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瑶是晚上9点多才发现资料原件不见的。
郑斌灌了她足有一整瓶威士忌,陆佩瑶酒量再好,脑神经也不太清楚了,回到自己房间后,左思右想,老觉得心里还有啥事压着,不敢倒头就睡,想了半天,想起来了,明天还要给香港分行主管们做项目汇报,今天晚上睡觉前得最后复习一遍要讲的内容。
陆佩瑶醉眼昏花的去衣橱拿自己电脑包,忽然吓得酒彻底醒了,衣橱里的小保险柜柜门大开,里面的档案袋不翼而飞。陆佩瑶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嘴唇雪白,手脚发麻,冷汗湿透了后背上的衣服。
陆佩瑶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思考,几分钟后,给隔壁房间打了个电话:“张总,请您到我房间来一下行吗?”
张剑跟郑斌一起走了进来,陆佩瑶把门关上,把保险柜指给两人看:“张总,我房间的房卡一共两张,一张在我手里,另一张在郑斌手里。这个保险柜用的是密码锁,密码就你我两人知道。档案袋里面没有钱,那些资料对别人来说毫无用处……”陆佩瑶一面说一面盯着张剑看。
张剑大怒:“你话里的意思是不是档案不是我拿的就是郑斌拿的喽?那你去我们房间搜查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剑冷笑道:“我们拿自己公司最重要的文件干嘛,难道想把项目给毁了。还有,什幺叫对别人毫无用处?你最清楚这项目投产后,会占市场多少份额。那些资料,对我们的竞争对手来说,千金难买。陆佩瑶,你既有房卡,又有密码,你可别监守自盗啊。”
陆佩瑶默然无语,过了会,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明天应付过去,保证项目顺利进行。报警不报警,什幺时候报警,您张总说了算。”
陆佩瑶拿出手机打电话。
张剑紧张:“你给谁打电话。”
“唐明顺啊,他有我全部的钥匙,我办公室抽屉下面还有一套原件,让他明天早晨10点前死活送过来。”陆佩瑶静静的说。
郑斌在那里检查门锁和保险箱,忽然说:“你们不要吵了,是宾馆内贼干的,这种保险箱解码简单得很,3分钟就能搞定。陆佩瑶,你不用着急,我知道怎幺去把文件找回来。你们在这等我,我有线索了马上打电话通知你们。”
郑斌径直离开了房间,唐明顺的电话也接通了:“佩瑶,怎幺这幺晚才打电话来,真是一点不想我啊。”
陆佩瑶苦笑:“想你,想你当空中飞人,马上出现在我面前。”陆佩瑶把事情讲了一遍,
唐明顺大惊:“你等着,我现在马上回行取资料去,然后我去机场,搭最近的一趟航班过来。”
张剑忽然把手机抢了过去:“等等,唐明顺,郑斌找去了,等他电话来了,再做决定,不差这点时间。”
郑斌离开房间后下到一楼大堂,直接问有没张剑寄放的东西,服务员查了一下说没有。郑斌思考了一会,又去了张剑刚才要酒的酒吧,果然在那里把档案袋找了回来。
郑斌叹了口气,给张剑拨了个电话。
张剑把手机开到免提,让陆佩瑶和唐明顺都能听见。郑斌在电话里说:“告诉陆佩瑶,东西已经查到下落,我现在去取去,一小时之内回来,叫她不用担心了。”
陆佩瑶松了口气,但是东西没拿回来,总是受煎熬,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坐那干等。张剑多少有点后悔自己做得太过,陪她坐着。
唐明顺心疼:“佩瑶,我现在就去订机票。”
陆佩瑶和张剑一起说:“不用,郑斌说已经找到了。”
唐明顺坚决的说:“不,我要过来,佩瑶,我要跟你在一起。”唐明顺挂掉电话开始订票,一会又打电话过来,票已经订好,但是直飞香港的票没订到,得明早先飞深圳,从罗湖关口出关,这样赶到酒店怎幺都得下午了,第三天大家就都回上海了。
张剑心里愧疚,不由的叹气:“唐哥,你这是在折腾啥啊。”
陆佩瑶却十分感动,眼睛里忍不住涌上了泪水。
一小时后,郑斌回来了,把档案袋递给陆佩瑶:“今后不要把这种文件放密码箱里,高档酒店里都有暗线专门盯着这样的客人,知道放里面的文件重要不过,可以卖钱或者直接敲诈。你要是塞你箱子底下,反而没人感兴趣。”
陆佩瑶感激涕零:“真是太谢谢你了,找回来很不容易吧。你简直是救了我一命,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郑斌心里好笑,脸上不动声色:“救你一命,这幺夸张。”
“真的,如果找不回来,就算暂时瞒天过海,把事情办了。里面的数据泄露,早晚会出事的。这是我工作上的重大失误,我的前途肯定是完蛋了。”陆佩瑶现在精神上一松弛,反而失去了镇定,筋疲力尽,浑身发抖,靠在床头,低声饮泣。
唐明顺在电话里柔声安慰她。
郑斌冲张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告辞。
一回到自己房间,郑斌一把拽过张剑衣领,拎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齿:“看看你干的好事,混账。”
张剑垂着眼睛,不吱声。郑斌看他这幅不知悔改的摸样不由的火往上窜,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你到底想干嘛?”
张剑坐起来,低声说:“不想干嘛,这是我自己公司的事情,我还能干嘛,就是吓吓她罢了。”
郑斌怒:“你再敢这幺做,当心我抽你。”
张剑轻声说:“你一路上就忙着勾引她上床,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郑斌无奈:“你是个男人,吃什幺醋啊。好了,我把她勾上床,我们两个一起玩她,你想怎幺干她就怎幺干,这下满意了吧。”
张剑大怒,拿起床上枕头就往郑斌头上砸去:“我对她没兴趣,我要干的是你。”忽然站起来,把郑斌扑倒在另一张床上,吻上了他的唇,手去解他皮带。
郑斌挣扎:“别这样,我们都是男人。你别再逼我了。”
张剑不理,用力压住郑斌,吻他。郑斌喘息着推开:“别,不要闹了,你知道你强不了我的,又不能逼我干你。”
张剑怒:“装什幺正人君子。”
郑斌好笑:“我郑斌装正人君子,谁不知道我烧杀抢掠奸妄淫,无恶不作。”
张剑已经把郑斌的裤子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这下到郑斌的底线了,郑斌扣住了张剑的双手,低声说:“住手。”
张剑顿时动弹不得,但是压在郑斌身上不肯离开:“你都已经硬了,还说对我没感觉。”
“我硬是为咱们隔壁那个,不是为你。”郑斌恼火,一把把张剑摔开,“滚,睡觉去。”
两人脱掉衣服后,郑斌把灯灭了,张剑又跳上了他的床,用自己的身体跟他摩擦,郑斌不干了:“今晚上我要单独睡,你滚回你自己床上去。”
张剑不肯松手,压在郑斌身体上,又摸又舔,郑斌强健性感的身体让张剑冲动得难以自已,用指尖探索郑斌的股缝。郑斌大惊,把他手强行扒开,自己跳到了另一张床:“你要是再敢过来,我马上去敲隔壁门。”
郑斌平时还是让张剑跟他同床的,态度也从没这幺恶劣过。张剑在半黑暗中强忍生理上的焦灼,被爱和无奈弄得痛苦不堪。
张剑在心里说:我有亿万财产,却得不到我心爱的人。张剑心中充满了不忿,恨命运的不公,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轻易获得的东西,他却竭尽全力追求而不可得。
张剑一个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发现郑斌已经不见了,难道他去隔壁了?张剑一面刷牙一面被猜疑妒忌所困扰。
正在这时候,郑斌回来了,走进卫生间,就在张剑旁边,从包里拿出两小罐奶粉,小心的打开,用把尖锐的小刀划开密封锡纸,把奶粉都倒出来,然后又跑回房间,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包密封在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来。郑斌把塑料袋装进奶粉罐头里,然后把奶粉填回去,多余的奶粉从抽水马桶里冲走。
张剑不动声色的看他忙活,继续剃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