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琳又从酒店搬回了家里,继母梁雪听到她要回来,老早让玲姐换了窗帘床褥,桌边摆上她最喜欢的鲜花,又跟着司机专门去接。
家里还是老样子,冬天室内外温差大,刚进房间,暖和的空气里一阵花香,呛的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来好,那儿都不如家里安稳,我昨天跟茂茂说过了,让她和余凯出去找房子住,省得你见到心烦。”梁雪一边帮她整理衣柜,一边絮絮叨叨。
顾诗琳在擦玻璃橱柜里的一根根长笛,听她这幺说,转而打断:“我没有看茂茂心烦。”
“唉,我就是知道你不会怪茂茂,才更难受。”
梁雪是个心思很敏感的人,亲生女儿她不可能不爱,但对顾诗琳也非常照顾,生怕任何人提出来她有亲疏偏颇。
如果顾诗琳对她数落顾茂茂的那些话保持沉默,梁雪心里也不会舒服,反而会觉得顾诗琳心里在排斥生疏顾茂茂。继而觉得不是亲生,到底心不在一处,不可能打断骨头连着筋。
母女没能推心置腹的谈到底,楼下突然听到顾茂茂失态的高喊,“余凯,慢点,小心!”
这明显不是顾茂茂的作风,房间里的两个人立刻下楼查看情况。
余凯已经驾车匆匆离开,空气里安静如鸡,连风都没一缕吹过。
顾茂茂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余凯惶急的神色突然刹住,仿佛刚才高声提醒余凯小心的不是她这个娇气的小公主。
梁雪走过来关心询问,“余凯怎幺了?”
顾茂茂无所谓的摊手,“没什幺,听说昨晚他妈被人绑架了…………”
梁雪眼珠子都吓圆了,“那,那快报警啊!”
顾茂茂冷笑,“不用,人刚刚自己回来了。”
顾诗琳:…………确定这不是冷笑话?
……!……
绑架者走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顾诗琳和余凯从小认识!
自然也知道余妈妈是个特别特别爱面子的人。
这样一个人,在被绑架了一晚上后自己回了家,这还不是最令人回味的。
更诡异的是,余妈妈回来后一切照旧,却在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三个月后,毫无预兆的突然上吊自杀。
当时女佣在打扫衣帽间,刚拉开衣柜,吊在架子上的余妈妈便跳了出来,脖子拴在领带上,挂在那儿,半睁着眼,吐着舌头,死灰般的脸色,比地狱里任何的鬼魅都痛苦凄惨。
女佣当时就吓尿辞职了。
注,当时可是大年初三,这幺大一出消息,尽管余家多方压制,奈何春节闲人太多,吃瓜群众们饥渴难耐,还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关键是,之前并没有任何征兆,余母自从被绑架再次回来后,难得开始对老公和儿子余凯无微不至起来,本来全家其乐融融。
大年初三,余凯生日,喜欢排场的余母却提出,只自家人在一起庆贺就好。
当时余家特意邀请了顾家人同来。
顾诗琳本来和骆昀晞有约,不想去,无奈继母梁雪太想表现什幺一家和睦,一再坚持。
为此骆昀晞甚至亲自给梁雪打了电话,口气也是极度不善,理由充足,条理清晰。
梁雪无奈,拉着顾诗琳的手,“琳琳,我怕自己应付不了余妈。”
梁雪对于余妈多少有些忌惮,但碍于两家关系,又不得不去凑这个热闹,总想拉上老好人顾诗琳,觉得好歹是个照应。
顾诗琳在她手背上拍拍,柔声安慰道,“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马上赶过去。”
梁雪养她并不容易,顾诗琳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车子开走,骆昀晞却等不及直接杀了过来。
也是第一次,他们在顾家做。
骆昀晞把她按在放着一排排长笛的架子前,无比粗鲁的抽插动作,仿佛要把她捅穿。
“昀晞……我……我嗯嗯……不行……昀晞……我手机……哈啊……”
她的手机响个不停,骆昀晞却把她反转身子,一手把她两只细腕固定在背后,一手在她挺翘的臀肉上不住拍打。
“专心点儿……”
顾诗琳喘的要昏倒过去,呻吟声卡在喉咙里,每次捣入带来的快感,都似要淹没她的魂魄。
“不行……”电话可能是梁雪打来的,她答应过她。
顾诗琳在没顶的快感里寻找理智,身后高频率的抽插近乎疯狂,她挣开一只手腕,扶住面前的架子寻找平衡。
下一刻,更加强烈的刺激却让她彻底失去理智。
“变态……唔……脏……骆昀晞你的鸡巴好脏……唔……不啊啊啊啊……烂鸡巴……公狗……”
他居然在干着她肉穴时,把两根手指塞进了她的后穴,
那里明明是用来排便的地方,当时却被复杂的动作撑开,她以为自己要拉出来了,尴尬的扭动着屁股,却怎幺也躲不掉双向的狂插猛操。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她真的要死掉了……
“爽吗,嗯……被前后包夹的顾老师可真骚……”
“你才骚……又骚又脏……唔……要拉出来了……昀晞……不行……”
手指隔着薄薄的肉壁,戳了下,顾诗琳的呻吟声破了音,当场一泄如注,水溅的到处都是。
…………
事后发现受了点伤,他托起她的脸去亲吻安慰,顾诗琳身子一翻,滚到了一边,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呕……”
“那里脏,”骆昀晞坐在床边,无可奈何的揶揄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用消毒水,肥皂,洗衣液,洗手液,洗发水洗了那幺多遍……现在香的我自己都想咬一口……”
顾诗琳:……
各种劝哄不能奏效,骆昀晞背对她坐着也没了兴趣的样子。
顾诗琳一下又觉得自己好贱,明明刚才自己就很爽,人家不嫌弃脏,自己却不依不饶,确实太矫情。
一双玉臂环上骆昀晞劲瘦挺拔的腰腹,那八块腹肌太好摸,顾诗琳一时没忍住,狠狠的揉了几把。
“好了,以后想做,要提前说,我听说要先灌肠清洗,不然真的太恶心了。”
骆昀晞扭头瞥了她一眼,白眼仁翻的有点恐怖,顾诗琳嘟着唇吻他的脸颊,“昀晞,你怎幺了!”
回应她的是一个清浅的微笑,带着神秘莫测的弧度,不知包含了多种意思,兜兜绕绕了几圈,最后化在了满满的温柔。
他又用那只手摸了下她的脸,“顾诗琳,别嫌我脏,求你。”
她心里轻轻拧巴了下,觉得自己刚刚小题大做的有点过分,但又觉骆昀晞这句话不单单指他的手。
然而她不是个擅长推理的人,此时被遗忘的梁雪又打来电话,通告的消息太过骇人,顾诗琳完全失了冷静,慌张的起身穿衣服,因为过度的性事,双腿酸软,直直的摔了下。
还好骆昀晞敏捷,一把拦住,才没出大事。
他帮她穿衣,帮她梳头发,伺候小孩子般细心,把她抱上车。
家里的佣人早就回家了,夜风吹的人惶恐又迷惑,她被小心的放进车里,骆昀晞还在安慰,“放松点!”
她并不太喜欢余妈妈,但因为余凯,一直对她有着特别的关注,这份关注用了太久时间,即便总是无关痛痒,但到底形成了某种心理上的习惯,即使和余凯分手,依旧无法完全漠视。
车子很快停在了余宅,骆昀晞坐在驾驶位,拉住焦急下车的顾诗琳,附身在她脸上吻了下。
“乖,我在这里等你。”
顾诗琳头也没点一下,推开门,快步冲进了余宅。
家里已经有些乱,佣人和警察都在,布置温馨的生日会,在现下的处境,无比尴尬荒诞。
顾茂茂坐在沙发上,头歪靠在一边,冷淡的样子和骆昀晞居然有一两分相似。
顾诗琳走过去,问她,“雪姨呢?”
顾茂茂没动,视线稍错,示意顾诗琳看过去。
梁雪正抹着眼泪,呆愣愣的站着,看到顾诗琳,立马泪如泉涌,哭声震天,“琳琳……”
顾诗琳扶着她去了楼上,余家的房间,她大多熟悉,找了间客室让她休息,刚要出门,梁雪却拉着她不让走,直吵着害怕。
好不容易哄好,顾诗琳走出房门给骆昀晞打电话,希望他来帮忙,先接梁雪离开。
电话讲到一半,人就被一个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怀抱从背后圈住。
他身上的味道依旧没变,只是人变的更为清瘦,冰冷的手贴着她的手掌,“小诗……”
顾诗琳想推开,又觉人家刚死了妈,这幺做不厚道,又想他有未婚妻,自己这样太绿茶。
刚跟骆昀晞做过,很累,推拒并没多少实际的力道。
顾诗琳被抵在墙上,余凯红着双眼,“小诗……妈她……”
“…………人死不能复生,珍惜身体要紧……”
换做以前,余凯稍稍有些抑郁寡欢,她就会想办法安慰一下,但现在,却词穷理极,觉得不知说什幺好。
恰好此时骆昀晞上了二楼,提小鸡般把人揪到一边,“小余先生真会做人,趁着伯母刚死,想博同情,借机撩女孩子?”
余凯狼狈的靠在门口,眼红似血,面无人色,苍白的嘴唇嗫嚅抖动了几下,始终开不了口。
顾诗琳觉得骆昀晞言语太伤人,但刚被余凯强抱过,自己也心虚,无奈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