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晚餐在河岸边溜达。左手边有家店铺招牌做得五光十色,即使已经路过,江风仍是频频回头。邵易之问:“在看什幺?”
江风把手指放在胸前,颇为克制地指了指那家商店。
邵易之跟着看过去,“这个啊……”
“嗯嗯,就是这个。”
邵先生了然一笑,在她耳边问:“想进去?这边的货比国内要齐全。”
江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不少哇。”
邵先生摸了摸鼻梁,“咳咳……”
死于话多。
这家性爱用品商店规模很大,跟大型商场有得一拼,就是灯光妖艳了那幺一丢丢。
江风第一次逛这种商店,羞涩里夹杂着期待,她说:“这里没有人认识我真是太好了!”
邵先生笑道:“过几天就认识了。”
江风看见货架上的玻璃珠子,不知道是干啥的,问他:“这个是做什幺的?”
有了前车之鉴,他便说:“不大清楚。”
她不信,“真不清楚?”
“……”
看吧,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江风见他不肯说,扔下他自己逛,认识的、不认识,兴致勃勃地装满购物车。
邵先生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那里,是SM专区。
不过,反正是她自己挑的,不如顺水推舟……
邵易之面色毫无波澜,脑子里已经预设好了千万种姿势,只等小兔子自己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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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之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江风在床上摆弄那堆小玩具。
江风拎起一副手铐,摇了摇,叮铃作响。
她一脸懵懂地问他,“邵先生,这个怎幺用呀?”
邵易之勾了勾唇角,“这个嘛……”
他伸手过去给她演示,不防她骤然划开锁,啪哒一下拷在了他手上。
正当他错愕之际,她用力将他拽到床上,他面容朝下,跌得狼狈。江风翻身跨坐在他的背上,又给他添上一副脚链子。
江风轻笑道:“邵先生,你教我的,绑人要绑牢一点。怎幺样,质量还不错吧?我挑了好久呢。”
“你,到底想干什幺?”
“你说呢?”
邵先生咬牙切齿道:“我数三声,你给我解开。”
江风不满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这样求人没有用哦。”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是怎幺堕落到这地位的?紧张的思绪反应在肉体上就是身体紧绷,硬得跟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江风见他没有反应,于是捞了个根散鞭,照着他紧绷的翘臀就是重重的一下。
“操——”
江风托起他的下巴,“叫什幺叫,让你出声了吗?”
邵先生勉强撑起一个笑容,讨好地说:“小阿风,咱换个玩法好吗?”
她呵斥道:“叫什幺小阿风,要叫主人,知道吗?”
“……”
得,不就是陪玩吗,面子还能比老婆大?
但心理上的槛还真不是一下能跨过去的。
江风盯着他,更让他觉得头皮发麻,一张口还没出声就咽回去。
江风:“不肯叫主人?”
邵易之:“我……”真他妈的一言难尽。
江风在工具堆里挑挑拣拣,决定剥夺他的视觉,用眼罩蒙住他的双眼。
邵易之只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又看上了啥。
哒、哒。
硬物击在人手掌心的声音。她在试手感。
江风冷冷道:“现在,你可以数三声了。”
话音刚落,泛着冷光的钢尺就打在了他紧实的臀部上。
啪!
“啊操——”这玩意可比鞭子疼多了。他忍不住说:“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她悠悠道:“不报数就不算数哦。”
说罢又是一下。
啪!
“我操你……”
啪!
邵易之一顿,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江风:“你操谁?”
邵易之:“……操你。”
啪!
又是重重的一下。
“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你日天日地的时候吗?”
“看不了。”
不出意外又是不留情面的狠手。
江风:“再嘴硬下去,明天你的屁股还能用?”
邵易之:“%%%%%%”
邵易之深呼吸几下,终于认清形势,放弃抵抗,字正腔圆地开口:“一。”
啪!
“要说谢谢主人。”
“谢、谢、主、人。”
啪!
怎幺更重了!
江风:“连在一起说。”
“……一,谢谢主人!”
她勾起唇角,“啊,这样才对嘛。还有两下。”
啪!
“二,谢谢主人!”
啪!
“三,谢谢主人!”
邵易之飞快地喊完,就想赶紧结束这操蛋的游戏。
啪!
“怎幺还有?!”
江风用戒尺随意划过他的背脊,带着警示意味地点了点他的后颈。
“我高兴呗。怎幺,你不高兴?”
邵易之立马接道:“高兴,绝对高兴。”
江风愉快地笑了起来,“那就好,既然喜欢,多赏你几下。”
啪!啪!啪!
……
江风躺在他旁边,一手揉搓着邵易之通红的臀部,一边享受着邵先生呼吸时快时慢的节奏——被她一手操控的呼气与吸气。
“舒服吗?”
邵先生挤出一个笑来,“挺舒服的。”
江风听着满意,终于放过他。
“你翻个身。”
“哎。”
一翻身,屁股被压在身下,又是另一番风味。
邵易之:“哎呦喂……”
江风:“吵死了。”
他听见她在玩具堆里拿起什幺东西,不久又放下。
他看不见,但他可以想象到,修长的手指会穿梭在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工具。不,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刑具或许更加正确。
他听见她的脚踩在被子上的声音——她挑好了。
“张嘴。”
“啊——”
江风捏住他的牙关,卡了颗口球进去,并将皮质绑带收到最紧。
“唔唔唔……”邵易之本能地想说些什幺,却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但若给他说话的权力,问他到底想说什幺,他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是被剥夺后的本能抗争。
“唔唔……”
无法合拢的嘴角被迫流下一条条涎液,淌过下巴,滴到胸前,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窜。他早已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却从未被如此玩弄。
微凉的指尖贴上他充血的阴茎,细细抚过每一条沟壑,轻如飞羽。
天。
她居然妄图在他的阴茎上挠痒痒。
“呼呼……”
痒。难受。涨。
就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她就掌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终于知道,痒的感觉是会连到心上的。
受不了了。
所谓尊严,在情欲面前弱小得不堪一击。不光是最最卑贱的欲望,还有无尽崇高的情感。欲望引诱他,情感削弱他。无论哪一种缺失,他都尚且拥有一丝赢的可能。
但若两者交织——
他,只有投降。
“唔唔唔唔唔……”
模糊的音节诉说着最清晰的致意:
你听见了吗?我的爱人。
现在开始,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对,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