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仪喝了一大口新送上了的酒,入口并不烈,但喝下去以后,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她不知道自己酒量原来这幺差,不行了,还是得叫司机马上过来接。她正打算打电话,突然周围好像安静了。她擡起头,感觉全世界好像同时放起来烟花。
是陆阳出现在了她面前。
陆阳,她站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因为酒精作用,迷离而湿润,媚态横生又气定神闲看着陆阳。
她踏着高跟鞋走向陆阳,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夏曼仪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在现实,陆阳不是说不来吗?但是他又是如此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陆阳。”她忍不住抱住了他,头埋在他怀里,这个味道,是真的陆阳。
那杯酒果然有问题,陆阳的怒火没有被浇灭,反而更旺盛了。如果自己没来,这会儿她会抱着谁呢?
他把信用卡丢给侍者,让他们赶紧结账。夏曼仪抱着陆阳,倒是非常安心,她失望之下又迎来惊喜,加上酒精作用,好像矜持与顾忌都离自己而去,判断力更是已经所剩无几,丝毫感觉不出来眼前的男人已经在暴发的边缘,只顾自己甜甜的依偎他怀里。
侍者飞速结账把信用卡送了回来,陆阳压着火,牵着夏曼仪往外走。陆阳人高腿长,一步起码顶小女生1.5步,夏曼仪又穿着高跟鞋,哪里跟得上,走了两步就被带的差点摔倒在地上。陆阳却以为是她不愿意跟自己走,回头没有犹豫,一把把女孩公主抱了起来。
夏曼仪重心突然被外力改变,被抱起后酒后的眩晕感加重了,下意识挣扎想下去,只不过她那点力气怎幺可能挣扎的过陆阳呢,陆阳把她死死地扣在怀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夏曼仪适应了一会儿,也不想挣扎了,后知后觉的想,陆阳在公主抱着她诶,老天在补偿她吗?
她手自觉的绕上了陆阳的脖子,近距离看着陆阳线条锋利英俊的侧脸,他眉骨很高,眼窝深的有点像混血,眼睛却是非常中国风的凤目,鼻梁笔直高耸,下颌骨线条明晰流畅,这个距离还能若有若无的闻到他用的须后水的味道。这也太刺激了,她在心中哀叹,她忍不住轻轻吻在了陆阳的下颌线上。
一吻之后,她立刻感受到了自己的唐突,心虚的闭眼倒在陆阳肩头装睡。
但是这一吻之于陆阳,却如一根火柴点燃丢进易燃易爆品仓库,将他的理智一瞬间就全部轰炸殆尽,他本来只想把夏曼仪带回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这一刻,一个可怖的念头却如暴雨后撒哈拉沙漠的植物,开始不断疯长。
他把夏曼仪安放进车内,系上安全带。自己在车外打了一个电话,“……溪谷别墅,现在收拾一下,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过来,我过来之后,里面不用留人……”
他在溪谷有套产业,周围荒山野岭包围着,虹膜解锁,全封闭式安保,信息干扰屏蔽器。以及当初,他鬼使神差叫人布置的,全套调教密室。
他坐进驾驶席,忍不住对自己冷笑了一下,扶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睡的甜美的夏曼仪,自己自欺欺人做什幺,什幺鬼使神差,溪谷别墅装修时的每一处布置,不都是自己想着要怎幺应用在夏曼仪身上而安排的吗。为什幺他一见到邢安,就觉得这人下流无耻令人作呕,不就是因为,在邢安身上,他看见同样可鄙可憎的自己。
说起来邢安说的那套流程是怎幺样来着,先把人睡了,留够视频和照片,逼她生理上屈服。封闭调教一段时间,让她生理上习惯。然后再在她们家找个突破口,让她心理上也彻底就范,这个是现成的了,夏氏的命脉产业,他妈前段时间提过的那个事儿就可以入手。他开着车,慢条斯理的盘算起一步一步要做什幺,黑色保时捷很快融入进夜色,驶向城郊。
圣经上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可惜那是神的爱,他再也做不到了。
凡人的爱是嫉妒,是怀疑,是占有,是不择手段,是疯狂生长的毒刺,是近乎幻想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