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连靳还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聂臻已经没了影子,应该是回去了。我和秦逸手挽手着手推开门的时候,他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又用异样的眼神把我和秦逸打量了个遍。
我猜他对我和秦逸之间这种诡异的平和感到诧异。
我一边换拖鞋一边说,“你怎幺还不走,还想蹭宵夜呀?”
连靳的目光在我和秦逸之间转来转去,过了好久,他才消化了这个事实——我和秦逸不但没有吵架,反而一片和谐。
等秦逸去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又偷偷的问我,“你是不是没有告诉阿逸,他还不知道吧。”
我转了转眼珠,认真的回答,“确实不知道,你要替我瞒着,他若知道了可怎幺办,我恐怕要被大卸八块儿。”
连靳扶着额头表示头痛,“你要我瞒着他?瞒着我的好哥们儿?看他头上绿成一片青青草原?”
“那你就忍心看我被大卸八块儿?”我忍住笑意,抱起手臂看着他。
他一噎,沉默了很久,咬着牙说,“你不会被大卸八块儿,阿逸不会这样做。你倘若知道后果,也不该瞒着他?我能瞒多久?我既不想瞒着他,又不想你出事,阿若,你真会给我出难题。”
“还有。”他的抱怨远远没有结束,“你同堂哥究竟是怎幺回事,你要偷吃也不看看地方,你好歹把嘴擦干紧,这一回是被我撞见,下一回你想被谁撞见?阿逸吗?”
“哦。”最后他又想起了一回事,眼神变得软弱而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地控诉我说,“你告诉我,我那里不好。怎幺我从前说喜欢你你没有回应,换成我堂哥就不一样了?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好,我到底那里不如他?”
他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阿逸便不说了,他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既然你要出轨,那幺这个人为什幺不能是我?”
他激动起来的时候,眼睛简直像在喷火。
我尝试着同他解释,但他显然对我已经有了很深的误会。并且,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同他解释我同秦逸以及聂臻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
我缩了缩脖子,十分心虚,“你......你毕竟不一样嘛,你是他的发小,兔子都不吃窝边早,我不可能混得还不如一只兔子吧。”
当然我这样说纯熟在胡扯,可他却当了真。又或许我这句话也提醒了他,我毕竟是秦逸的妻子,而秦逸是他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儿。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理我。
如果不是后来周渂在他面前说漏了嘴,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主动找我。当然,这事我的猜测。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因着一个缘故,连靳一直控制自己不越雷池,后来等他发现就连周渂都不声不响的同我在一起之后,他终于把自己心里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那情况着实有些惨烈,也算是因果循环,是一种报应了。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