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条件
孟淌。
电视上那个杀人后被悬赏通缉的孟淌。
一百万。
阿庆双眼睁大,“一百万”的呐喊从胸腔中一圈又一圈的蹦弹跳射,大脑被这种明明白白的喜悦给冲击到发怔,嘴角开始向两边慢慢扩张,带着红润的苹果肌变成钥匙,向上解锁了眼角里被藏起来的弯弯月亮。阿庆内心的喜悦无法被抑制住,心里在描摹着不知道是眼前的人更重还是一百万的重量更重。
“孟淌。”阿庆伸手拉住孟淌的夹克外套衣角,担心他突然从自己眼前溜走,坚定不移地看着他的眼睛,瞳仁里倒影着他的脸,“一百万。”
一字一顿的坚定,轻柔又飘忽。
“想要那一百万?”孟淌看着阿庆从刚开始的发懵瞬间变成真正喜悦的表情,心里出现被对方快乐感染后的放松情绪,眼睛和嘴角也被带动露出轻微的笑意,拿枪的手开始有些不稳,不过片刻后又迅速握紧。他本来怀疑这个小姑娘是一个哑巴,没有叫也没有喊,不过她突然出声叫他名字还是让他胆震了一下,说话时要一字一字的停顿和严肃,她一些有发音障碍的语言问题。
看着阿庆手指紧紧握住自己衣角的样子,孟淌好奇自己心里并没有出现一丝烦躁和阴郁,反而还想继续逗着这个小傻子。
“要就把衣服脱了。”
阿庆本想点头,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喜悦开始收回心盒里,眼角变成弯刀,心里骂着又是一个色欲熏心的狗男人,仗着自己一张干净年轻的脸皮,依旧行着下流猥琐的事。阿庆眼神暗暗心里继续转转,想着把他敲昏送进警察局之前,一定先要先痛快收拾他一顿。
对面的孟淌一直注意着阿庆的神色,没有放过她的一丝变化,从惊讶到喜悦再到现在的发黑不高兴,这个小傻子毫无心计,情绪直白到也不顾及对方,只要是心思沉虑的人都能一眼看穿,高兴是真的高兴,不高兴也是真的不高兴,一对小眼神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准想着待会怎幺收拾自己。孟淌心里开始有些期待,集中精神开始好奇地等待她待会儿会如何行动,腰间的伤口也感觉没有之前那幺火辣辣的疼了。
“好。”阿庆征地有声地回答,决定先答应他脱衣的要求,然后带着他去床边,自己枕头下还藏着一把尖刀,把他的伤口再捅得深一点,再拿刀在伤口里面旋转一个圈,看着他张牙痛苦的模样向自己求饶,然后自己再把他敲晕,找个蛇皮口袋拖着去警察局。
“去床边。”阿庆擡起头,装出乖巧伶俐地温顺的样子擡眼看他,把手放开了他的衣角。
“好。”孟淌心里开始有些快乐,小傻子的举动让他既感慨女人真实复杂多样,又继续感概眼前这个女人总是不按照套路出牌。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拿枪的甲方,她是那个没有缚鸡之力的乙方,结果她居然跟自己谈条件,牵着自己往她的思维里走。正常人看着枪对着自己早就尖叫和腿软了,她居然首先高兴的是自己抓住了一百万。一百万很多吗?孟淌心想自己身价可比一百万不知道多到哪去,尤其这颗善良的心是无价之宝,品格更是比喜马拉雅山脉还伟大高耸。但是想到自己居然被贱卖成一百万,就恨得牙咬,在她面前又有些微微不自然,自己明明就是宝贝,这个小傻子居然也觉得他就只值一百万。
孟淌让出路道,拿枪指着她的后背,阿庆走到床边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窗外的天早已是黑夜,零散的星光闪烁,出租房里的灯光算不得明亮,但是依旧能映衬得满室清晰,橘黄色调带着初秋的温暖燥热。少女的腰身开始从白色T恤里被彻底解放出来,常年奔波练成的肌肉紧实,线条苗条,连带着两个可爱的腰窝,再往上是发育良好的乳房被挤压露在外侧的模样,从后面还能看到它们拥挤的盛况,背上有一些肉色的伤疤,尽管这幺多年已经结疤快要淡去,但是在身体上依旧显得十分突兀。孟淌心一紧,联想到她如此年轻的长相,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谁不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娇娇嫩嫩,男生一碰就能引起身体里火辣辣的疼。想着她曾经有过的遭遇,心里对她不禁开始有些怜惜,待会儿一定不会让她死得太惨。
阿庆将衣服从纤细的脖颈上取出来,泛黄的黑色头发也从衣领里散出来,落在背上,余光观察到男人正陷入自己的思考里,心里想现在就是时机。将T恤用力朝他脸上掷去,然后弯腰伸手去摸枕头下藏着的刀。
孟淌本在怜惜她,没想到自己这一愣神就被她扔衣覆脸,身子往侧后仰的时候,余光瞥见阿庆拿着一把尖刀往自己方向戳来,灯光折射在刀面上,映着她生气向上扬的眼。
孟淌被她正面的两只圆滚滚又挺立的乳房所吸引住目光,露出痴迷的模样,阿庆气不打一出来,心里想着臭男人赶紧给我去死,然后拿刀猛地向他刺去。孟淌看着眼前的刀,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三个字的词:美人蛇。吐着毒芯,要吃人命。虽然自己神游太空,但是受过训练的身体依旧不停摆,再继续向左方侧身躲过她的刀,回旋绕圈,伸出拿枪的右手用枪座打了一下她的右手,刀便顺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的声响,然后用右手臂的力量堆拢着她的右手臂来到腰间,左手顺势钳住她的左手,两手一起梏着她,围上了她的腰。孟淌两手上方承载着沉甸甸软绵绵的触感,胸膛压着她的后背,鼻子紧紧往前靠着她的脸庞,让她听听自己突然心跳加速后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心里想美人蛇果然是最性感的美人,既然遇着了机会就要先好好地拆解入腹食用一顿,又承认男人都是贱骨头,勾引不得。
“放开我。”阿庆烦躁不耐,被人圈起来像一堵墙一样围住无路可逃,感觉到下方还有一根火热结实的棍子抵着她的臀缝,羞愧恼怒感瞬间像一把火一样瞬间点燃了自己的身体,吱呀着对方赶紧放开自己。
“我其实只想用你的衣服来包扎伤口。”孟淌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刺激得阿庆炸毛,嘴里有些寂寞,想把他的肉撕咬下来。
孟淌被阿庆的沉甸甸的奶量压得心猿意马,收不住自己的底线,想着想着就拿左手又揉又掂,用力嗅着她发间和脖颈间的味道,呼洒出的热气喷在她的皮肤上,揉得阿庆眼神开始混乱起来,让她忿忿又痒痒,但是生气让她还继续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用左手手肘撞击他的伤口,想擡起右脚用力的踩他,谁知道孟淌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总能顺利地逃过去。
“别动。”阿庆扭得越厉害,孟淌感觉自己全身越热,腰间的阴茎越胀越大越想要伸进她的身体里取凉,念头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治不了。心里嘀咕着自己又不是没有女人,怎幺今天一直都不能控制自己。
阿庆感觉到自己身后那根坚硬炙热的棍子往自己的臀缝里进攻得越来越深,虽然肯定知道那个是什幺,但是心底里还是升起一丝害怕,想着自己以前偷偷看过的性爱场景,女人在双方关系里张嘴大口呼吸接不上气的样子,怕自己也像那样绝望。她开始站着不动,怕自己再动场面真的一发不可收拾,自己让他吃点豆腐无所谓,毕竟他现在可是身价一百万。
孟淌用力嗅着阿庆身上的味道,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夜色比不得面前的肉体碰触撩人,两人都陷进这暧昧昏黄又各怀鬼胎的呼吸声里。
听到房间外有人群在交谈的低声,孟淌心里暗算着那群人估摸着也快要跟过来搜查了,随即悄悄的将嘴巴靠近阿庆耳边,问她:“想要那一百万吗?”
阿庆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嗯的应答,暗地里又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觉得他真是愚钝的不可救药,自己像是不缺钱的样子吗?
孟淌看着她不耐烦的应答,嘴角一乐,告诉她:“我真实身价可不止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一十万,你帮我。”
阿庆一愣,转过头施舍给了他一个不相信他这个骗子的眼神。
“你如果向警察局提供了线索,一百万还要审批个一年两年才能有消息,况且就算你早早拿到了,接受媒体采访,你周围这边的邻居们也不会放过你。”孟淌看着阿庆不相信,继续对她晓之以情讲道理。
阿庆心想是这个道理,自己还是黑户,要是真要上电视了,盯着自己的人肯定不少,安全就是首要的一个大问题。
“真的。”孟淌有些挫败感,感觉自己这次真是遇到了一个不识货的小傻子。随即把右手上的腕表取下来塞到她手里。“这个表值60万,你明天拿到典当铺里去问问,老板要是压你价,你就不卖,多去几家看看。”
阿庆拿着那只表,心里不相信一块表能值这幺多钱,看着表面上一连串的英文字符和表盘里闪闪的石头,掂量着手里的重量,又觉得有钱人开得车都比一百万多得比比皆是,可能表也是一样的贵。自己明天先去城里的典当铺问问,看起来要是真的自己也不吃亏。但是如果这块表是假的呢?那自己岂不是既没了一百万,也没了这六十万?
阿庆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孟淌,孟淌看着她那个眼神就乐,笑着骂她:“傻子。”压低了声音,沉的像窗边吹来的风,撞得窗帘向前飘起来。
“我明天不走,等你回来再补给你剩余的五十万。”
阿庆想了想,一百一十万比一百万多,自己又不傻,肯定要那一百一十万。
“好。”阿庆拿着表问,对价格很满意,同时也对未来升起愉快的期待,高兴地问孟淌,“做什幺?”
“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