣了屋里所有人。
孙二娘拉了拉我衣袖,提醒道:“官人,三百贯可以买两、三个这般的小娘子了,你不多考虑考虑?”
“不用了,这小姑娘合我眼缘,买来当贴身丫鬟正好。”
阎婆这时才连忙道谢,大户人家的贴身婢女,也算是个好着落了。
“多谢大官人,这下惜娇她爹有救了,若没大官人心善,奴怕是要典了阎家祖宅……”
我因为好奇阎婆一家遭遇,跟着过问几句,谁知那阎婆是个藏不住话的,自个儿一口气全说了。
原来阎婆的丈夫患了怪病,每月都需要耗费不少名贵药材,家里积蓄花光后,只能无奈发卖女儿。
我猜这病大概治不好了,甚至会拖垮她们母女。
水浒传里她们阎家可是卖了京城祖宅,然后又流落到山东济州去的。而且阎惜娇当时身为头牌艺妓,竟然会因为没钱埋葬父亲,进而嫁给宋江,可见她老爹的病,花销有多幺惊人。
听完阎婆的可怜故事,我连忙提议:“阎婆来我府上当个教习如何?正好将惜娇教养成材,每月束修十二贯,想来也能担负妳官人的药资了。”
汴京女工日薪百来文,换做月薪差不多是两、三贯,我的条件让阎婆整个欢喜傻了,只有孙二娘隐约猜到我的企图。
别看阎婆虽有个婆字,但才三十出头,从前又是头牌角妓(宋朝卖艺不卖身的妓女),琴棋书画歌舞辞赋都精通,容貌也不俗。
所以这对母女我通通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