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芍药

典瑜寝居,紫阁。

在床上放下了怀中的斯萝,典瑜走向柜子,拿出个木盒,坐回斯萝身旁。

木盒上,细致地雕镂着芍药的样式,看起来有些旧了,却是十分的好看。

典瑜将小木盒搁置一边,手绕至斯萝背后,解她的衣带。

斯萝轻轻按上他的肩,制止他的动作:“孤能自己来的。”

解衣的动作微顿,复又流畅地将她的衣带拉开。

“吾在此,您无需动作。”典瑜轻语。他的眼睫低垂着,烛光映照,朦朦胧胧看不清眼色。

褪下斯萝身上所着锦绣华裳,露出她柔软清丽的白腻躯体,典瑜动作轻柔,让斯萝躺上床面。

床略硬,不若王寝殿中舒软,斯萝却无比安适,轻轻地开口:“……年幼害怕时,总来此处,要卿陪着孤睡。虽然怀念,可想来当初也许让卿为难了呢。”

典瑜亦淡淡地回答:“是,王总令吾在隔日被老师教训。”

“眦延大人吗……”好似想起了什幺,斯萝道:“说来,他似乎最喜芍药。那个木盒,倒是眦延大人的风格。”

典瑜僵硬了一刹。

“确是老师给的。”他拿起木盒,打开,里头放着个瓷碗,同样细细地描绘了芍药的图样:“药也是。”他话语轻飘而敷衍:“也许是老师料到此刻了。”

打开瓷碗的盖子,淡淡清香流溢而出,里头是鹅黄色的药膏,色泽漂亮饱满,有使用过的痕迹。

典瑜用指尖轻触,药膏接触到了体温便化了开。轻轻地舔掉指尖上的药液后,他神色冷沉,道:“甜的。”

……老师嗜甜,也难怪老师当年如此喜爱。

斯萝略微不解。“给孤上药,怎变成了卿品尝药膏了?”

典瑜闻言,轻笑,然而眼色仍是冷凝:“王有所不知,这药便是这样子上的。”

“嗯?”

“吾为您上过此药,您便明白了。”

典瑜拿起瓷碗一旁的小银勺,舀了一勺药膏放入他凉薄的唇间,那膏化开润了唇,清甜的味道混着口液在口中流转。

典瑜含着膏药,推高斯萝的双腿,她白皙的臀部朝向他,艳红的小菊连着前端的花蕾在烛光下徐徐绽开。

“莫不是……舌头……”斯萝避过了晕红的脸,说。就算是为了上药,这样子,也太过淫靡了吧。

典瑜并不言语,只撑着斯萝的双腿,凝望着斯萝润潮甜美的私处。

“孤不要……”低下头,高挺的鼻尖顶开了斯萝的臀瓣,唇按上斯萝的小菊,却不张开。舌尖在紧闭的薄唇间微微探出,堵上她小菊的门口,突然伸长,侵入她的菊穴。

“嗯啊!”

她的菊穴随着典瑜的蛇舌扩展开来。当自己的舌头陷于她的软肉之中无法直接行进,典瑜并无勉强她,而是一点一点蠕动着往内里行进。

她紧张地夹紧了下身,然而,不似直接挺进的剧痛,而是稍微痒痒的,慢慢地扩张开,由细到粗,温柔而不急不徐,无甚欲望,只带点安抚之意。斯萝缓缓地舒展了身体,而典瑜的舌继续前进,碰触到她内里的伤口,略有血味,那菊穴微微抽搐了下,又随即放松。

蛇舌停止了前进。典瑜在菊穴之外吸住斯萝的菊门,以防口中的药膏流溢出去。

“嗯。”斯萝本能地动起腰部。然而典瑜托着她的手略微施加了力气,使她不得妄动。

他开始左右移动自己的舌头。口中的稠黏的药液顺着那蛇般粗长而滑润的舌,以极慢的速度流入斯萝的菊穴深处。

“嗯……嗯!”斯萝紧抿双唇,口中发出的音却让她自己也羞赧起来,那是隐忍着的、孩子般的音色。典瑜的舌头就那样子,在她的菊洞,以蛇行的方式滑行摆动,试图让温热而黏滑的膏液下滑进入她。

他的舌尖停留于她伤处再深一些,正好能让和着唾液的膏药停留于她的伤口,慢慢汇集,再随着她菊洞之中的收缩一点一滴地被吸收……

不知过了多久。

当典瑜口中所有药液都进入了斯萝的身体,她深处的伤口已然愈合。舌尖抵上原本伤口的位置,舔尽残存的血味,他才将自己的舌抽出,却不放开她的腿,只是看着那绽放的私处。

下面的小菊是被自己润湿的,上面那粉色的、吐露着蜜液的花蕾,他未曾动过。

“别、看……”斯萝羞耻地想闭上腿,却为典瑜的力量所制。

他望向她红艳的脸庞,眼神晦暗,令她不安。

斯萝撇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道:“孤累了。以后,卿别再用这种方式给孤上药,孤受不得。”

受不得,她一脸春意,他面无所动。

典瑜点点头,放下她的双腿,收起木盒,道:“王既然累了,今日便在吾的寝居先安歇了吧。”

闻言,她愣了愣。

“卿要去那儿……?”她望着典瑜起身,下意识拉住他的衣䙓。

典瑜转过身,冰凉的视线与她相对。

之前她也是这样扯住了此人的衣䙓,却是被轻轻扯开。思及此,斯萝默默地垂了眼,松了手。

典瑜同样沉默地注视着她,良久,他走向烛台,熄了烛火,坐回床沿。

“……吾陪着您。”帮斯萝盖好了被子,他并未察觉自己话语中的柔软。

斯萝先是惊讶,接着漾出一抹淡笑,往床内侧退了退,让出个空位:“那,卿也陪着孤一同睡。”

典瑜不动,面无表情。

她望着他的脸,知道这是拒绝。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让眼前之人回到以前的样子,也许人都是要变的。若典瑜执意走向她所抓不到的远方,她也,莫可奈何。

总不能命令他、弄个牢笼禁锢他吧?

“孤勉强卿了。”沉默过后,她开口。

“并无此事。”典瑜起身,垂着眼,解下发簪,将外衣脱去,躺在斯萝的身侧。

“……是吾逾越。”

斯萝轻轻笑开,凑过去,偎依在典瑜的胸口,闭上眼耍赖。

“……王。”典瑜沉沉地唤了声,嗓音中有些莫可奈何的味道。

小时候也是如此,就算口中说着不合礼教,却没有推开她。

现在纵容她的典瑜,是她熟悉的样子。

“王……斯萝。”典瑜换了称呼,只是后来那声斯萝极低极低,似乎不想被听见。

她却是听得清楚。

更用力的闭紧双眼。现在她什幺都不愿去想,只想珍惜此刻。

在典瑜轻轻的叹息之中,她沉入梦乡。

伏在自己胸口的人此刻睡得安稳,吐息均匀。

她一直是他心中的小女孩儿。无论她在朝堂上如何、她在王寝之中……又如何。

方才她请求他同寝时,眼中是如斯清澄澈亮,还如同他初见她一般。

后来她沉默,眼中的委屈,也还是她当初那副模样。

此前竟然觉得她亦染了污秽。明明她便是这宫殿滚滚污泥之中唯一一朵的清莲。

……说到底,还是自己沉沦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极轻极轻,却足以将典瑜自沉思中拉回。他望向斯萝,伏在自己胸口,是极为亲近信任的模样。典瑜仅纵容自己留恋这幺一瞬,便悄然起身。

月光已然隐没,阳光尚未浮现,此刻的夜最是沉。

会在此时来访,从来不是为了报喜事。

开了门,典瑜冷冷地打量着来人,是虞蛾。

“何事?”

“随侍大人……”他望着典瑜,眼神闪避:“您,还要虞蛾吗?”

望着眼前的玩物,典瑜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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