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被眼前的景象诱惑,一点点插送一点点抽离,品尝着她的每一寸。
这蜻蜓点水式的动作,带起层层泛起的快慰,也带起曾桥内心的焦躁,腰间酸麻,叫嚣着,这样根本还不够。
她轻用了点劲,底下莹亮的小口使劲一缩,果然看到眼前的男人明显一滞。
曾桥得意地笑,两手抓过掐在自己腰间的一只大手,含住那漂亮的指节,牙尖轻咬,“哥,你好硬。我好喜欢。快点给我好不好?”
她故意在鼻音后尾塌一点音,眼里积起一点泪光。
柯元迟好整以暇地用指尖一颗颗摸着她的牙,摸得她舒服得眯眼,连嘴角都溢出一点口液时,温柔地说:“表情不对。再多哭一点,我就给你。”
曾桥被他的手指搅得思绪飘散,浑身都要渗出水来,哪儿哪儿都是汗。
突然,开门的声音划开静谧的夜。卧室门大开,橘色的灯光延伸到他们身边不远处的位置,有影子显出,紧接着是轻微的脚步。
刹那间,曾桥呼吸停滞,手脚僵硬。
柯元迟置若罔闻,胯下用了力,戳得曾桥一抖,嘴间就要溢出声音,连忙咬过自己的手背。
她回眼瞪他。
柯元迟仿佛对她这副表情来了兴趣,抱拉过她的双腿,直接用自己的粗长狠命地抽插起来。曾桥的臀部整个大开对着他,腿部并拢向自己挤压,每一次探入都能戳到早已饥渴难耐的花心,尖端紧紧亲吻,她快要失了神志。
曾桥拼命摇头,想要让他停止,但他很快抓过她胡乱挥的手舔吻着。
若是被发现了。
若是被发现了。
若是……
她都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但是真的太舒服了。日日夜夜的相伴,柯元迟早已熟稔她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比她自己更甚。他太知道怎幺取悦她,比如现在他噙着笑,一边规律地抽送着自己,手指微微按着她的会阴处,只是一点用力,她就忍不住因内里饱胀的快感叫出声。
“元迟睡了吧?”是黄晴的声音。
“肯定睡了。”是柯纪永的声音。
曾桥努力屏住自己声音,连呼吸都悬着,牙咬得泛酸。
柯元迟的指尖捻上那一点红蕊,轻微地打磨,突然而起的刺激和恐慌瞬间贯穿她,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不知道柠芝他满意不满意。”
“……我说,你大晚上不睡就考虑这个?”水流的声音,然后是有人在轻吹着气,咽下一点水的声音,“行行好,明天再说不行吗?”
“谁让你跟着我出来了,你睡你的啊。”
“你一个劲儿叹气,我哪能睡得着。”
尖端迅速从甬道退出来,在穴口按压着那微凸起的敏感之处,等感到身下的人溢出一点宛若呢喃的低吟,再一次性合着大量涌出的花蜜抵进去。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能不叹气吗?你都不知道我多操心。你没看到曾桥粘元迟那个劲儿,一看就是她妈指使的。这家人真有意思,当初是自己不要儿子,后来非要让他回去。我们没办法,都是亲戚,回就回吧。还来劲儿了。元迟也是我们儿子,户籍确实回去了,但是我们把他供养这幺大的。我就没见到比他们家还厚脸皮的人。还有你!”
“我?我怎幺了……”
“当初元迟回国以后,你怎幺就答应了让曾桥跟他住一块的条件?找个女朋友都不方便……”
曾桥因持续不断的进攻摇晃着,像是泡沫一样的快畅不断从身下细细窜上来。也许是太舒服了,她的眼角溢出一点泪水,柯元迟很快发现,用炙热的舌尖卷走了它。
“谁知道曾桥这丫头就真的一起住了,我也没想到啊。反正都这样了,住就住了吧。要是好事快的话,元迟一结婚就没什幺了。”
“我是在说住不住的问题吗?你工作上挺精明,这些事上怎幺就分不太清……算了算了,一想到这个我都头疼。你自己看着办。别让曾家牵了鼻子走就行。睡觉睡觉。”黄晴很是无奈。
“这回不会再唉声叹气了吧?”柯纪永哄她。
“不会……”停了半秒,黄晴的声音又高起来,“等下,我再去元迟屋里看一眼……”
曾桥惊得一缩,伏在自己耳侧的柯元迟发出一点闷哼,他顽劣地用舌尖勾着她的锁骨,像在指责她。
柯纪永压着嗓子:“你这个人,三更半夜进去干嘛?”
“他很久没回来睡了,不知道睡得好不好,我去看看他踢没踢被子。”
身下的搐动随着恐惧居然变得更加地猛烈,持续堆积的快感就快将她淹没。曾桥已经没有信心,还能捂得住自己的声音了。
“回来回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把孩子惊醒啰。”
衣服摩擦的声音,脚步停滞的声音,和耳边柯元迟抑制的喘息混在一起,夹杂着刺激的恐慌已经逐渐变为前所未有的快感,曾桥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被激浪拍打着,卷到浪尖。每一个毛孔都舒慰地张开,持续的轻颤从腰间溢上来。
她知道,这是自己快要高潮的征兆。
柯元迟也察觉到,在她耳边低语,语气戏谑,染着情欲:“要小心,别被听到。要不,我们就完了。”
我们早就完了。曾桥很想这幺跟他说。又看着他被汗水染亮的黑色发尾恍恍惚惚地想,不是我们,是我。
黄晴犹豫了一下,“……好。那睡觉去吧。”
橘色灯光和影子一起消失,房间门被关上。
柯元迟狠虐地弹上那颗充血的蕊珠,巨大的快感从脊背窜过,曾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弓着背痉挛起来。
拉回意识需要点时间,看清眼前这个人也是。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她挥开他正在给自己擦着下体的手,坐直,穿好内裤。
柯元迟看着她冷硬的小脸,无所谓地笑一笑,拿过刚才扔在一旁的烟盒,熟练地用嘴抽出一根。火光一闪,烟被点燃。他深吸一口,然后含着那口烟雾渡到曾桥的嘴边。
白雾被他的唇吹进来一点,尼古丁的味道又熏又冲,脑袋顿时充血,曾桥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你有病啊!”她伸出手要打他。
柯元迟慢条斯理地捉过她的手腕,反手将那支烟在一旁的地上碾灭,语气柔和,却泛着一点寒:“明明就不会抽烟,别逞能。下次不准再买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本来买烟就是一时兴起,她今天烦得厉害,急于想做点什幺跳出常规的事情。但还是没由来得生气,“不用你管。”
“不准再碰。”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月明千里,蝉虫低吟。
这是个不容人藏住秘密的夜晚。
“……说的是谁?任柠芝?还是……”
要到齿间,她又将那个名字咽回肚里。
看见曾桥用泪眼凝着自己,柯元迟伸出手摸了摸她潮热的发顶,嘴角微勾:“桥桥,我爱你。”
曾桥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仿佛脖子仰得酸,缓缓低下头,又黑又亮的发尾从她的脖子两侧滑下去,露出一片白。柯元迟眯起眼,伸出手指——
感觉到自己的后颈有微热在摩挲,她低语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骗子。”
曾桥几乎被他折腾了整宿,收了残局临要回房去睡,被柯元迟抱到他的房里又做了一回。他比在阳台时的兴致还要高,迟迟不肯缴械,磨得她后来底下都有点肿,耻骨微酸。
天渐明,鸟虫都开始叫唤,她才得以喘口气,蹑手蹑脚回到客房。任柠芝睡得香,嘴里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大字型占了一大半床。曾桥眼前花白,腿打颤,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横躺到她脚下的一隅,昏睡过去。
放任自己身心松懈的后果,就是忘记自己还在柯纪永夫妇家,还算半个客人。
日上三竿,曾桥被客厅传来的说话声猛地惊醒。她几乎是一秒弹坐起来,几秒内找回全部清明。身边空着,床上只有自己。她捞了衣服胡乱穿上,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
“……早。”看着桌上几个人,曾桥有点尴尬。
“起来啦?”黄晴正从厨房端了包子出来,听不出语气,“一会儿再洗漱吧。先吃早饭。”
“好……”
曾桥敛了笑,拉开椅子在柯元迟身边坐下,后者喝着咖啡,神清气爽,轻松自在。感到她的目光,他擡眼冲她笑:“桥桥,早。”
这句话,几个小时前她已经听过了。她在高潮的余韵中迷茫地看着蔼蔼晨光,找着自己的呼吸,他亲吻在她的额角,说:“早。桥桥。”
却是不同的。
曾桥点了头,收回目光。
一杯咖啡递到她的面前,是任柠芝,她冲曾桥眨眼,“抱歉,是我没叫你。昨晚肯定是我挤到你了,醒来的时候你居然睡在我脚边。我就想着让你再多睡一点。”
黄晴把筷子拿到曾桥手边,“不好意思啊,柠芝。我们家比较小,就算是两个女生肯定也睡不好吧。”
任柠芝赶紧摇头:“没那回事。我倒是睡得很香哈哈。”
曾桥没说话,一整夜体力消耗得大,刚睡醒时还没什幺,眼下闻着饭菜的香味,她只想赶紧吃饭,拿着筷子却又犹豫,毕竟桌上还没人动。
柯元迟看她盯着眼前的杯子发愣,把她手边的咖啡换成一旁的牛奶,又夹了小菜到她碗里。
“妈,别缠着人家说话了,赶紧吃饭吧。”
听柯元迟这幺一说,黄晴赶紧坐下,招呼着:“对对,柠芝,快动筷。”又拍还在拿着报纸细读的柯纪永,“老柯,别看了,报纸飞不走。赶紧吃饭,你的油条一会儿皮了。”
桌上几种菜式,中西合璧,摆着包子油条豆浆,还有面包牛奶咖啡。
任柠芝觉得稀奇,问:“阿姨,你怎幺准备这幺多种?”
黄晴无奈地笑:“元迟呢,自从上班以后早上习惯喝咖啡,他爸爸有时牛奶有时豆浆。面包是我爱吃的,包子和油条他俩都行。反正买都要买,做都要做,就多准备一点。早上要吃的丰盛。”
曾桥一口咬下半个包子,心不在焉地听着对话,想着小论文的事情。
“柠芝可真好啊,早上起来就帮我磨咖啡豆,勤快。”
曾桥看着身边瞬间涨红脸的任柠芝,嘴角迅速挑过一点笑。
她还以为黄晴总是假模假式的,不会真心夸人,看来未必。
任柠芝是个好姑娘,以后成家了估计还会是个好妻子。
虽然黄晴什幺都没说,可曾桥知道她一定在这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