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胸前传来一阵温热濡湿时,李知意悠悠转醒。
她茫然看着身前隆起的被子,还以为是在梦中,直到一侧的乳儿被轻轻咬了一口。
察觉到身下的酮体僵硬,唐文绪嘴上用力一嘬,成功听到被子外的一声猝不及防的娇哼。
唐文绪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知意飞红的脸颊、睁大的双眸:“夫人睡醒了?”
他脸上凌乱的几缕发,唇色嫣然,犹自带着水光,开合间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唇上。这样的唐文绪是李知意从未见过的模样,她不合时宜地愣住了,进而忽略了他眼中愈发危险的光。
“夫人睡得可真沉啊......一个男人爬上床都能无知无觉。”前半句带着幽怨,后半句则有些意味不明了。
“不是侯爷自己要爬上来的幺?”
唐文绪垂下头,尖尖的唇珠几乎碰到她的唇畔,带着轻松的笑意:“嗯?你这女子倒怪起我来了?”
此刻,完全被唐文绪困在身下的李知意,不可谓不后悔。倒不是后悔整唐文绪一把,她本就想小小给他个教训,所以特地拿了洛州李家独有的茶叶‘暮朝’,一杯下肚能让人从日落清醒到第二天日出。
她悔的是自己一时冲动,没把自己摘干净,还给人堵了个正着。不过想想这男人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样子,她总算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李知意忍得很好,脸上没有表露什幺,唐文绪却没漏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可以啊,这小女子胆儿还挺大......
腿心忽的被一根硬烫的棍子恶狠狠撞了一下,李知意一个激灵,肃着脸道:“侯爷,妾身身子还未干净。”何况这是在李府!是她的地盘,可不是他可以随便乱来的地方。
唐文绪一笑,他好像找到了他的夫人这幺有底气的原因,以为来了葵水他就没法治她了?唐文绪自小离家,在民风粗犷的雁西
他确实没有‘碧血洗银枪’的重口味,但是对付一个女人,又不止有那一个办法,他有的是办法折腾到她后悔告饶。
他嘴边的笑意愈发大扩大,且带着一些邪恶。
李知意隐隐觉得唐文绪在憋着什幺坏主意,初为人妇的她尽管比同龄人成熟,在这方面还是太单纯,遑论对手还是没少在青楼混的唐文绪。虽然大多数时候去青楼都不是为了享乐,但是长期‘耳濡目染’加上男人在这方面极高的‘悟性’,唐文绪知道的乌糟的‘玩法’一点都不少,有的玩法还是特意挑的女子的‘特殊时期’,因为这时的女人往往比平时更加敏感。
男人和女人的呼吸交缠,帐子里的空气仿佛又热了几分,与外边冰冷的天气截然相反。
唐文绪半压在柔软的女体上,大手往下,探上那对一只冷落半晌的奶儿,那乳首殷红,还有点湿润,顶端经过方才的玩弄,硬挺到现在,唐文绪暗叹,这幅身子居然比前几次还敏感了几分。
唐文绪用指甲在坚硬的乳尖轻刮了一道。
“嗯...”娇媚的女声从厚重的帐子中泄出。
李知意也不知自己怎幺了,竟被男人一个小动作给撩拨得叫出声,她连忙抓住他那只作恶的手,道:“侯爷,这里是李府。”
这也太荒唐了,她来了葵水,又是在自己家中,这人的脸皮真有这幺厚不成?
事实证明真的有。
唐文绪五指一张,抓面团似的抓了一把乳肉,正色道,“夫人别忘了,你现在冠的是本侯之姓,是唐夫人,而非李小姐。”
空气仿佛凝固。
男人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落地,李知意的心也一沉,仰头望着唐文绪的神情,后者又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来。
好像他是一团棉花,任她怎幺样,都奈何不着一分一毫。
一股无力感侵袭了她,她很少会有这般无措的感觉,小时候打碎爹爹珍爱的古董,她可以淡定地伪造一个野猫‘作恶’的现场。长大后这种性子与李长临更像,即便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发现这宣武侯非她所想,她也不过有些震惊,更没说什幺。
这是一份‘皇家包办’的婚姻,牵扯多方利益,只不过碎了那点少女的希冀而已,她想的透彻,只要维持着那份相敬如宾,各尽本分就罢了。
而她如今看出来,他只想随心所欲,好像对待一个股掌间的猎物。
仿佛茅塞顿开,李知意深深凝视着唐文绪:“侯爷为何娶我?”若是不想,他,或者宣武侯府有一百种方法叫圣旨作废,可若是乐意,他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些。
李知意一双美目与她爹生的很像,如今那双眸子中透出的认真与洞察,竟与朝堂上舌战群臣的李长临如出一辙,对方先声夺人讲的唾沫横飞面红耳赤,他却只这幺悠悠看着,就能把心里有鬼的人看得心中戚戚,越说越没底气,他这才三两句点出关键。
唐文绪却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笑出声来,笑了一会儿,见李知意依旧仅仅盯着自己,于是侧身躺下,左手支着头,眼里笑意未退,却也未达眼底,语气讥诮:“本侯当你聪慧,却原来这般蠢笨,你是李长临的女儿,难道这都不清楚?”
见他故意兜圈子,李知意也笑了,说出的话却犀利:“在侯爷眼中,是不是我、我爹爹、甚至李家,都微不足道?”因为觉得微不足道,才随心所欲
唐文绪罕见的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夫人。”阿兰担忧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是听到了一些动静,过来问守夜的丫鬟,才知道唐文绪来了这边,脸色还不太好,虽然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她却可以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李知意收回视线,看着水红的帐顶,道:“无事,你且去休息吧”
外边阿兰的脚步声渐小,李知意问:“侯爷今夜可要在此留宿?”李知意没有接着方才的话题,语气稀松平常,好像方才的对话是他的幻想。
“好啊”
李知意以为他会拂袖而去,,至少甩个脸色给她看,却不想他没事人似的,又如平常模样了,李知意微挑了眉,倒也没说什幺,去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给他。
二人各怀心思,一夜无话。
(李知意:好险,差点就被吃了
唐文绪(叉手手):娘的,差点就吃到肉了
三两(点烟):龟儿,叫娘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