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巧儿顿时哑然,不知该说什幺,一则因为香茗说的不错,二则是因为她想不到香茗竟然有此心计。
凌西城早已垂涎夏婉娩美色,听得不住点头,可是想到种种后果却又摇了摇头,妹妹若是失身,定然不会供出他来,说个意外估计也能搪塞过去,可是夏婉娩不同。
“不行,不行,若被发现了,于我宋国不利,于我也是大难。”
香茗嫣然一笑:“这事倒也不难,喝酒不过是个借口,我们可以在酒里放些迷药,等药性发作,她不省人事,便也任由殿下为所欲为。”
“虽是少了些乐子,可是却也不失为一种安全的方法。”
“而所谓处子,不过一层肉膜,若不验身,是不会察觉的,殿下只要小心,不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事后,奴婢再帮她清理身子,等她醒来不会知道发生过什幺,只以为是喝醉罢了。”
“等到两月后入宫,哪怕验身被发现,时间过去那幺久,却也说不清了。”
“妙哉,妙哉!”凌西城听得不住拍手,却也楞了一下,“可是,为何要大白天?”
“因为大白天,奴婢才方便将梨花引走。而且,大白天的,才不会叫人起疑啊。”
听了香茗的谋划,凌西城跃跃欲试,他们从宋国出发,带了许多秘药,迷药自也有备着,不成问题,准备酒菜更是方便。
凌巧儿时常邀了夏婉娩过来用膳,这借口也根本不会让人起疑。
凌巧儿面目表情地坐在屋中,静静地看着香茗准备一切,直到香茗去了隔壁,领着夏婉娩进了屋中,她脸上才重新掬起笑容。
梨花自是跟在她主子身后伺候,此时,香茗便是拉过梨花,说是公主让她上街采办些用品,她一个人也怪无聊,便是邀了她一起。
嫔妃们居于驿馆不得随意离开,婢女们却也无妨,梨花禀报过夏婉娩之后,便也随着香茗离开了院子,屋内只剩了凌巧儿和夏婉娩两人。
“怎得今日还备了酒水?”
“想喝便也喝了啊。”凌巧儿为两人斟上斟上酒水,一碰杯,仰脖喝下。
此时的酒壶里并未添加迷药,若是刚喝了一杯便不省人事倒也露馅。
夏婉娩酒量并不好,可是盛情难却,饮下一口便也放下了酒杯,凌巧儿立即为她满上,自己又倒了一杯。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一壶酒便是见了底,夏婉娩不过喝了一杯,大多都是凌巧儿饮下。
其实那酒壶里的酒水本也只有半壶,凌巧儿摇了摇酒壶,站起身,取了另一壶来,而那一壶则是加了料的。
她小心为夏婉娩斟满,而夏婉娩看着她垂眉的样子,忽然道: “巧儿,似乎有什幺心事呢?”
凌巧儿心里一跳,自觉做的精细,并未有何失误,便也反问道:“有吗?”
“总感觉今日巧儿眉间有些惆怅,话也比平时少了些,一个劲地喝酒。”
“这样啊……或许只是离乡久了,有些惆怅吧。”
说话间,凌巧儿便是瞥到凌西城在窗外鬼鬼祟祟。
本是约定,夏婉娩昏迷之后,凌巧儿将她扶到内屋,再去寻他过来,没想到凌西城看到香茗她们出门,便是迫不及待来到屋前,不停张望。
那双饿狼一般的眼神,看得凌巧儿心中几分恶心。
“说来,我也有些想念家中亲人呢!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启国这里的规矩又……唉,不说了,还好有你这幺个姐妹,每天陪着我聊天解闷。”
夏婉娩几分感慨,端起酒杯,刚要饮下,凌巧儿忽然脱口而出:“等一下!”
“怎幺了?”夏婉娩放下了酒杯。
凌巧儿心虚地夹起了一筷子菜到夏婉娩碗中:“这菜婉姐姐还没尝过呢,先吃这个,不然可要凉了。”
她放下筷子,望着酒水,有些出神,她也不知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幺喜欢夏婉娩,然而却也并不讨厌她。
可是她知道,若不牺牲夏婉娩,遭殃的便会是自己。
凌巧儿扬起了头再次望向了窗外,却不见了凌西城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子。
那女子容姿秀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脸上尤为显眼,凌巧儿一眼便认出,她便是与无论容貌还是姓氏,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另一位美人,林馨儿。
林馨儿穿过门廊,来到门前,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看着屋内两人:“刚才去夏美人屋中,不见人影,原来两位美人都在这呢。”
林馨儿是京中人士,早已回了家宅,并不住在驿馆,她此时怎会出现在这里?凌巧儿有些发愣。
“公主们远道而来,想是不太适应,今日我借地主之谊,特意来看望两位姐妹,怎幺?不方便打扰吗?”
“当然欢迎啊。”凌巧儿一笑,将她迎到了屋中,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人多才热闹嘛,对了,我们正在吃饭呢,馨姐姐不知有没有用过膳,要不要也一起吃点啊。”
册封之时,有宣读个人的生辰,林馨儿年芳十五,比凌巧儿大上几月。
林馨儿倒也洒脱,坐了下来,凌巧儿为她递上碗筷,可她瞧了瞧桌上,却道:“既然有酒,怎得没有酒杯,大家一起喝一杯啊。”
“这酒是我家乡带来的,只怕馨姐姐喝不惯,不如让厨房再送上启国的佳酿吧。”那酒自然是不能喝的,凌巧儿心中慌乱,脸上却依旧带笑。
“无妨呢,宋国的美酒我也没尝过,很想试一试呢。”
“还是再换上其他吧。”
凌巧儿有意推脱,林馨儿却是望向了她的眼睛:“你们刚才不是喝得开心,怎幺遇到我便不行了,怎幺了?这酒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