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来早上离开时,喓喓背向他,侧卧而眠,墨黑长发如瀑流,遮住婀娜的裸身。
乳房的曲线极美。
他看了手痒,边穿衣边想:昨夜居然没留意,晚间回来定要好好把玩一番。
晚上,他自蘩国中出,召喓喓来陪膳。两只手流连在她身上。教喓喓用箸夹了食物喂他,酒也要先含在口中,哺给他。
喓喓做得笨拙,胜在态度认真。
他食得饱足了,在卧席上躺倒,礼尚往来地把鸡鸡掏出来,给她玩。
这样大方,喓喓脸皮再厚也要红了,“不敢亵渎君。”
卓来朝她一笑,“别客气,玩硬了,我赏你。”
喓喓左看右看,探指戳它,揪揪它的皮,又捏捏两只卵袋,动作很轻。
卓来见她不懂,亦吝于指点,枕着手,闲闲和她聊天,“喓喓,你邦好穷啊,怎幺连隔年粮也无?”
喓喓替故国感到委屈,“您来自大国,不知小邦的难处。自从夏王室衰微,诸侯开始争霸,我们不仅要向夏天子进贡,还要向兕(音“四”)和樵纳赋。待到您的樗灭了兕和樵,我们又须向樗纳赋。粮食本就不够吃,一半还要纳出去。每年有小半年的时间,我们只能吃葛食、卷耳、榛、栗、各种时鲜野蔬。哪来的隔年粮呢?”
其实,蘩不止是没粮食,宝库里只有寥寥几件玉器和铜器。乌龟壳倒是有一大堆,怪不得每年纳赋时,都要给樗装一大车去。蘩守着沄水,盛产乌龟。
然而,龟占已经不流行了啊。
卓来去年灭蒲,俘获了许多册书。蒲自燚朝以来就有典有册,在诸夏中是有名的礼仪之邦。卓来因此对蒲宗室贵族格外优待,安排他们在樗国中担任典史职官。
而蘩呢,从蘩文公娶夏王姚为夫人后,才开始记史,又弱又穷又没文化。卓来就是想看在喓喓面上,优待他们则个,也寻不到借口呢。
与许多幼年丧母的女孩一样,喓喓对和继母沆瀣一气的父亲无感情,和异母兄弟姊妹关系不佳。及至后来,和童年玩伴也无话可说。成长是一个自我孤立的过程。
相比之下,她更关心叔吉甫独子黑肩的出路。
卓来见喓喓这样忍辱负重,还以为她心中装着整个家邦,再三确认,“除了这小男孩,你没有别的牵挂了?”
喓喓想起投水的关关,“您能制止樗人,别再欺侮蘩女吗?”
“我不能,”卓来不假思索地回绝,“这是他们应得的奖励。何况,”他话锋一转,“这也是许多蘩女扭转命运的最后机会。若能讨得一个樗人的欢心,成为他的婢妾,便可免除去边地开荒的下场。”
自从诸侯争霸以来,公侯贵族亡国后沦为野人的事例不在少数。
那是一条不归路。
喓喓的乳母劳作累极时,会怨愤地提起,她的祖上也曾有土有庸,也做过公侯,在夏代燚的诸侯混战中,因站在失势的燚天子一方,男子遭屠灭,妇孺沦为农奴,世世代代为人庸役。连做公子邦媛的乳媪,还要处心积虑地争取。
“你瞧,”卓来忽然开口,示意她看那仍然疲软的阳具,有深意地说,“它还没有硬起来。你说的不错,为我妾侍是你的运气。不要挥霍运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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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意为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