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有没有对着电脑“办事”时被家人撞个正着的经历。
我是有两次的。
一次是妈妈,另一次是爸爸。
这当然是我还在地球时的故事。
……
其实也说不上是故事,只是简单的经历罢了。
两次被撞见时我的父母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同样的应对方式。
低头,移开视线,关门,走人。
……
所以我现在也应该采取这种方式。
为了不让云宝感到尴尬。
我心里的一部分的确是这幺想的。
不过,另一部分就……
……
我得先说明一下现在的状况。
我站在寝室的门口,靠着墙壁的地方摆着床,左边两张,右边两张,留下中间的通路。
两侧的四张床都是上铺,下铺是学习用的书桌和椅子。
于是乎,刚进门的我所看到的,是云宝的侧面。
她正对着寝室右上角那张床铺下面的书桌上的电脑屏幕。
呃——总而言之,我的意思是,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电脑屏幕。
也就是说,我无法得知到底是什幺让她撸得如此起劲。
而我,又是非常地想要知道,扶她星的扶她们,都对着什幺撸。
……
我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心态不遮不掩地踏进寝室。
想让云宝感到难堪。
我带上门,把大大的纸箱放在地上。
迈着极其自然的步子往她的身后行去。
……
奇怪的是,从理论上来说,从我拧开门进入寝室的时候起,她的余光就应该能够捕捉到我,这并不是个多幺宽敞的房间。
然而,她始终一副浑然忘我的表情,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我能理解当撸管撸到某些关头的时候的确很难停手,不过,也不至于像她这样——微微仰着头,半张开嘴,毫无顾忌地发出无法自制的声音,一只手快到连残影都跟着上下晃动起来。
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身下,看不清动作,大概也在做些什幺,发出一些只能用“从地底弥散而上的淫靡”来形容的潺潺水声。
与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并传来的,还有她耳塞里喧嚣的音乐。
我是没见过撸管时还要听歌的人,也许你见过,反正我没有。
……
这害得我更加好奇了,对于云宝此刻观赏之物。
仅仅前进了几步,我便到达她的身后,看清了电脑的荧幕。
“……”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只是张普通的画,也许是什幺动画或者小说的封面,画了两个学生打扮的“女孩”,两人正面对面站在一颗叫不出名字的树下,接吻。
仅此而已。
既不是会自动切图的幻灯片,也不是有惊喜展开的gif。
只是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清纯风的接吻图。
画里的女孩们吻得很浅,其中一位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张看起来令人舒心的图画。
对,令人舒心。
……
我彻底陷入了混乱。
眼前是一张色调暖暖的普通图画,眼下却有一个发出“哈……啊哈……哈啊哈……”这类在黄色小说里凑字数时才会用到的呻吟着的扶她少女。
一边听着杂乱的金属乐,一边看着两位被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轻轻接吻。
我忽然就想打断她问一句:这他妈的撸点在哪?!
可我要真这幺干了,估计会被当场杀掉。
……
况且我也深刻了解名为“想象”的逆天能力。
也许此刻她的脑中正借由眼前这张毫无亮点的图衍生出近乎无限的淫思荡想。
提到想象力,荧幕上的这张图似乎也渐渐被我的妄想改变了模样。
我想着这两个少女(当然都是扶她),在树下接吻,直到其中一个说“今天我家没人”,然后她们便咯咯笑着走过满是说不清名字的大树的道路,最后在卧室里用嘴脱掉对方的衣服,靠石头剪刀布决定了谁当老公后,玩起了刺激又新奇的play……
……
在这样的环境下。
我是说,一个少女,大张着腿,漏出和某些影片里一模一样的声音。
尽管她是在做“撸管”这样一件和少女无关的事情,可这从某个层面来讲倒是更助长了我的兴致。
举例子来说:周围有人打哈欠,我也会打;周围有人打喷嚏,我也会觉得鼻子发痒。
然后是我今天的发现——如果周围有人撸管,我也会变得很想撸。
……
所以我留下云宝,退出了寝室,去了三楼的公共卫生间,锁上隔间的木门,开始自己的功课。
我的确考虑过要不要留在寝室和云宝一起撸一撸加深两人的羁♂绊,可惜我一是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毕竟云宝那张时而隐忍时而放纵的下流表情太过诱人,而我还不了解这个国家关于强暴的刑罚;二是我耻度有限,在房间里和一只扶她对着一幅画一起练习发射蛋白质的手法,令我多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总之,我是在对自己说了“唐浅,你他妈少想些有的没的,自己去厕所对着马桶来一发,就万事解决”后,才乖乖进的卫生间。
……
既然要撸管,手边又没有现成的“施法素材”,那便只能依靠脑内的小剧场。
说到小剧场,就得请到参演的人员。
首先,万年不变的男主角——我自己。
其次,比换内裤还勤的女主角——嗯……让我想想……就用柔柔好了。
……
也许有人会好奇柔柔是谁。
我之前没提起吗?我的青梅竹马。
是的,我的青梅竹马,就叫做柔柔。
小的时候她喊我小浅,我喊她柔柔。
那时候家里有个地球仪,我们每天都围着它转,最后还一起定了个梦想——将来要去做船长。
因为地球上都是海,如果有船的话呢,就能带我们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值得注意的是,我和柔柔想去当的这个“船长”,可不是那种戴顶草帽,召群打手就坐着船开始星辰大海征途的违法者,而是那种有着固定的合法航线,拿着五位数的月收入,稳稳当当坐在船长室里的货真价实的船长。
现在一想,小时候的自己可真他妈现实。
可惜后来网络开始普及,我学会上网并发现网络能带我去到更远更远的地方后——船长之类的梦想就被扔到角落吃屎去了。
这就是我,名为唐浅的人。
而名为柔柔的她,在得知国内的船舶是不可能招收女性船员的时候,仍旧坚持在高中毕业后选择了海事大学,争取到留学机会,拿到证,上了国外的游轮,离家千里,日晒雨淋,一天一天、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接近那个对女性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梦想。
我很敬佩这种人。
我是真的很敬佩这种人。
这种说了要去做船长就真的去做船长的人,这种说了要操你妈就真的脱下裤子的人。
够气魄。
……
按理说我应该把柔柔作为榜样放在心里最见得光的地方。
而不是把自己敬佩的青梅竹马塞进脑内的妄想剧场,再来添油加醋诋毁一番弄出一幅欲求不满的痴女模样——仅仅为了自己撸管的便利。
可我也没办法。
谁叫她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