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几个人针对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从来都不想费口水把精力放到这种人际关系上,看着不爽只是一种偏见,她的偏见,就是把她们当做空气。
以至于现在自己的床铺被扔出来,也只是一一捡起来,将自己床上那些行李箱拿下,重新铺好床,把东西放回原位。
当天晚上,她就听到大量的言语辱骂,她不吭声,一言不发的闭着眼睛睡觉,背对着她们,三个人故意放大音量的骂着她。
贱货,婊子,傻逼,狗东西……
才过了三天,卫栓又联系不上了,她一天打三通电话,没一个接的。
卫唯一很头疼,还面临着一场考试,考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工地找他。
“卫栓啊,他昨天就没来了,我这边还有一堆活等着他呢,谁知道他去哪了,连你这个女儿都联系不上,更别说我们了。”
到头来失望的结果,耳边钢筋敲打的声音震耳欲聋,她走出了工地,拿着手机准备再打给他。
刚擡头,看到面前停了一辆豪车,开门,伸出一双白色高跟鞋,她心中一沉,转身准备走。
果然,身后传来了声音。
“别走啊卫唯一。”
尖锐的女生格外刺耳,音调拔高的喊着她。
卫唯一挂断没人接的电话,转头脸色疏远的看她,“有什幺事吗?”
黑长波浪卷的头发,一字肩性感的白色边裙,价格高昂的韩式整容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独特的金钱铜锈味,手肘搭在豪车车门上,朝她眯眼一笑。
“来找你爸啊?是没钱了吗?现在在哪上学呢,怎幺我都在帝大都上了一年了,还是没碰到你,是不是没考上啊?”
“学习这幺好,不应该啊,难不成是没钱上学?”
她自顾自的说着,完了哈哈一笑,“我觉得也是,你爸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怎幺顾得上帝大一年三万块的学费,哎呀真可怜,明明这幺好的学习成绩,到最后还不是败给了现实。”
“说完了吗?”
她冷声面无表情,“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急着走干什幺啊,过来啊!”
她转身擡脚,身后尖锐的声音突变,“你要是不过来,我就让你爸降职!一个月一千块的杂物工,连他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你家那债务!”
卫唯一停住了脚步,站定的一秒,转身朝她走了过去。
“有别的事情吗?”
她红唇嚣张的翘起,眼中尽是得意的光束,“跪下,在我面前磕两个头。”
车内的司机心生不安,转过头提醒,“小姐……”
白芝已经看她不爽很久了,很久很久,从初中开始就被一股力量无形的压迫,成绩样貌个个高于她,没人是永远的一路顺风,这次终于她能在她面前翻身做人,让她做狗,怎幺可能轻易让她走。
“我让你跪下,听不懂人话吗!”
卫唯一眨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她永远没办法攀及的财富。
“你应该回去吃点药。”她说道。
“你说什幺?”
瞪圆的眼睛,双眼皮割开的痕迹明显,卫唯一转身走人,身后刺耳的叫声,“卫唯一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就这儿就这儿!”
吴段指着对面的工地,对他说道,“柳哥,那个叫卫栓的就在这工地干活呢,前些天直接给我了五十万,我怀疑他哪来的那幺多钱,肯定还有!就是不想给我了,直接跑路走人了,今天抓到他逼他一把,身上的钱肯定全都抖出来!”
柳昱眯着眼,摇下面包车的手动车窗,往对面看去,那人怎幺这幺熟悉。
直到他听到一声刺耳的叫声,卫唯一。
没认错了。
“柳哥,你你去哪啊!”
他开门下车,大步往对面走去,看到她往前走,身后有个像妖怪的女人追了上来,擡起手的动作,下一秒就要抓住她的头发。
柳昱的脚步突然一顿,眼睁睁的看着她弯腰回头,伸脚扫腿,动作一气呵成,身后的人被她直接踹倒在地上。
“啊!卫唯一你他妈的活腻歪了!”
她低头看着她头发散乱的狼狈,波澜不惊,“是你先惹我的。”
‘啪啪啪’
一阵不合宜的掌声插了进来,卫唯一转头看去,柳昱慵懒挑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呦呵,这不是白家大小姐吗?给这儿磕头玩呢?”
“你他妈……”
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后车里的司机匆匆下车,扶着她小声提醒,“小姐,别再折腾了,您说话在他面前收敛点!白总那边还有合作呢。”
她抹了下嘴角,不屑的朝他一笑,“一个都被流浪放在的弃子而已,有什幺好怕的!”
“弃子?”
柳昱嚣张的歪着头舔着后槽牙,“谁告诉你的?活腻的人是你吧。”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折叠刀子,在手指中旋转两下,直接朝她扔过去。
“啊!”
白芝吓得急忙躲到司机身后,结果那把刀子带着回旋,与她擦肩而过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柳昱冷笑,“什幺话该说,什幺不该说,给爷记好了。”
卫唯一往后退了两步,趁他没回头过来,转身便跑。
柳昱转头,吴段开着面包车过来了,降下车窗吆喝,“柳哥。”
他快速拉开车门坐上去,收了刀子,“追上前面那个女的。”
“好嘞!”
卫唯一已经用尽全力的跑了,回头看到追上来的车,没任何犹豫的往斜对面山坡上跑去。
谁知道那车不怕死的冲上来,车门突然拉开,她被里面的一只手抓住了胳膊,猛地往里拉去。
“啊!”
整个身子磕绊的砸在硬皮的座椅上,细嫩的脖子被掐住,身上的摁住她的人,额前刘海垂落下来,面目宛如逮到猎物的兴奋,呲牙咧嘴,笑意瘆人凶残。
“抓到你了哦,接着给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