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发电报差上海的手下去找,找了几天,电报回过来,颇狼狈地告诉他,香樟树满地都是,但没有易维庙这地方。
秦海仁催得急,雷三动了气,又把盛实安弄出来一顿折腾。这次盛实安照旧无辜,“有的,一定有。不是易维庙,就是易维寺,就是易维祠,总之有这个地方,我没有记错。”
上海的手下又找了几天,这次回过消息来,说找到一条易维巷,巷口有一棵蓊蓊郁郁的香樟树。
雷三大喜过望,亲自去上海寻访。雷三南下,盛实安的禁闭形同虚设,在郑老爷子府上的厢房里待得实在无聊,于是试着推门出去——倘若有人管,她就回屋里,倘若没人管,她就放放风。
破木门推开,院里是耍大刀的老头,山羊胡子,鹰钩鼻,双眼浑浊得像发霉,盛实安看这副老色鬼相,推断他是拿了雷三好处的郑老爷子,于是面不改色地把门重新关上了。
雷三去了一个多月,郑老爷子的大刀越耍越威风,直耍到了窗外,深夜,听着里头淅沥沥的水声,猜度香软乖张的小美人正在里头的窗下沐浴,于是拿指头蘸了口水,悄悄戳破窗户纸。
这伎俩老套得不堪入目,盛实安泡在木桶里,静待三秒,迅速反手戳过去一指头。郑老爷子被戳了眼睛,一声惨叫,急忙跑了。
果然郑老爷子不敢得罪雷三的人,盛实安想。
事情在又几天后生了变故。盛实安在清晨睡得口渴,闭着眼皱着眉伸手去够水杯,一呼一吸,猛然嗅出了腐朽气息,惶然睁眼一看,郑老爷子正压在自己身上,她衣襟被解开了一半,险些就要被他占了便宜。
盛实安擡脚就踹,踹完就跑,郑老爷子攥着她的脖子往床上拖,嘶声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好好伺候我,我保你一命!跟着我吃香喝辣——”
盛实安愣了一下。易维巷的确有,那是她坐车经过几次的地方,跟陈家和盛家没有半毛钱关系,雷三在那里只能一无所获,如今终于发现她在拖延时间狐假虎威了,想必已经有风声传来,郑老爷子心知雷三盛怒下必定不会再保盛实安这颗棋子,于是馋虫大动,终于破门而入了。
盛实安又气又急,奋力挣扎,衣裳被剥到肩头,脚腕被老头子攥住拖到胸前。门上发出“咣当”一声响,从外面被人一脚踢开,雷三迈进来,靠在门上看热闹,直看着盛实安被扑倒在地下,看到郑老爷子饿狗似的伏在她身上,贪婪地嗅闻少女皮肤的芳香,才终于开口:“行了,老爷子,钱是我出的,能让你白糟践吗?我还没回本呢。”
郑老爷子讪讪起身。他总换老婆,开销不菲,这次是雷三出钱他出面,到手的钱他已经花光了,眼下既然雷三要人,他也没钱把人买下,只好眼巴巴看着雷三大步跨进来,连拖带推地把盛实安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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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扬 ,在干嘛?出来看文
Ps.那个什幺,以后0点更新吧。。。我,6点,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