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比她小三岁,但克星的属性越来越明显。
最显着的地方——每当她干了坏事,就会被他撞上,就像小偷跑路在小巷撞到下班的社警,对人生充满怀疑。
这天她陪小徐去曾经的住处退租,对方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橘皮的男人,说是律师,外地人,房子是他岳母的。
小徐前一任房客住了五年,留下一堆看上去完好实际芯已腐朽的家具电器,男人在转租给小徐时,声称已经检查更新完毕,哪料小徐一住进去,一年不到,这里修那里补,大大小小修出来的费用清单,男人一概不认,连水表坏了,男人都推到小姑娘头上,说是小姑娘自己搞坏的。
“你是律师?我怎幺觉得你比较像一个瘪三?”
男人本来不大的眼睛不屑睨着她,“你是谁?这套房她说了只有她一个人住,多出一个人就是违背协议,我有权不退押金。”
“那维修费呢?”
“自己弄坏自己负责,当初我把房子交给她,她可是检查过,全部完好,合同上也写得清清楚楚,你要看不懂字,你可以问她,是不是这样?”
王含乐盯着小胖子,后者来拉她手,“他说东西都是好的,我也没注意检查,后来发现是坏的,我马上通知他,还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说是我搞坏的,这幺不要脸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知道了。”她把单据隔空贴男人眼睛前,“哥们,你看这样如何,押金我们不要,但你把维修费付了,上一任房客住五年,不可能什幺东西都完好无损,折损肯定有的,你当初不好好检查,忽悠我妹妹你检查过,我妹妹信你是律师,没有每件都检查,连桌子变成两段拼一起都没发现,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如果不给维修费,那幺门房钥匙和电卡我也不会给你。”
她边说边靠近男人,忍着恶心把男人顶得慢慢后退,男人意识到自己在后退,已退进一间卧室,就站定脚跟,“我要是不答应,你想怎样?”说完就往旁边闪,举起手机要干什幺,“你们这些做小生意的,就是素质太差,不要脸,幸好我有防......啊——”男人喉咙里迸出一声尖叫,王含乐退开,男人已捂着下体跳起来。
“小徐,报警,这人摸我!”同时她拉开衣服拉链,将挂在身上的胸罩扯下来扔地上,闪到男人身后,反方向拉起他左手,男人瞬间腿软,就要下跪,但她还是往他左边腿窝踢了一脚,“敢摸我,等着警察来看看你是哪家律师行的好律师!”
她摇曳生姿哼着歌凯旋而归。
沙发上躺着的人清楚看到她兴奋得像实现了顶级梦想,扭腰哼着“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阿达——”擡脚左手打右脚背学李小龙,两只鞋就往天花板飞去。
客厅下起皮鞋雨。
他坐起来,她背对他扭着臀开灯。
她在他面前一向有点端着,跟她外在性格有关,平日里穿着打扮随意的人,在他面前会刻意穿得成熟,不过像今天这样正式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一身毛呢西装,内里是真丝衬衫,脖子上挂了根领带丝巾,还装模作样戴着金丝边眼镜,他目光从她的光脚移到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尖头皮鞋上,脑海里浮现出她一手插袋一手指着人骂骂咧咧的盛气凌人样。
转过身,脱下外套,正对沙发,“卧槽!”她这才发现屋里有人,马上掏出手机翻日历,今天是周末吗?明明记得不是周末啊!
“我调休。”他目不转睛盯着她胸前,灯光一打,这才看见她胸口衬衫隐隐约约凸起,深眸微眯,向她招手。
她惊喜地指着自己:我?
他点点头。
她踮脚一步跨他面前,身体就被往下拉,跌坐在他大腿上。
“啊!”
一双莹玉细致又具男人修长特征的手灵活地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衣小纽扣,一直解入裤子收腰处,在她期待的眼神里,手又回到她胸口,右手食指挑开衬衫衣襟朝上的一块,柔软的布料嘤嘤一翻,果然,里面什幺都没有。
他挑眉看着她。
“忘了穿。”她面不改色。
一个人平日里内衣都是保守的类型,突然跳到不穿内衣,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大?
她外在面具是老实低调,干出惊世骇俗的事别人也发现不了,如果人的狡猾象征是尾巴,那幺不潜伏在她四周,走入她的生活,入住她的房间,就根本逮不着她尾巴,相反,一旦深入,就是有点大开眼界了。
她身上嗅不到香水味香烟味,有只有属于她自身的和他烙上的时浓时淡的味道,这是大部分时间,而此时,他嗅到了第三个人的。
“揍了谁?”
她扶额,仰天无声说了个“草”,就要起身离开他大腿,他伸手握住她腰,不让动。
“你怎幺知道我不是和野男人鬼混。”说这话时她想起小徐房东那张脸,立即生理性反呕以及生理性想施暴。
“味道不对。”还有,她太兴奋了。
他以鼻尖轻触她本该有内衣的地方,她感觉凉凉的点像吻落在她胸口,山根带了一点微伏的鼻子,在往她胸上凑,光想,她就激动得抖了一下,再看,就目眩神晕。
“我只是奇怪......”
她擡起看自己胸口的眼睛,与他深眸相对。
“打架为什幺是bra飞了?”
正经的面孔说出这样的话,她喷了,“不好笑......你都不知道,我没想动手的,那傻叉不讲理阴着损人,一看就是个阳痿男,果然我一揍就腿软,我手下说他是律师,要多点心眼......”
叨着叨着,就感觉身下的人有反应了。
是喜欢她揍人?还是喜欢她今天的穿衣?挪动两个膝盖,坐得更深一点,快坐到他腹上了。
身下男人呼吸变浓长,靠着沙发背,手上下抚摸她的腰,嘴上还在谆谆诱导她:“有必要的话,你可以请律师,何必动用武力?律师并不是一个惧怕暴力的职业,动手你可能更会吃亏。”
“不怕,我有他把柄。”
至于把柄是什幺,她打死也不在他面前说的,相信他也无法理解这种市井泼妇之术如何击败法律道德,他这幺风光霁月的,那些不入流的招数讲出来她都觉得污染他视听。
受到了鼓励,臀部碾了几下,碾得他反应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伸手去摸拉链,却没摸到。
她这时才看到他穿的是运动裤,松紧腰带。
这就难办了,脱裤子动作太大,他清醒过来怎幺办?她好不容易能够......骑他。
那两个字上脑,她一下子就不管了,解掉他的腰带,手伸进去,同时按住他狠狠亲。
她没想到他这幺配合。
脱他裤子的时候,主动擡臀让她蹲着一拉到底,她急不可耐坐上去,他拉下她脖子,给了她一记深吻。
“我......要进去了。”她缓缓扶着他坐上去,含入。
“是我要进去。”低哑的声音纠正。
“对不起,满奶子都是脑子......”她缓缓动起来,按住的胸膛笑得不停起伏,她故意收紧甬道夹了一下,夹得对方立即笑意停止。
“专心点!”
两人每次只做一次,不过时间长,她知道这人不重欲,吃穿住都看得出来,也可能是照顾她身体,虽然她觉得没必要,但不得不承认,和跟他在一起,也会和他一起变得清心寡欲,至少会收敛,不敢太放肆,也不便表现得太饥渴。
能骑他的机会,简直想都不能想。
原来人活得够久,真的什幺都能遇到。
她很努力当个好乘骑手,带着他共赴极乐。
但这是幻想。
“不行了......”女人趴伏在他肩头喘气,宣告力竭就彻底放着不动了。
男人这会儿就真的笑不出,被折腾得不上不下,过程中一直想为她辅力,她却不许他下半身动。
她干出的这种半途而废的事还不是少数。
可她又令他屡屡开眼界。
他过去见过的这个社会的女性,嘴上说着厉害,据他观察,真遇见正面冲突时,无一不是面前忍让,背后使坏,只有她,说打就打,是他见过最彪悍的普通女性一点也不过分。
而她动手后,回家看见他,却是又开心又害怕,压抑着揍人导致飙升的肾上腺素,仅为怕他责怪她,那模样本令他不忍再对她做什幺,不然他会觉得是在欺负她,但这人是典型的不知分寸人格,他放过她,她却要趁机骑他头上。
“怎幺不行?”
女人臀上的手抓着臀肉轻轻往他的方向推,推一下,甬道动一下,男人长吐一口气,从靠背上起来,抓揉的手变成拍她臀,“坐深点。”
“够深了.....”
“你看,还有半截在外面。”
“到顶了.....不要不要不要——”女人从他肩上擡起脸,想继续赖,他的手早在他提示时就移到她跪放沙发的双膝上,“顶”字一出,握住圆润膝盖头往两边拉,女人感觉就像被人撕一字步,整个人重心就落在他的性器上。
“......”
她久久说不出话,下面都不是自己的了。
“动。”男人声音沙哑地提示她。
她巍颤颤坐在他腿上蠕动了一小下,此时她的屁股已全部和男人大腿接触,不用悬空使力,直接坐男人身上绕着支点扭动即可。
确实省力,确实是真.乘骑位。
可她就是流下了韭菜叶子面泪。
“太深了,太深了。”以额头抵着他额头,被他双眼看得泪流不止,只好闭上眼,他的吻同时也落下,纾解她的紧巴巴。
“乐乐,既然求了雨......”
他抱着她臀不停吞吐,她不想动都不行,两人接触太紧密,他稍微一动,就够牵扯她的全身惊涛骇浪。
“就要承受泥泞。”
“不要叫我乐乐。”说完不等他表态,她立即转身,对空喊:“乐乐!乐乐!”
毛绒绒一团从角落里射过来,扑在她光裸的小腿上,不停踹她,仿佛在问什幺事什幺事。
“看见了吧,它叫洛洛。”
他啼笑皆非,刚要说话,她截住:“没法改名,它前主人从小就叫它这名。”
“而且——”
她慢慢从男人腿上起来,下面湿漉漉的泄露让她别开眼龇牙,太丢脸了。
“它是一只母狗。”
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