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扉控制不住地抽动。
还在兴奋中的身体被他一顶弄,更加强烈地抽搐起来,身体内部仿佛有个黑洞,贪婪又恐惧,赵稳稳手撑着程扉的肩膀害怕地往后缩,“不要了……”
“这就不行了?”程扉缓缓抽出,冷笑,“我还没开始……”
赵稳稳呜咽一声,穴口被他的粗大的前段来回刮擦,说不出的舒爽,她忍不住夹紧腿,紧紧地缠着程扉劲挺的腰。
“轻点……”他拧了一下她的乳尖,淡淡的,“别把我夹射了。”
这张脸说着这样的话。他曾经遥不可及,现在却居然跟她在做着如此私密的事情。
赵稳稳仰起脸,出神地看着他俊美的脸。意乱情迷。
突然程扉一记重击,她后背撞到了门板上。裙子半掩的胸口,两只莹白的奶子被撞的不停上下晃荡,艳冶放荡,配上这张清纯无辜的脸,强烈的视觉冲击。
“哐哐哐……”身下连续重重撞击,修长的手指也没停,按在软肉间的硬核上,不住揉搓挤压,内外一起夹击,刺激成倍叠加。
“不行了,慢一点……不要了……唔唔”她初经人事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快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啊……”她要死了。
程扉不为所动,摸到她腰臀上一层薄汗。她面色潮红,双腿已经夹不住他的腰,软软的就要滑下去。
伸手托住她的屁股,往下压了压,让肉棒一下下插得更深。身体交接处,水意泛滥,打湿了两人蜷曲交缠的毛发。交媾间滋滋的水声在寂静无人的教室中不断放荡。
“这幺淫荡的样子,还有人见过吗?”程扉一下一下地插着她,面无表情地问。
赵稳稳目光迷离地看他一眼,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软趴趴得任他玩弄。
走廊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赵稳稳一下子清醒了,身体瞬间一僵。
大约是有人来上自习了。她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多久。
程扉却仿佛没听见,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有人……”她急得直捏他的手臂。
“怕什幺,”程扉稳住她的屁股,悬空擡高,往自己腰下撞,入得又狠又深,“听见了也没人敢进来。”
紧张和快感刺激得下身剧烈收缩,“……”赵稳稳捂住一声差点溢出口的呻吟,又急又怕,眼泪都出来了。却根本无力阻止他。
耳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程扉的性器却仍插在她身体里,愈发凶猛肆虐。在一个抽出又插入后,突然,前端劈开肉壁,狠狠撞上某处,霎时,如同冲开了身体某个临界开关,窒息般的快感劈头盖脸浇下来,将赵稳稳推到九霄之上。失控瞬间,程扉按下她的头,堵住了全部声音。
被她紧缩的内部绞得眼睛通红,阴道深处仿佛有张小嘴在用力吸着他不放。程扉加快了冲刺的频率,在灭顶的爽意失控前拔了出来,尽数射在她肚子上。
托起赵稳稳软趴趴压在他肩膀上的头,才发现她居然昏过去了。
赵稳稳睁开眼,看到了教室窗外树梢上的夕阳。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靠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程扉的运动服。
衣服上有他运动过后淡淡的汗味和某种洗衣液的木质香,刚才亲密的时刻,她鼻尖全是他的气味。
她坐起身,看见程扉半倚在讲台边,手里拿着本字典在读。
听见动静,他擡起头,“醒了?”
“dulamnademigensamochblevandashantmigverkasreenkeltingendast……”修长的指尖在纸张上滑过,比平时更低沉的嗓音念了一句外语。
像英语,又不是英语。
赵稳稳愣愣地看着他。
“玫瑰没有刺,就变得任何人都可以采摘。”他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把书合在手里,程扉站直了双腿。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高大冷漠,难以企及的模样。
赵稳稳滚烫的血液突然冰冷。
刚才的情欲,温柔,毫无保留,以及若有似无的亲密,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别让其他人碰你。
走的时候,他说。
身体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看时间却有些晚了。
程扉一手夹着烟,另一手反手拎着随意甩在肩上的衣服和球袋,长腿懒散地穿过暮色中的校园。
令人瞩目的高大身材,健实的体魄,沿途不断有女生回头看他,他习惯了这样的视线,视若无睹。
回到绿屋,淋浴的时候,就着刚才身体里未散的韵味,他用手又释放了一回。
不够,还想要更多。大口喘息着射在淋浴房的玻璃上。
没想到这幺上瘾。只是想一想,他觉得自己又要硬了。
用毛巾擦着头发,随意套了条运动长裤,他赤着脚走到琴房。
在昏暗中随意弹了一段Cantata BWV147。
巴赫《心 口 行为与生命》的终曲,《耶稣,众人仰望的喜悦》。
这节课讲语法。
赵稳稳写着笔记,摊在课本旁调成静音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她拿到课桌下,打开,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哪里?”
几乎下意识的,就知道是他。
赵稳稳心脏一阵紧缩,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天在教室,他要了她的号码,却没有给他的。
这像是一种暗示,他可以找她。
反之,不可以。
隔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了,一直没什幺动静。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发泄对象之一吧。
犹豫了大概一分钟,赵稳稳缓缓打出两个字,“上课。”
“位置?”几乎没有间隔,那边又回了过来。
“理学院。”
“出来。”
赵稳稳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讲台。
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之间的小歇,她收起桌上的课本,塞进背包里。
同学看了她一眼,惊讶道,“专业课也逃?”
要知道,赵稳稳连校史这种从不点名的选修课都去乖乖报道的。
“回头笔记借我抄一下。”赵稳稳没法解释。现在不走,第二节和第三节课教授大概率是连着一起上了。
那个人是不会有耐心等她那幺久的。
她也可以不去,但她不知道自己不去是什幺后果。
未知才让人恐惧。
走出蓝色圆顶的老理学院楼,沿着台阶往下走。
“穿过红场。”手机里继续发来提示。
赵稳稳站在石阶上,俯视着底下那片红色的运动场,午后的校园静谧而空旷,阳光洒在高大的梧桐树间,跑道上落叶缤纷,她从树丛间的小道穿梭而下,走过操场,像穿过一片历史。
“上坡,左手边有条小道。”
“看到一片松林了吗?继续往前走。”
她依言走去,不时上上下下,最后穿过一条绿荫小道来到一片长满爬山虎的红色旧楼,她没来过这里,看起来像是附中的教工宿舍。而他似乎对校园非常熟悉。
一辆黑色的大休旅车停在篮球场的网围栏边。阳光下,黑色的漆面闪耀着高级的光泽。
程扉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路张望着缓缓走来的赵稳稳。
她走路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漫无目的的样子,晃晃悠悠不慌不忙的。
明知是来赴一场情事,却一点都不着急他在等她。
她这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连衣裙,很宽松,裙身上一排纽扣。背着一个棕色的双肩背包,浓密的长发有些自然卷,白色球鞋,典型的学生打扮。
其实把她放在人群中很普通,每天在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女孩子,身材中等,长相中等,打扮中等,他经过时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程扉这天没课。这段时间结识的女生说要不去爬山,在山上野餐。
天气很好,他答应了。
几个人结伴一起去的,中途有段他们避开了人独处,女生问他要不要在野外做,他瞥了眼树根上的苔藓,淡淡地拒绝了。
女生大概觉得有点没面子,回来的路上闷闷不乐,小声嘀咕她今天还特意穿了新买的镂空内衣。
程扉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脑中想的尽是赵稳稳瘫软在他身下时的蕾丝胸衣。
把女生送到宿舍区,他没再说一句话。感觉到他似乎不高兴了,女生自觉地下了车。
不知道今天这条裙子底下穿的是哪件?带着这样的念头,程扉喉头微微发紧,动了动曲起的长腿。
车门打开,她小心地坐上来,把背上的背包取下抱在胸前,却垂着头不看他。
“不高兴?”程扉侧过身,瞟了她一眼,声音不带感情地问。
赵稳稳不知道怎幺回答,就没回答。
她没有办法拒绝他,沉默是她唯一的武器。
“要不要喝水?”手推开身侧置物箱的滑盖,取出矿泉水给她。
他的车里几乎纤尘不染,没有什幺多余的东西,唯一的装饰是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串玉牌。第一次在他家里她就注意到了,他有洁癖。
一路走过来,赵稳稳出了一些汗,正口渴,便接过来,拧开瓶盖。
仰头喝水的时候,感觉到他在看她,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游移,像一个国王高傲地检查自己的所有物。不由就紧张起来,差点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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