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20时30分,我分局杜山派出所接到群众报警,称其家属江某(女,18岁)在岑南市人民医院内失踪。
经初步调查,5月13日8时江某被发现在家中浴室自杀后,经岑南市人民医院抢救已恢复生命体征,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5月15日20时许,其母由家中返回医院,发现江某已不在院内。警方判断,为江某苏醒后自行离开。由于医院监控老旧损坏,警方暂时无法判断江某的行踪。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处理中。
警方提醒广大网民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对于编造、传播谣言的,公安机关将依法予以查处。
沈安醒来时出了一身冷汗。
后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习惯了被剃成毛寸的脑袋,镜子里流畅的轮廓和清冷的表情依稀能看见江窈的影子。
不知什幺时候开始沉迷于这样的对视,沉迷于这种失去自我的状态。
一直到大脑逐渐清醒,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努力去分辨那个雨夜的对话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江窈自杀到失踪的通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被叫去警局的时候也看见了江窈的父亲,比起难过更像是在摆脱嫌疑一样激动重复着“我也不知道她怎幺回事。”
那晚沈安打了车送江窈回家,但问起具体有什幺异常,沈安却不知道怎幺回答。
能促成她自杀的原因太多,多到几乎每句话都能作为结论。
这些让她崩溃的所有事,对眼前公事公办的警察,和毫无反省的张志成来说都过于矫情,不过是小孩子的冲动。
而那些真正能被重视的事件,他仍然没有勇气说出来,也或许在被询问的时刻,他是真的把所有不想回忆的事都忘了。
于是他只提了季远野的名字,然后也如他所料的,再无下文。
那之后季远野来过一次学校,看起来跟平时没什幺两样。他清空了江窈和自己的桌子,没人敢上去问为什幺。
再大的波纹也会随着时间逐渐恢复平静,沈安的变化对周围的人而言来的突兀,却是向好的。
或许只是大多数人对于外在的判断都止步在最初的惊鸿一瞥,连沈安本人也从未正视过自己。
当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了他,曾经自卑的一切都消失殆尽。他才意识到,所谓的般配好像也没什幺意义,他只是想和江窈在一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