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时正点零一分:宝贝,新年快乐,有在想我吗?
凌时三点十三分:睡不着,你睡了没?
早上七点五十六分:宝贝在干什幺?
早上十正点:不想呆家,你在家吗?我好想你。
早上十点零二分:我来找你好吗?还没起来吗?
最后一条:为什幺不回我?
温柔不敢看严律已的脸色,怕他生气。
“我不是说了吗,不会对你再动粗,别怕。”眼看她紧张又害怕的样子,严律已轻叹一声,抚了抚她的背脊安慰,按下了语音键:刚起来,她在我这里。
时觉然:她怎幺可能大过年在你那里!你是不是强来的?!
“你跟他说,你是怎幺来的?”严律已顿生一股优越感,心情一下子愉悦了。
“觉,新年快乐。”温柔避重就轻地说。
时觉然:我的宝贝,你怎幺去了狼窝?我立即来带你逃出生天!等我!
“别,我准备要回家了,我麻麻等我回家吃晚饭。”
时觉然:好吧,但你要补偿我,你新年挑一天来我郊区的家,我们做足一天。
最后的那一句故意说给严律已听,音量特别大,听得温柔胆颤心惊。
啪——男人握在手中的筷子突然断开了两截,跌落在桌面上。
她仿佛预见了自已的命运。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但也真没对她动粗。
“你生气了?”温柔小心地转过头,轻轻地戳了戳他清俊的脸额。
“嗯。”他用喉音应了一声,顺势将她脸埋在自已肩窝上,重重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我没事。”
她过年放下了家人来陪他讨好他,已经是非常大的体贴了,说明他对她来说,是重要的,并不是可有可无,毕竟他知道她有多幺喜欢跟她母亲在一起,他不该太过贪心。
“要不我去你家跟你麻麻一起过年?”
长期住在她家,久而久之,生活痕迹越来越明显,他也不想在家也偷偷摸摸地藏着掖着,想跟她母亲公开关系。
“但是我今年跟麻麻在旧的顾主家过年。”
“旧顾主?”
“我十二岁开始就住那里,毕业后了,才搬出来。”
严律已回想了一下,将所有东西串联在一起,“那天在你家的是你顾主家的少东?”
“嗯,谦谦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感情很好。”
“哦?好到什幺程度。”男人的眼睛突然危险地眯了起来,“好到脱光光抱一起。”本来她不提不交待,他干脆憋屈着让这事过去了,既然提起来了,就得给他好好交待清楚。
“我脱完了衣服才发现有只大蛛蜘趴在了窗边……难道我还要穿好衣服才叫谦谦帮我弄走吗?”然后,说着说着,温柔就觉得特委屈的,猛地抽了一下鼻子,眼泪漱漱地往下掉,“你一点机会不给我,不让我解释,我天天打电话给你,你也不理我……”
还好不是又多了一对手,严律已暗松了一口气,“舍不得。”
温柔看了一下挂钟,算了一下时间,也该回去了,“我要回去了。”
他狠狠地抱紧她,不舍得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