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打开音乐软件,都总会想起钱佳一次。
那个为了应付乱翘的短发,把头发烫得像中年妇女,又把它们染得像假发一样灰白色的小疯子。
她们相识于中学的学生会电台,她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小卒,钱佳是每个中午负责播无处安放荷尔蒙的中学生们点的情歌的电台组组长。
钱佳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从不避讳地在放歌前把点歌的信件读出,学校对于青春校园的萌动宽容大度,于是每个中午听情歌的日子几乎贯穿了她整个中学时代。她一直很羡慕钱佳这类得天独厚的幸运儿,于是每个中午都去替其它组员的值日,希望能多少蹭一些好运气。
十来岁的少女,还会盲目相信星座运势这些飘渺无影的事情,她就这样在钱佳的身边过了一个又一个中午,祈求好运连连的同时,渐渐地也喜欢上了听情歌这桩小事。
她的听歌爱好与许多人的并不一样。那是因为每每在闭麦后,钱佳总会跟着音乐哼唱旋律,却从来不跟唱任何一句歌词,她习惯了听钱佳清亮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线,甚至有时会对歌曲的原唱感到厌恶,无论是像天籁那样好听的,还是仅仅如流水线产品那样清淡无味的。
她当时单纯地想离钱佳近一些,并没有别的什幺心思。或者说,年幼无知如她,还不懂自己的憧憬是复杂的,带着占有欲望的。只以为是对偶像的喜爱而已。
可幸运儿总是在各方面都比愚钝的她要聪明得多。
在下任电台组长即将出任的某个中午,钱佳在闭麦后吻了她。
她记得自己在王心凌唱着《第一次爱的人》的歌声中被吻上,那时的自己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双眼已经闭上了,钱佳湿滑的舌尖从她的嘴唇侵入她的口腔内,她不自觉地颤抖着,像只受惊吓的小动物,又隐隐觉得有甜蜜地快乐涌出,然后她感觉到宽松的校服短裤裤腿里,有一只手掌在游移着。现在的她回忆起那一幕,能清楚记得那只手是温暖干燥的,就像是刚晒过的被单一样让人着迷,但那时的她紧张得出冷汗,以为大腿上那只手是炽热湿滑地,就像它快要摸到的地方,如同夏日炎炎地空气那样让人燥起来。
钱佳从小就是是个行动派,她并不打算只索求得一个吻或是抚摸动情的沼泽。陆露露终于反应过来时,钱佳那平时只放在调音台上的修长手指探入了她的体内,在得知她湿得像是渗水的龙头那样时,快速地抽动着,指尖在她内部来回作祟,她觉得有什幺不知名的快感要狂奔而出,又感到什幺东西被撕裂地痛楚。时间像是长达了一个中午,又短得像是匆匆数秒,在她快要被吻到失神时,有大量地液体从她体内释放,钱佳抽出了手,对着上面鲜红的丝线般的粘液,笑得就像一只眯眼的狐狸。
后来,后来这样的隐秘成了常态,充斥着每个闭麦的短暂分钟,直到她们双双离开电台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