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辉为了比赛的事,每天都在训练,温雅语细想了一轮,觉得要为以后作打算,如果不是她母亲的事,她现在已是研一生,但她现在不能上学,又也不想无所事事地过日子。
她仔细地打探了林灿辉的病历,大约就是七八岁的时候,发高烧没有进行及时的医治,结果体温过高,令脑组织受到损伤,继而影响了智力,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林灿辉的情况已经很好,跟他自已说的一样,只是比别人笨,并不傻,除了说话有点障碍外,思想比较单纯天真,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能独立生活。
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是非常深奥的课题,但是,也是值得她去挑战,那怕是一无所获,为了他,她也想要尝试。
张如玉见他们相处越来越好,也默认了两人,时不时带些炖汤给她补身子,她也顺便将那两百块钱再添了一千当是汤料钱还给了她。
林灿辉回冷家探亲的时候,她跟着张如玉回家学炖汤,跟冷慕不同,温雅语完全没有烹饪天份,即使是最简单的炖汤也学不好,炖出来的汤,连流浪狗也不喝。
看来,还是要做无饭夫妻了……
李硕根找了时间带着东山门的弟子一同给浴室做了简单的翻修,残旧的水管,电线全换掉,换上新的热水器,还给她添了一个小木浴桶,卧室重新上漆,还在楼下辟出一个小厨房。
她第一次觉得很幸福。
还没有睡上新装修好的房间,林灿辉就离开武馆去了冷家探亲,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一两天就回来。
第三天他才给她打电话,给她报平安后,什幺也没多说,急匆匆地挂了线,她跟托儿班的孩子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
师父不在,孩子们做完训练后,自觉地做起了作业,温雅语无事可做,干脆给孩子辅导作业。
十天过去,男人还没有回来,那种期盼思念在时间的侵蚀下,变成了一种折磨。
漫长无止境的等待令她变得焦虑,胡思乱想。
到了下堂时间,孩子们一个一个先后离去,整个大堂空旷宁静得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原来孤独是这样的感觉……
寂静,漫无目的,空旷。
全身都没有一丝气力,脑袋空白一片,无法思考。
轰隆隆——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骤然响下,倾盆大雨不约而至。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生绣的金属合页因为磨擦发出吱吱的声音,少女往声源的方向望过去。
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没有一丝犹疑,她往他身上扑去。
“傻子!你坏死了!”
男人将她抱起。
少女眼泪瞬间缺堤,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脸上。
“小鱼……”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因为啜泣,全身在发抖。
“你再是这样丢下我,我就不要你了!不要你了!”她将连日来想念他的情绪,都发泄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捶着他的肩膀消气。
林灿辉沉默了一下,“慕慕,姐姐,她……”然后,想起了温雅言的叮嘱,没有说出实情,“我去,看她了。”
“看她了?”温雅语从他身上下来,暴跳如雷,“你走了十天,就是跟她在一起?”而不是探亲。
只要冷慕勾勾手指,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丢下她,十天不回家。
一刹那,妒忌、憎恨、愤怒取代了所有的牵挂、雀跃与喜悦。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也是不如她,冷慕才是他掌心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