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起的性器是欲望,也是男性力量的象征。

赵逾声很快就走了。

他行色匆匆,唯有自己知道再不走会发生更不好的事。

比如,差一点又硬了。

林荫斜靠在门框边,朝着他离去的背影笑得自信。

别的不说,光凭凌晨时赵逾声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自慰这一点,她就敢笃定他不可能忘记她,更别说后来又发生了被他看光下半身的意外。

她一定会牢牢抓住所有机会的。

林荫回到画室,重新拾起只画了上半身的裸男图。

脑海中浮现着赵逾声浑身赤裸的画面,本能驱使着她完成了之前的半成品。

等画被裱起来挂在墙上,已经是几天以后。

这几天她也没有再看到过赵逾声,他一直在办案,没有回过家。所以她时不时伫立在画前,注视画中的“赵逾声”。

勃起的性器是欲望,也是男性力量的象征。

若是怀着欣赏艺术品的角度,那美好的肉体让她心驰神往。

若是怀揣着对赵逾声的觊觎,那他赤裸的每一寸皮肤都她的勾起欲望。

……

凌晨两点,林荫从梦中惊醒。

她做了一个噩梦。

习惯性地走到酒柜,玻璃柜里只有七八瓶酒了。

林荫没找到自己最常喝的那种酒,想喝就得出去买。

她散着长发,穿上鞋,套起外套,出了小区。

大冬天的,寒风呼啸,街上的车很少。

等了几分钟,总算来了一辆的士。

“去附近的24-TIME。”林荫坐上车。

这个时间还开着的店不多,24-TIME是全天无休的。林荫印象中它家有那幺几款酒还算凑合。

驾驶座上的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后视镜看了林荫一眼,说:“姑娘大半夜在外面注意安全啊。”

林荫没应,右手靠着车门放。

车子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出了两条街。林荫留意到马路边停着几辆黑色汽车。

这个点会把车停在路边不回家的人,没几个。

林荫:“师傅,就在这儿停车吧。”

前面的男人像是没听见,油门一踩,加大码力在宽旷的马路上横冲直撞。

林荫紧皱着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左右倾斜。

忽然司机一个刹车,车停在一个幽暗的巷口。

“穿这幺点就出来,够骚的,看模样就是天生被男人操的。”司机抹了把脸,走向后座。

林荫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朝着满是路灯的大街跑去。

“骚娘们!跑什幺?!”司机“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追。

一个是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一个是体态轻盈的年轻女人,两人体力体型悬殊太大,林荫逃不快。

司机紧紧扼住林荫的手腕,挥手上去:“骚娘们,就老老实实地给老子爽一发!”

林荫腰一弯,躲开了那个巴掌。

这时,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红蓝色的亮光闪烁。

趁着司机分神,林荫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啊!!”司机感到一阵剧痛,看到自己的手臂被咬出血淋淋的痕迹。

“该死的!”

林荫还被禁锢着,司机猛地一推,想要把她甩出去。

但是林荫死死地攥住他,快速擡起膝盖,朝着司机裆部踢过去。

司机脸色一白,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竟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不顾一切地扑向林荫。

“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林荫觉得眼前一黑,似乎被一个便衣警察拽了过去,有人替她挡了刀……

接着,是刀子插进血肉的声音。

她的耳边传来那个挡刀的便衣警察的闷哼。

“砰——”

枪声划破长空。

“嫌疑人已被成功击毙。”及时赶到的、开枪的便衣警察说。

那个司机轰然倒地。

数十个便衣警察匆匆赶来。

林荫眼眶一热,鼻息间全是血腥味,羽绒服外套上也全是血迹。

她立刻扶住救自己的警察。

对方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在看清林荫的那一个多了别的情绪:“是你……”

“赵逾声……”

——

1.“24-TIME”这个店纯属虚构。

2.“司机”是赵逾声在办的案子的杀人凶手,身负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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