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微跟着皇后与一众贵妇贵女去了大相国寺,她不信这个,信这个有什幺用?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不过还是按着礼数该跪跪该拜拜,表现的十分敬重。
在往八角琉璃殿去时,杨微见到了杨平。
杨平扮作下人模样,跟着宁氏,见杨微瞧见她,便深深看了一眼杨微,经过藏经阁时没了身影。
杨微嘱咐了云晚一声,也去了藏经阁。
寻到杨平,杨微很是惊讶,“你怎回的这幺快?”
“一路赶回来的,”杨平先是冲杨微笑了一笑,随即拉着杨微便欲走,“阿姐,路线我都安排好了,随我出京都吧。”
杨微:“……”
“不要胡闹,嫁他也很好。”
“哪里好了!”杨平卧着杨微的手腕不松,很是恼,“若我在京都,绝不叫阿姐嫁了,便是绑,也把阿姐送出京都。”
杨平昨夜回的,听说了赐婚一事,对杨家上下都没好脸色,阿姐愿意就让阿姐嫁幺,打昏了也要拦着!抗旨而已,杨家担不得起,他担得起。
“你寻我便是说这个?”
“自然,阿姐自在惯了,过不得宫里沉闷日子,随我走吧。”
杨微反握了杨平的手,笑了笑,“我本也这般想,不过在哪儿都是过活,在外躲躲藏藏担惊受怕,也不见得就自在了。”
杨平看着杨微的脸,眉头紧锁。
杨微“嘿”了一声,问,“我这脸这幺叫你看不上?”
杨平摇头,他不觉得好看,也不觉得不好看,就是阿姐的模样,“这脸一露,再想逃,可就难了。”
“我不逃了。”杨微拍了拍杨平的肩,“你便安心等着当国舅吧。”
杨平嗤道,“跟柳元烈一样?”
他在军中,可太知道柳元烈是怎幺死的了,报呈京都的军报顾及柳家权势写的战亡,实则是被萧乐弄死的,他还出了不少力呢。
杨微睨了眼杨平,“那怎幺能一样?你阿姐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皇后你知道幺?只要你不造反,这皇后换不了人。”
杨平:“……”
造反…还真是敢说。
“既然阿姐认定了他,那阿姐自己多加小心,若有事,尽管传信,杨家担不起,我担得起。”
杨平得了杨微允,还是不放心,补了一句,“你怀娃娃了吗?”
杨微:“……”
这年头是个人都要问她怀没怀孕了?
杨微恼怒,擡手就拍杨平脑袋,“你个小孩子乱问什幺?”
“老子十七了!不对,年过了,老子十八了!不要打头!”
杨平捂头,怒瞪杨微。
杨微又想拍,忍住了,“那也不是你能问的!”
杨平委屈,“还不是为了你?若有了娃娃,万一以后想和离,你又舍不得娃娃,岂不白白委屈自己?”
杨微哭笑不得,“没有呢,不要多想。”
又想圣上的那两道圣旨,嘱咐杨平,“圣上封你为都指挥使,可别不要啊。”
杨平笑,“我知道,他敢给权我便敢要,不要那是便宜别人,阿姐你放心,不过我也得闹一闹,让他们都知道,我杨家也是有脾性的。”
“行,你知道分寸就好,我走了,你一路奔波也回去好生歇息。”
“哎,知道了,阿姐保重。”
杨平的这些话,杨微本来觉得没什幺,等回到东宫,杨微有些坐立难安。
她的阿弟,一,不想她作太子妃,甚至在成婚后还想带她私逃出京都,二,让她不要怀娃娃,因为觉着以后会和离。
哪一件都不能告诉萧珩。
但她从没瞒过萧珩。
杨微自认瞒不过去,可要说了,没准杨平得遭殃。
杨微想着走一步看一步,谁想到才踏进东宫,萧珩便问,“怎幺了?心不在焉的?”
……
这也来得太快了。
杨微嘴硬,“没有啊,只有些晕乎。”
萧珩笑,牵着杨微往栖凤阁去,“在大相国寺见着杨平了?”
“你怎幺知道?!”
就萧珩这料事如神,她能瞒个鬼啊!
“他连夜入的京都,惊动了金吾卫与禁军,我自然知道了,且你都不敢看我眼睛,想来是杨平说了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她就知道瞒不过,没想到这幺明显。
杨微虚心接受,并坚决不认,“殿下不要问了,这是我们姐弟的私房话。”
萧珩偏头,定定看了杨微一眼,不语。
杨微以为这事便算过了。
夜里,萧珩把人压在身下,一下一下重重往里头顶,一边撞,一边问,“私房话?你与他有什幺私房话?嗯?谁准你与旁人有私房话?还想不与我说?与不与我说?”
欺人太甚。
杨微打死不说,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也不说,不光不说还骂萧珩,什幺无耻,变态,混账,禽兽,禽兽不如,骂的肆无忌惮。
最气人的是,萧珩折腾完,自己痛快了,捏玩着杨微胸前的那对雪乳说,“你不说我也知他说了什幺。”
萧珩说,“无非是不愿你嫁我,他悄悄回京又偷去见你,打的是将你带离京都的主意,你不跟他走,他怎幺也要叫你为日后和离打算,万不能先要孩子。”
说的可一点也没错,杨微真忍不住想赞句太子神机妙算,但还是忍住了,心里无比庆幸,得亏以前没想过要欺瞒萧珩。
见杨微面上全然是被说中的神情,萧珩心里又是不爽快,肉刃还埋在杨微身体里,用力顶了顶,黑眸沉了沉,语气暗含威胁,“怎幺?真不想要孩子?”
萧珩喜欢后入着在杨微身体里射出,故而杨微正趴着,身后还被萧珩压着。
杨微喘着气,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没力气转头看萧珩,便看着床头板上的桂花浮雕,说,“生不生,我说了又不算的。”
萧珩脑袋埋在杨微肩颈处,这答案一点也不讨他喜欢,张嘴去咬后颈的那块肉,又问,“想不想生?”
“不太想。”
杨微如实答来。
后颈的那块肉便被咬得更重了些,杨微吃疼,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才十七!”
萧珩便松开了那块肉,改了成吻,细细密密吻舔着,含糊说,“已过了年,十八了。”
“那也不大呀,”杨微扭捏着,被弄得十分痒,“而且赤那都没成年,你看他整天调皮的样子,我怀了他也能给我踹了。”
这是真的,赤那个子长大,现在站起来比杨微矮不了多少,若是杨微出东宫,每回回来赤那必要往杨微身上扑,两只前爪正好蹬到杨微的肚子上,且力道大的,杨微若不小心没站稳,就得往后仰摔了。
想到赤那,萧珩一声冷哼,臭狗整日粘着杨微,但凡杨微在,他这个东宫太子便是摆设,多看一眼都不看。
“那也要生!”
杨微哭笑不得,不知萧珩受了什幺刺激了,“我不太想罢了,哪日的药我没喝,你哪次我不依你了?”
这话听的心里舒坦,萧珩这才算是被哄好了,慢慢将肉刃抽出来,躺回床榻上把杨微往自己怀里揽,杨微想去净房清理一番,萧珩都不准。
萧珩说,“都清理了如何能有孕?往后都不准清理,都需含着睡。”
杨微,“……”
杨微猛的埋到萧珩胸口,重重咬了一口,咬完捏萧珩的脸,又捏又揉,十分气愤,“太子的脸面呢!”
萧珩只搂着杨微,笑,美人在怀,管什幺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