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她的大婚了。
可是,却没有一个亲人到场。
褪去戎装的女将坐在高高的屋檐上,俯瞰的角度让她一眼看尽了天都的繁华,她用生命所守护的祥和安泰,嫁人后,怕是只能跟那些深闺小姐一般安居于室,再也无法去到那广阔的沙场。
腹部的伤处虽然在慢慢愈合,但是她的身体依旧没有完全复原,不知陈望那狗贼给她下的什幺毒,初期只是身体微感发软,谁料后劲猛烈,将她全身气力去了个七七八八,这些日子不管她如何练都恢复不了当初的顶峰状态,甚至她发现越是勤于操练体力越是流失过快。
那日终究是她轻敌了,只怕他们早已将丞相府暗中控制。其实不难想通,这一切就是提前设下的一个局,故意放出小妹引她入瓮,是她鲁莽行事坏了事,也害的父亲与他们彻底撕破脸。
心中的忧虑与日俱增,昨天总算收到父亲的信,只道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到大婚之后。
她不想成亲,她只想当自由飞翔的鹰,飞回家,去助父亲,去救妹妹。
甘心吗?她不甘心!
可惜,她没有办法与之对抗,也无法违逆父亲的话。
她真没用。
左手提起酒壶往嘴里灌,烈酒穿肠,她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属于她的时光很快被人打断,下方传来少年熟悉的嗓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小靖王仰着头微眯起眼看清坐在屋檐上的确实是白珂,欣喜地喊道,“小珂,原来你在这里。快下来!爬那幺高会有危险。”
白珂垂下眼帘瞟了他一眼,有时她会很羡慕这个小靖王,虽身为皇子,但皇帝独宠,养的他整天逍遥自在,没心没肺。又将目光投至远方,直到下面吵的她烦了才站起身。
见她要下来小靖王连忙张开双臂要接,一旁的随从大惊,连连说使不得,这太危险了,万一砸到殿下可如何是好。
“小靖王,让我们来吧!”某个不长眼的出头鸟站了出来。
话音刚落就被一脚踹飞,小靖王破口大骂,“滚一边去,本王的媳妇能让你碰?”
剩下的人见主子发火惊骇万分,立刻唯唯诺诺地跪倒在地,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而就在他们吵闹的间隔里白珂已然身轻如燕地落了地,径直向前走。
小靖王一擡头不见佳人身影,才发现她早已走出几步之远。
“哎……小珂等等我!”
漫天火气顷刻散去,欢天喜地的追上了前面的人儿。
见白珂仅着单薄的内衫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脱下外衣罩在了她身上,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到了白珂的肩膀。
白珂身子不明显地僵了一下,迅速与他拉开距离,语气冷淡,“别碰我。”
小靖王不以为然,不碰?那怎幺行,明晚的洞房他还要从里到外的碰。似乎想到了什幺香艳旖旎的画面,小靖王的俊颜肉眼可见的泛起一片潮红,轻咳一声掩饰过去后又脸皮极厚地跟上了女子。
随着他们走远暗处才显出两个人,那不正是此刻该与薛相斗智斗勇的肖泽凯与陈望。而他们现下能完好的出现在这,只代表了一个结果……
“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肖泽凯如鹰般的利眸锁定女子挺直的背影,以怀念的语气肯定道,“我们有多久没有碰到过这种人了。”
骄傲,自信,永不屈服,似乎再大的挫折都能挺过去。
总是很容易地就激起他们想要摧毁的欲望。
陈望被她方才仰首饮酒,忧郁沉思的姿态迷住,那般无拘恣意完全看不出是个女子,却有一种别样的野性之美,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不自然地微咳了声,嗤之以鼻道,“切,放在东方她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东方从来不缺强者,最忌讳的就是锋芒毕露。
“我想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肖泽凯总觉得白珂是不同的,她引起了他的注意,却不是性欲,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想把白珂压在身下的想法。只想看看像她这种人被逼到绝境时会是什幺反应,希望别让他失望才好。
“你要怎幺做?”知道肖泽凯起了兴趣,陈望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想加入他的计划。想到那张高洁傲岸的脸上出现崩裂的痕迹都觉得是件心情愉悦的事。某种意义上,他和肖泽凯是同一类人,他们的爱好基本相差无几。
“小靖王的新婚夜,我们得备一份大礼。”肖泽凯淡淡的哼了一声。成亲,竟然不请他们。
“一定能让他们终生难忘。”摸了摸受伤未痊愈的地方,那股子痛意正刺激着他的欲望,使其欲燃欲烈。陈望露出狩猎者般的笑容,阴阴沉沉令人胆寒。
这边的白珂已经第十次将贴在身上的狗皮膏药推开,殊不知她已经成功引起了两头恶狼的注意力。
(接下来会比较惨,绿帽齐飞,乱虐一通,不提示太多了,慎入吧!)
别骂我,要骂的话……我先来!
瓶瓶是变态(▼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