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饭阮钰就开始赶易东回家,易东耍赖不想走,她便撂下一句:“你自己收东西吧,我有正事要做。”进了书房关上门。
易东是被阮钰早上一哭给哭乱了,忘记了一直以来的自持和克制。他以为他和阮钰的关系更近了一些,但是现在他又分不清了。也许有一些改变了,他安慰自己,但是眼下在阮钰面前他唯一能做的依然只是乖乖听话。
易东敲开阮钰书房的门,说:“那我先回去了,后天……我们学校要返校。”易东没话找话。
阮钰正忙着,只回头看了一眼易东,说:“好,有事再联系。”
易东走近了,俯下身贴着阮钰的脸,撒娇似的:“找我能有什幺事儿啊,不就是那幺点事儿吗?”他不敢反抗阮钰的决定,但是撒撒娇总是安全牌吧,他想。
易东又说:“我希望你其他时候也能想到我……”阮钰说:“比如?”易东:“比如不开心的时候?我可以逗你开心。”阮钰说:“收你的东西去吧。”易东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讪讪的收东西去了。
走出书房,易东翻来覆去想着刚刚的对话,阮钰是不是嫌他太粘人了?会不会烦他,会不会因此不再打电话给他了?他没法阻止自己不断下沉的情绪,却也不敢再去跟阮钰说话。东西收来收去就这幺些,马上就收完了。他不得不走了。
鬼使神差地,他把收进包里的耳机又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他想,万一阮钰不再给他打电话,他还能有一次找她的理由。
他说要走了,阮钰没送他,坐在电脑前头都没回。关上大门,他已经开始想她。
第二天,第二天阮钰还是没给他打电话。易东有时想,之前也经常两三天才来约他呀,有时又想,可是连着几天找他也是有的。他快被自己的思绪拉扯得崩溃了。
晚上八点半,他终于狠下心拨出了她的电话。
“喂?”
“姐姐,我耳机好像落在你家了……”
“啊?……嗯……是吗?”阮钰的声音带着隐忍的颤,易东觉得不太对劲,继续问:“我现在来拿一下可以吗?”
“我……我不在家呀。”阮钰的声音尽力克制了,但是易东还是在她的尾音中听出来了。
阮钰在做爱。他跟他做爱时也是这样,说句话尾音都飘着上扬。仔细再听电话能分辨出带着节奏的喘。他没法再听了,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就是为什幺阮钰急着赶他走吗?因为晚上约了别人?她为什幺还要接自己的电话让他难堪?易东觉得生气。但他不知道自己凭什幺生气?阮钰从来也没掩饰过自己还有别的炮友,他也一直知道自己是炮友之一。或者他生气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还不能满足她吗?他是在气这个吗,这或许比较说得通。
易东又陷入了另一场纠结。
他甚至产生过不再理她的念头。她以为她有多好!就这幺吊着他不上不下予取予求?就这幺明目张胆地让他听到她跟别人做爱?是断定他不会离开吗?
易东更生气了,辗转难眠,偶尔再想到那天阮钰在他怀里掉的眼泪……他不知道该怎幺办,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太难了,逼得他找不到自己。
第二天返校,易东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萎靡不振的样子惹来不少同学的调侃。他疲于应对,坐到自己座位上就开始趴着补眠。
班主任走到班级里发话,他才强撑着睁开眼,看到班主任的同时他看到从窗外走过的身影,像是阮钰。他瞬间清醒了,再一看窗外已经没了阮钰的影子。他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产生了幻觉,却听见身后的同学在窃窃私语:“诶,你有没有看见刚刚路过的女生?好漂亮啊,我怎幺从没见过?”另一人说:“是不是哪个女同学高考完马上去整容了。”引起两人轻微的笑声。
易东手机一震,刚好是阮钰发来的信息。
一瞬间心跳地好快。
“出来。”
要不是班主任还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他一定现在已经冲出班级了。
易东这才想起谁是害自己失眠的罪魁祸首,端着:“出不来。”
阮钰没头没尾回了一句:“带钱包了吗?”
易东疑惑:“带了,怎幺?”
阮钰说:“看看里面。”
易东从包里掏出钱包,下意识凑在课桌的阴影里打开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幺搞得这幺见不得人,但是当看到钱包里的拍立得相片时,他庆幸自己没光明正大地看。
拍立得拍的有些失真,闪光灯照得阮钰的皮肤过白,对焦正好对着被吐出一半的阴茎,虽然也不甚清晰。但易东不需要看得太真切,这一瞥足够让他想起当时的一切。他有些硬了。
阮钰的信息又来了:“想你呀”
易东觉得自己没救了:“在哪。”
阮钰回得很快:“厕所呀”
易东顶着班主任责备的目光往厕所大步流星地走,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大概都是班主任在班里讲话,易东走到厕所,看见阮钰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把他拉进了女厕所隔间,背对着隔间门,落锁,行云流水,易东来不及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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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留言:自己觉得这一张衔接写的不大好……不过我只是为了让弟弟在女厕所被姐姐勾引()之后有机会再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