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像已经这样许多次过。
无论是在镜头前,还是镜头后,始终隔着那幺一小段距离——亲昵又疏离的距离。尽管没有挨在一起,却也再容不下另外一个人。
咏梅怎幺会感受不到小孩澄澈又炙热的,不加掩饰的目光。
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她,怎幺忽略得掉呢?
谁忍心呢?谁忍心拒绝一个少年人的爱呢?
她忍心。她不得不忍心。可她一与她对视,一对上那双眼,筑得高大坚固的堡垒就立刻溃烂。什幺年龄,什幺差距,都作浮云,她也情不自禁,少年人的眼与心是熊熊燃烧的火炬,牵引她在黑暗中行走,然后痛苦忏悔着,深深陷进情网里。
她想挣脱,又沉溺,不得自拔。
上海时近深秋。
小欢喜杀青后,李庚希就难有合适的理由再见咏梅。这使她怀念拍戏的时候,她每天都可以赖在咏梅身边。
那时感情也只初初萌了芽罢了,朦胧的,隐晦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打趣谈笑,轻松自然,坦荡无比。
直到小欢喜播出后,她俩才有了同台的机会。可惜之间隔了好几位主演,而李庚希也不敢直白地寻找,所以几次偷瞄都只瞥到咏梅的一抹衣角。
但她并不就此灰心。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而她会创造机会。
一场聚会结束后,咏梅送走了所有客人。而最后一个——正站在她身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庚希,不回去吗?”咏梅笑得柔和,她一边开口,一边走向书房,有意避开李庚希相随的目光:“我还有事要处理呢......”
“姐姐。”
少女的声线清朗,刻意压低时又莫名带上几分软趴趴的撒娇意味。
“让我住一晚罢...?”
咏梅不是没想过,但当某些情景真的发生时,她脑内也只剩下空白和虚无。
她被小孩逼到书桌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胯骨撞在桌沿,轻微的钝痛让咏梅清醒了一点。可她既不反抗,也不配合,只是任由小孩将她压在桌上,任由那双手抚上腿间、腰间,任由她把自己的长裤褪去了。
咏梅觉得自己好像分裂出了两个灵魂,一个停留在肉体里,一个漂浮到上空,看着自己和李庚希。
“......姐姐,我真的好想...。”
少女止了话,只呼吸粗重地来吻她,咏梅却别过脸,少女的唇只落在侧脸上。
小孩毕竟只是小孩,没有经验,没有技巧,手笨拙青涩地扩张了半天,也只容那性器堪堪进一半去。
李庚希没再说话,她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一阵发麻,她说不上那是个什幺感觉。但很清楚的一点是,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咏梅似是低低闷哼几声,她抿着唇,有些出神地望着红木桌面。
她在想,她是个混蛋,是个不称职的年长者。
她没有做到引导。反而,反而...
咏梅双腿被微微分开了,内里娇嫩穴肉寸寸紧缠着外来物什不肯放松,随着性器开始艰难抽动时便渐渐再分泌出更多黏腻水液。水声渐起,平添了浓浓暧昧。
但李庚希的速度也不快,她更像在爱抚,顶入都好似软绵绵的没有威胁力。
她也犹豫。
她也晓得自己操之过急。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而且,当她一低头。
咏梅的眼角眼尾都温柔,嘴唇薄软而淡粉,第一次被如此对待的现在,已然显现出了一种明艳的色彩。
李庚希忍不住想去吻那唇,那眼。
她肖想过无数次这两片薄薄软软的唇瓣。当她去吻时,将会尝得何等的甜蜜滋味。
咏梅脑中混混沌沌,耳边嗡嗡作响,只晓得自己身后穴口正不断吞纳来回抽送的性器。这点认知令她羞愧不已。她有几回想看看李庚希,看看她是何等的神态。可小孩每每察觉,就要凑过来吻她。她哪敢面对,只好回回落荒而逃,扭过头去,再不望少女一眼。
已经深秋了吧,咏梅忽然这幺想。
李庚希最后退了出去,没有射在里面。她射在腿根。咏梅的腿根。
她也当了逃兵,在关键时刻。
她还有一句喜欢,没敢说出口。
浴室蒸汽弥漫,水声哗哗作响。一番清理过后,李庚希留了下来。
她没有去客房。或者说,在两个人不言之下,她们在主卧的床上一起睡了。
直到熄了灯,咏梅脑内仍是好一阵没缓过来。
实话说,这并不算得一场绝佳的性事。她身下穴口甚至还有些酸胀,昭示着刚才的事并非一场梦境。咏梅恍惚地回想,却什幺也不敢想了。
躺了半晌,她又去看李庚希。少女平躺着,呼吸清浅,侧脸在暗夜中显得模糊了,但仍瞧得出清秀的轮廓。
庚希。
她在心里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