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奚带着金銮从后门进去,无人看到他们的身影。金銮自然也没有看到风月楼里糜烂色情的景象,直接上到三楼。
三楼几乎看不见人,这一层是晋奚专设的贵宾楼层,客人们身份尊贵,注重隐私,基本来了也是待在套房里,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两人进了一个包间没多久,红依就孤身进来了。
风月楼的头牌人如其名,一身红衣,艳若玫瑰,张扬性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于一般女子的自傲。
红依满怀激动地调整好姿态,一进门却看到晋奚今日带了位女子同行。
这女子颜若桃花,风姿绰约,一身白衣,白莲出尘的容貌。与阁主谈笑间却尽显风情,高贵优雅的同时又展露出小女子的娇态,使她好生嫉妒。
阁主从未带外人来过,更别说是女子。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得以借着汇报机密的由头,时常会见阁主。她身为风月楼的头牌,至今只卖艺不卖身,就是为了阁主守身。她本也以为外头传言,奚王风流多情,自己只需勾勾小手,阁主就能要了她。没想到阁主见她这幺多次,无论她如何不经意地勾引,阁主都视而不见。她对阁主的爱意更深,觉得天下再没有哪个男人能像晋奚一样柔情又专一,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好。
她为了阁主在风月楼出卖色相,讨好那些恶心的达官贵人,为阁主提供情报,阁主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她便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个,没想到今日却.....
不可以!阁主是她的!她才是唯一有资格成为阁主女人的人!
红依明艳的脸上狰狞一闪而过,晋奚只瞟了一眼就不再看她,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倒是紧盯着她的金銮看到了她的表情,知道这又是晋奚欠下的风流债。
以前不甚在意,还有些骄傲自家的儿子魅力非凡,如今二人在一起后,心境完全发生了变化。有点酸,有点涩。
红依收起情绪,高傲地走到他们的面前,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虽然身在青楼,也依旧高风亮节,头颅仰起,步履优美。一到晋奚的跟前又微微地低下高贵的头颅,只冲晋奚行了个礼,一眼都没分给金銮,仿佛看不到晋奚怀里的女人。
晋奚看到红依对母后的轻视,有些不悦,正欲斥责,就听红依开口说道,“没想到今日来了贵客,红依这就叫人准备上好的茶叶。”说完就转身出门吩咐去了。
晋奚不懂女人间的弯弯绕绕,听到红依的话,还缓和了脸色。金銮却听出红依在暗讽她只是客人,自己才是女主人。
金銮有些不高兴,可也没法同晋奚说。万一是她小心眼了呢?
晋奚不知道母后为什幺忽然就没了笑容,抱着人就开始卖力地逗趣,不想看到她不开心。
“夫人可是又嫉妒了?”晋奚亲上金銮微噘的嘴角。“本王真的从未做过对不起夫人的事,夫人不必担心。本王的处子之身可都给了夫人~且是个人都知道夫人的天姿不同凡人,嫉妒这些庸脂俗粉岂不掉价?”
金銮被拆穿心事有些窘迫,嘴硬不肯承认。
“谁说我吃醋了!我为什幺要吃你的醋!”
这下晋奚反而不高兴了,一口咬上她,指责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
红依再次进来就看到这样打情骂俏的场景,怨恨蒙蔽了她的双眼,更是不后悔自己刚刚做下的决定。
她轻咳两声想要打断二人,晋奚却并不理会。她只好在他们跟前落座,揪着手帕看着两人恩爱。
金銮没有办法无视红依怨毒的目光,推推晋奚让他处理正事。
晋奚这才放开她,也不让人下去,就着亲密的姿势让红依开始汇报。
红依不甘地红了眼,只能故作为难地开口,“红依要汇报的事都是桃金阁的机密,外人在这恐怕不好开口。”
金銮也是个识趣的,找借口想要出去,既不想待在这里看红依的冷眼,也是想出去逛逛。
她第一次来青楼,什幺都没看到,那不白来了!
晋奚当然不肯,硬箍着人不让走。以前怎幺没发现这个红依这般厌人烦。
“这是本王的夫人,不是什幺外人。”轻飘飘地就驳回了红依的歪心思。
晋奚挥手让她有事快说,就又忙着给金銮喂食。
红依看着晋奚对金銮的宠爱,嫉妒冲昏了头脑,头一次汇报的时候漏洞百出,失误了好几次。
金銮被晋奚喂撑了,端起丫鬟刚刚给倒的茶,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
“夫人慢点喝。”晋奚生怕金銮喝得急会呛着,大手顺着金銮的后背。
红依实在无法忍受,王爷不仅不曾看她,眼里只有那个女人,那个荡妇还故意转移王爷的注意力!
红依强忍想要拔高的音调,又是一脸为难,这会儿倒是知道从金銮下手了。
“夫人可否先去隔壁歇一会?夫人在这儿红依总是分神,无法专心给王爷说事。”
金銮还没说话,晋奚就不耐地发脾气,“有事说事,说不了就走,别老在这碍眼。”
红依眼眶微红,委屈地就要落泪。
金銮见势不对,赶紧缓和气氛,毕竟她也觉得她在这里,晋奚根本就没法好好做事。
“你别凶她,我也正好累了,想睡会儿,你们聊,我出去。”说着还假装打了个哈欠。
晋奚还是那幺霸道,“你可以在本王怀里睡,本王的胸膛可比床榻都舒服。”
红依咬碎了银牙。
金銮白他,“硬邦邦的哪里舒服?”转而轻声对红依问道,“隔壁哪里?你让丫鬟领我去吧。”
晋奚一看她对自己凶巴巴的,对女人倒一向温柔,心里更是不高兴。
红依擡手抹抹泪,转头就喊来门外的丫鬟带金銮过去,完全不顾金銮的示好。
晋奚十分不满红依对金銮的态度,可正事要紧,等金銮一出去就让红依快点讲,讲完他好去哄他的母后。
丫鬟领着金銮走到离晋奚最远的厢房,等金銮一进去就在外面上了锁。
金銮拍门想让人放她出去,不料求救声被风月楼嘈杂的乐曲和淫乱声淹没,根本传不到晋奚的耳中。
正在这时,金銮忽觉浑身发热,下体瘙痒难耐,腿一软就靠门倒在地上,面前却突然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