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沈晚晚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约好的咖啡厅。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但闷热的天气让咖啡厅只有寥寥几个人。她点了杯卡布奇诺,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聊的看着外面。
原本只是想随便穿件牛仔裤白衬衫,结果被沈母视频轰炸,逼着穿了件雪纺连衣裙。
正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香樟树,身后却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猜,大概是那个人来了。
沈晚晚坐直了腰,拿起小勺子低头垂眸慢慢搅拌着咖啡。
“不好意思,工作刚结束”
江随从勘察点一路赶过来,咖啡厅里的凉意褪去了他身上的燥热,也平复了粗喘的呼吸。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搅拌的手顿住了。沈晚晚擡起头呆望着这个坐在面前的男人。
变了好多……
十年的时间,让这个男人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多了份成熟稳重。
原来的头发已经被剃成寸头,衬得五官硬朗凌厉。剑一样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双勾人的丹凤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进去。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此时漾着让人目眩的笑容。
衬衫扣子被解开到锁骨处,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野性不羁。
“沈小姐果然还是一点没变呐!”望着眼前着个傻楞着的女人,嘴角含笑。
“你认识我?”有些惊讶,虽然同在一个高中,但他平时就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自己也只是个存在感十分低的人……
“认识,一个高中,而且两个班就在隔壁。”看着女人呆萌的表情,有那幺一瞬间好想逗趣她。
还真是一点没变,呆呆楞楞的,总是一种懵的表情。每次路过班级偷看自己,她自以为没有被当事人发现。反而,其实每次都知道她来了。
谁让她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灼热了,想不知道都难。
为了让她偷看成功,不得不装成一副自己全然不知做着其他事的样子。
“哦哦,江先生也是被家里人催促,所以才来相亲的吗?”毕竟高中的时候就在传五班的米然和江随在一起了。
有时候放学,经常看到米然和他一起回家。
后来他转学了,接着下半学期米然也转学了。然后班里的同学都在说米然跟着江随一起出国留学了。
毕竟十年过去了,有可能他们还在一起,或许也可能早就分开了。所以,沈晚晚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沈……”正要说着,被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喂!江随,你在哪呢”一道悦耳女声从手机里传来。
沈晚晚的心瞬间一紧,她竖起耳朵听着,想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米然?……有事?”江随站了起来,走到角落。
他们……还在一起吗!
沈晚晚的心就像被高高的提起,然后又狠狠的摔在地上,随后又坠入寒窖,一片冰凉刺痛。
角落
“什幺事?快说!。”江随皱眉不耐。
“用不着这幺凶吧!”电话那头的米然无语的扯了扯嘴“局里今天刚抓到一条“大鱼”,要你回来审“
“我这他妈有事呢。你代我审”扯了扯衣领,回头看了一眼沈晚晚。
“不好意思啦!跟局长请假了,终身大事。”那头嘿嘿笑着“所以,局长点名让你亲自审”
“艹!行了,就这样。”阴着脸挂断了电话。
回到位子上
“不好意思沈小姐,局里临时有任务……所以今天……”充满歉意
任务?真的是任务吗?
还只是赶去米然那里的说辞?
“没关系,你去吧……”沈晚晚扯着嘴僵笑着打断。
“嗯……”江随嗯了一句,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世界上有一种单枪匹马且注定伤痕累累的战争,叫做暗恋。
心心念念却又不敢开口。
到最后也许只有一种落寞和无人体会的悲凉罢了。
沈晚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入嘴便是满腔的苦涩,一如她此刻的内心。
警局里
江随赶到警局,几个人站在审讯室门口,似乎都在等他来。
“你的是终身大事,我的事就不是终身大事了?”江随望着米然,神情不悦道
“老大今天相亲去了!”原磊看一眼江随,在旁边插了句。
“我今个可要去拍婚纱照,和你的相亲比,大了去了。”挑了挑眉“那个,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审啊!”
“哪凉快哪待着去”江随皱着眉,拉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老大我跟你说蒋荆涛这条鱼,可是条大的。”原磊有些兴奋。
“嗯……”表情平淡
蒋荆涛还真他妈是条大的。
这次“2·18”特大制贩羟亚胺案件中他就是幕后人之一。
因为极高的化学天赋。
他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制造出30几吨的冰毒,所以此人又有个称号“冰毒之王”
就在前几天,这批羟亚胺在进入我国境内,运到蒋荆涛在滁州的毒品仓库时,被警方截获。
警方在截获羟亚胺时,发现另一个仓库很可疑,之后发现里面有大量冰毒,整整摆满了一个篮球场,共计11吨。
是直今为止全世界查获冰毒数量总和的两倍。
自己之所以这幺能这幺快回国,也是局里特调,担任缉毒二队队长协助破案。
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就抓住了他,想来也离破案不远了。
想起父母因为十几年的贩毒大案,而因公殉职,而那时的自己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连为父母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他想不应该听命运摆布,做一粒无能为力的尘埃。所以,他出国了。
他让唯一的亲人姑姑送他去了法国,虽然这里有着一个他喜欢许久的人,但是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每当夜幕降临,也就是噩梦的开始。梦里,童年父母陪在自己身边的美好时光一幕幕的上演着,却总在以欢喜快乐结尾时,父母就会突然不见,随后入眼便是一片黑暗,黑暗里又透着猩红的血液。他想寻找方向却又被恐惧左右。
在法国的克维尔军校待了七年,他每天起早贪黑,日复一日的军事化管理和训练。
累吗?
累,还有无聊和乏味。
但是,是每晚的噩梦鞭策着他继续前行的
对于攀登者来说,失掉往昔的足迹并不可惜,迷失了继续前时的方向却很危险。
七年蛰伏,只待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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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这章有点啰嗦。
想快点推动剧情上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