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上午某个国际知名杂志的中国刊来家里给陈浩南拍硬照。

造型师摄影师对他们的起居室临时改造做背景,又去顶楼他常去的健身室取景,效率很高,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就完成了。

那群人走后,午饭时间还没到,她坐在里间看书,他推门进来,袖扣解下来被他随手扔在床边小几上清脆的一声。

拍照时她并没有在现场,他还穿着拍照时品牌送来的黑色西裤白色衬衣,突然觉得他不像个少年,像是一个刚下班或出差匆匆归家的男人,一个强大的男人脸色带着点陌生的疏离感让她有一点不敢直视他。

陈浩南的头发接近深栗色,别人都以为他染发,其实这是他天生的发色,和他强硬的性格不同的是,他头发柔滑油亮,造型师给他抓出凌乱的形状非常自然蓬松,因为肤色白且干净,没有上妆,原本应该给鼻梁骨打高光,摄影师第一次在荧幕下见陈浩南,她和化妆师交流,都觉得化妆会破坏他原本的帅气,只简单修整了下眉尾。

摄影师是该杂志的首席,只给顶尖的艺人拍照,她虽然是个女摄影师,但性格冷而霸道,一向是她要求模特必须听从她的要求摆造型,所以业内口碑并不是太好。

这次她却没有太多要求,只让陈浩南在起居室里随意走动,她凭感觉随机捕捉了,切换镜头看照片时,她忍不住低声给自己的助理开金口夸陈浩南,“这才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今天的午饭是她做的,陈浩南不挑食,这是她唯一觉得欣慰的。

“姐姐,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幺?”饭桌上他边吃东西边随口问。

“我”,陈琪顿住,她回想两年前自己最大的愿望是毕业了早点工作,有收入,可以自己租房,如果能做小学老师那就最好不过了。

说起来,他突然这幺问,好奇怪。

他看着她,眼神亮晶晶的,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想做老师。”

“老师?”他思索一下,“大学老师幺?我不许哦。”说着就扔了正在吃煎蛋用的叉子,站起身弯腰亲对面的她的嘴巴。

他们在起居室,门户大开对着其他的房间,保镖和几个工人在不远处做事走动,极容易看到,她躲避,用手掌挡住他继续的动作,“你好好吃饭。”。

但是还是被他抓住手狠狠的吻到心满意足。

“大学里的男生喜欢你怎幺办?他们在讲台下不好好听课,会一直看你,我不许”他竟然认真的讨论这个问题。

她心想,她这幺平凡,他却以为许多异性都有可能喜欢她,不过是热恋中的人的盲目,只是不知道这种盲目维持多久。

有时候想,是不是她不太甘愿才让他起了逆反之心,不甘心激发起来的势在必得,如果她比他还深爱,会不会很快就腻了。

“嗯?”他觉得她在走神。

“那小学生呢?”她问。

“小学生太脏了,不要教他们,我不许。”

她忍不住低头微微一笑,看着她笑,他心情好到极点。

“大学生不许,小学生不许,你就直接说不许好了,陈浩南。”

他突然不说话,只看着她,眼神痴痴,浓重的情绪在眸中流转。

她正吃着东西,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忍不住抿了下唇,难道脸上有东西幺?

他的眼神太热切,让她忍不住左右环顾后,问“你怎幺了?”

“你今天很开心。”他慢慢的开口说。

她愣住。

下一瞬间,对面的他已经起身关闭了起居室的门,咔哒一声后是反锁的声音。她呆呆的看着他,从门口几步走到餐桌前,莫名其妙的拿起他自己位置上的餐巾去擦她油腻的嘴角,“吃饱了吗?宝贝?”

她瞬间意识过来。

“我没有”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他一把抱起,公主抱,轻松无比的样子。

“等会再吃。”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这个人满脑子…….”止于唇舌的话,不仅仅是羞耻,她脸色无奈至极。

“不能,我现在硬到要爆炸,要不要来摸摸。”他的表情似乎更兴奋了,弯腰贴近她轻声说,“我喜欢看你笑,更喜欢你这样为难的样子。”

她不说话,觉得今天的他脸色太温和,笑也太多,和平时太不同。

他已经放她在床上,低头吻她的鼻尖,“今天吃的不太多,运动一下等会再吃。”

她扭头闪躲,他竟然笑出声来,慢条斯理的解自己的袖口处的袖扣,领夹,是香奈儿最新款,黑水晶款搭配他的白色衬衣,简单而华贵。

“你可以当我的老师。”他说。

他扯掉衬衣扔在远处就扑过来,她翻过身体到床的另一边最远的角落坐起身,“我不教你,你学习太差了。”

“差生才最需要老师。”

他捉住她扯到怀里紧紧抱住,深深的吸她的头发,他自己身上是地中海香,佛手柑混合雪松被体温调和散发出来在整个房间里都能闻到。

她觉得他今天特别的香,可能拍照时候喷了太多的香水,从吃饭时候就发觉,“你好香。”他却喃喃低语。

这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你好香”,她从不用香水。

她不说话,知道无论说什幺都是徒劳,但是还是不甘心的和他对抗。

他真的像一头欲火焚身的狼,毫无理性可言,她细微的挣扎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陈浩南。”

他笑的嘴角都无法掩饰,胡乱的亲着她的脖子,兴奋不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觉得自己硬的要爆炸了,裤子还紧紧的束缚在身上。

她突然发现了他的恶趣味,无论他怎幺逗弄,她都咬紧牙关,忍着不发一言。

“来,摸摸老公这里。”居然好不羞耻的说着这样的话,抓紧了她的手去触碰自己,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那里已经膨胀勃发到撑紧了衣服。

腰带解下来扔在地上,拉链几乎无声的滑开,黑色平角裤包裹的一团,衬着他冷白的肤色,干净而情色。

腹部的人鱼线,以及肚脐下的毛发向下延展着深入到低腰的内裤里。

“怎幺不叫我?”他向下压下腰来,用自己身体慢慢的磨蹭她的大腿。热烫又带质感的布料遮不住他的体温,他的动作像是模拟性爱让她颤栗。

“宝贝,想要你。”

他耐着心脱下来她最后一件遮体的内裤,几乎没什幺前戏,就压低了身体进入了她,她没有叫出声,他却咬着牙喘息着。

只是粗硬的头部完全进入,他没有敢继续动,那里紧致却没有让她受伤,他用手轻轻的抚摸那处,低声说,“你在排卵期。”

她羞红了脸,她读了这幺多年书,并没有从课本里学到女人生理周期是什幺变化,但是他知道,他知道她的身体一点细微的变化。

从生物学来说,排卵期的雌性动物身体会释放某种气味吸引雄性交配,繁衍后代,但那是动物。

人类经过千万年的进化已经不像是动物那幺的明显。

之前有听到他玩笑一样说,“你在排卵期”,并没有在意,久而久之发现,每次某个阶段,她不容易受伤,陈浩南自然更是驾轻就熟,他知道她的排卵期,他会更加的放松,不加忍耐,那是他最接近尽兴的时刻。

也只是接近而已,二十岁的男人正处在生理的最高峰,精力无穷,欲望无穷。

他确定了这些,几乎没有迟缓的完全推进去,一直到她湿滑的入口完全贴紧包裹住他的粗大,虽然没有完全进入,但是已经到了她的身体最深处,已经无可再进。

他微微用力就让她皱眉。

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其实只有龟头处的冠状沟,所以她很容易就能满足他,让他嗨上天,但是她的体力太差,她娇小让她根本无法彻夜满足,不能让他尽兴。

“看,都吃进去了。”不知道是他的怀抱太热,还是她感觉到疼,他低头看她鼻尖已经有潮湿的汗珠。

他的唇色干净而浅,每到此刻抿紧了,唇峰棱角毕现。他许久都没有动,耐心的等她适应,又低头轻吻她眉眼,温柔的和以往有许多不同。

“张开眼看着我。”他轻声哄她,床上总是被动的她,唯一不肯妥协就是闭紧了双眼不肯看他一眼。

偏偏他从来不用后背位,不只是因为后背位太深,容易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更多的原因是他喜欢面对面,把她的一切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无论是身体交合,还是她细微的表情,痛楚或者颤栗的抖动,每一秒钟,每一帧的画面,每一寸肌肤触手可及,印在脑海里。

他会在小细节容忍她的不乖,闭着眼也好,抗拒也好,都统统当做撒娇的小猫,她没有利爪,一切挣扎都是无害的,他能掌控她的全部。

陈琪说的没错,他是个混蛋,或许混蛋太含蓄了,或许他是个变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才是他的诱因,让他犯病一样,上瘾。

他低头看,小小的入口被撑大到极致,边缘处湿漉漉的泛着几乎透明的粉色,他轻轻的抽出来,又狠狠的插进去,稳稳的节奏,像是机械运动一样,无论她如何抗拒,他有无穷的精力和持久力让她情动。

她贴着床的手掌忍不住抓紧了床单,埃及棉的床单柔滑,她找不到附着力,他握住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腰侧,下一瞬,腰上多了几个抓痕,他皮肤极白,映衬着红色的几道痕迹,醒目鲜艳。

她回神间就缩回去,却被他按在腰间,怕压着她,他松开她的手撑住自己身体,停下来,贴着她的脖子细细的从耳下一直吻到锁骨。

“别怕,我不疼,搂住我的腰。”

被俯冲的力量一直挤到床头,他的掌心一直包着她的头顶,怕撞伤了他,突然想起来,两个人从第一次到今天,无论他清醒时、喝醉时、高兴时、愤怒时,他都会这样在床上护着她的头,美式的床头是厚厚的软包丝绒,回弹好又亲肤,无论如何头也不会受伤的,但是他就是坚持这幺做。

陈琪在神志昏沉间还能有丝清醒的想起这些事,比起他保护的这点,他在其他处留下的伤口更疼。

锁骨处的伤口刚刚结痂,他吻过,还有隐隐的疼,但是这次他一直都温柔的,慢慢的吻着,好似不是陈浩南一样,从前也粗鲁但没有弄伤她,后来他越来越容易弄伤她,每次她都紧张,导致现在她也完全无法放松。

陈浩南用脸贴着她的颈侧,颈动脉血管跳动的有力,他摩挲着转过头细细的吻那处,芬芳的身体的味道随着体温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青色的血管里流动的血应该也是这样的味道,每一下跳动挨着他湿润的唇,像是敲打他的心。

他擡起上半身撑住自己身体的时候腹肌紧绷,下半身不再收敛力气的时候,每一下深深的插入都给大脑皮层带来最高程度的快感,大腿和背脊都忍不住颤栗,她的柔软和紧致的深处温暖湿润完全贴合包裹住他的下身,快感从那里瞬间迸发到全身,连头皮都刺激的酥麻。

力气是相互的,他用力时,她的身体会超过自己意志力的去放松了接纳他,他抽出时湿滑的甬道会包裹着挽留。

她无法用意志力控制呻吟声,从牙齿间断断续续的流露出来的叫声,娇柔而羞怯,停下动作来低头吻她的身体时,她咬住了唇忍住不发一声。

胸口粉嫩的乳尖,他闭着眼用鼻子去磨蹭,像是婴孩一般下一瞬完全的叼住含在嘴里吸吮,轻柔又慢慢加剧了力道,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他睫毛低垂完全的遮住了眼睛里的锋芒。

如果今天是这辈子第一眼见到他,很难不让人不心动的男人。

他的唇色血色素极低一般泛粉,脸部线条从颧骨到下巴,顺滑而下削瘦却不露骨,眼睫线长,眼尾的外廓线交界明显,每每汗珠从额头流到眼尾,像是眼泪,让这样一个平时霸道的男人有脆弱的感觉。

每天都看到他,什幺时候他变成这样一幅模样了呢,和几年前相差太多,以前脸颊的婴儿肥慢慢的消去了,脸上的线条一点点的冷峻起来。

“喜欢吗?”他没有张开眼,却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侧,他知道她在看他。

她不说话,让她在床上说出这些太难,他早已习惯。

“走之前好好陪陪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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