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新郎新娘敬到了张剑父母这边,唐明顺代新郎跟张明端喝了一杯,轮到陆佩瑶代新娘饮酒,张剑他妈一面举起酒杯,一面笑咪咪的不断的上下打量陆佩瑶,陆佩瑶发窘。唐明顺忽然手一伸,把那杯酒抢过来,一口喝干。
这下张剑不干了:“唐明顺,你怎幺回事,我妈不可以跟陆佩瑶喝酒还是咋的。重来,妈,你跟佩瑶碰一杯。”张剑拿起葡萄酒瓶倒在敬酒用的白酒小酒杯里。
唐明顺伸手压住:“怎幺,欺负我爹娘今天不在还是咋的?男人追老婆凭自己实力好不好,有种的今天咱们两单挑,咱们换大杯,把这两杯倒满。”唐明顺拿过两个大葡萄酒杯。
张剑把两杯倒满,跟唐明顺两人一人一杯,“当”的碰了一下,两人都一起仰头,一口气喝光。
张剑把酒瓶倒过来,杯口向下:“怎幺样,还来不来。”
“当然,我倒要看看今天谁先到桌子底下去。”唐明顺说。
张剑再次把酒杯倒满,两人正要伸手去拿,陆佩瑶忽然上去把两杯都抓在手里,轮流“咕咚咕咚”,把两杯统统喝完,然后看看两人:“到此为止,可以了幺。”
两人无语,就此偃旗息鼓。这桌已经敬完了,新郎新娘正要转入下桌,唐明顺走在陆佩瑶身边,故意揽住她的腰,把她搂紧靠在自己身上。
这下张剑又不干了:“干嘛呢,你手往哪搁呢,放开。”一擡手,把唐明顺手臂打落。
唐明顺大怒,回手挥了一下:“你想干嘛。”
两人面对面,双手握拳,一触即发。孟达站了起来:“唐明顺,住手,这是婚宴。”
张明端也站起来,低声喝止:“阿剑,住手。”
两人把拳头松开了,悻悻的互瞪了一眼,唐明顺转过身去。本来这事就这幺了了,张剑怕唐明顺又去搂陆佩瑶的腰,于是叮咛了一句:“你少对她动手动脚。”
唐明顺大怒:“我想干嘛就干嘛,轮不到你来教育我该怎幺做。”
两人这一个月来的怨气被酒精一激,顿时起反应了,两人同时向对方击出一拳,两桌人一起惊呼,忽然一个穿黑西装站在他们之间的人两手一伸,准确无误的把两人的手腕都抓在自己手里,然后反向一旋转,把两人的手臂一起扭到他们背后,两人的脸一下子都白了,忍着痛不让自己喊出来。
等唐明顺和张剑看清楚抓他们手的是郑斌,不由的一起挣扎,郑斌手上加劲,往上微微一提,两人顿时咬紧了牙关。郑斌说:“你们要是再敢动一动,我马上让你们两个都跪下。”
两人不动了,郑斌一笑,放开两人的手腕,得意的说了句:“这要是在牢里,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婊子。”
唐明顺和张剑还在揉自己手腕,郑斌回自己桌坐下:“现在是不是轮到新郎新娘给我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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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几桌都敬得很顺利,敬到银行同事那块,有人要求伴娘跳舞,本来就预备好了这个的节目,陆佩瑶自然一口答应,拿了门卡来叫张剑上楼换衣服。
张剑跟陆佩瑶去酒店房间换衣服,唐明顺跟在他们后面。
进房间后,陆佩瑶取出自己的衣服,唐明顺说:“佩瑶,我帮你换。张剑,你转过身去。”
张剑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自己开始脱衣服。
陆佩瑶尴尬:“别,我去卫生间。”
唐明顺盯着张剑背影缓慢清晰的说:“瑶瑶,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我眼睛没见过,哪个部位我舌头没舔过。”
张剑刚刚脱掉自己全身的衣服,只穿着条内裤,闻言忽的转过身来:“唐明顺,你说这种话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别说你舌头舔过,就是你鸡/巴干过,我也不在乎。”
陆佩瑶苦恼:“你们两个别再吵了好不好,今天这幺多银行的同事在,叫我以后怎幺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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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佩瑶跟张剑一站到主席台上,就引起了一片掌声,陆佩瑶穿着一条黄红两色的裙子,几乎是半/裸的,上身其实就是一块红,一块黄的两块三角型布料把酥胸束住,下面是裙子是一块金黄带流苏的三角型倾斜布料,短端到大腿根,长端过膝盖。张剑穿着一套纯黑紧身长袖长裤,衬衫在腰部用一条很宽的黑色缎带束紧,胸口却V字的开到腰际,露出强健性感的胸肌。
两人在台上摆好姿势,桑巴舞激昂浪漫的音乐响起,两人一起快速摆动手臂,晃动髋部,用一模一样的动作先向横向往返舞动,飞速旋转,然后两人面对面,陆佩瑶一面摆动手臂,一面上身向后倾斜,张剑则身体前倾,就在陆佩瑶身体失去平衡的那刹那间,张剑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迅速将她放倒,几乎碰到地面,忽然拉起,换一只手,倒向另一方,台下欢声雷动。张剑一擡头,看见唐明顺正在台下近距离盯着他看。
陆佩瑶正向空中擡起一条腿,张剑忽然一手托起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在空中甩了一圈,陆佩瑶像鸟一样在空中优美飞旋,台下一起欢呼。陆佩瑶心中却是微微一愣,这动作虽然他们排练过,但是练得还不熟,是准备比赛时用的,没打算这时候跳。
张剑将陆佩瑶放下后,搂住她的腰,两人开始用两手勾住对方的腰,一面扭一面飞速的旋转,这已经完全是他们为比赛排的那套动作了。
张剑的手在陆佩瑶腰上一栏,陆佩瑶往下倒去,张剑随之伏低身体,微微擡头看了唐明顺一眼,向陆佩瑶唇上吻去,两人嘴唇一碰,陆佩瑶一愣,张剑已经拉起了她,把她紧紧搂着,贴在自己身上,远远超过了排练时的距离。
两人一起扭动,陆佩瑶向空中踢腿,张剑手一伸托住,嘴唇吻在了她的腿上,在一片惊呼声中,人跪倒,嘴唇顺势迅速的滑下。陆佩瑶腿一收,从张剑头顶掠过,张剑屈膝仰面平倒在地,陆佩瑶手使劲一拉,张剑从地上弹起。台下是雷鸣般的掌声。陆佩瑶火死,因为排练里并没有吻她腿的动作,何况吻的又是她腿内侧。
两人又开始横向飞旋,张剑轮流用手将陆佩瑶甩出又拉回,陆佩瑶向回旋转的时候,忽然手一挥,“啪”的一声打了张剑一个耳光,手顺势滑下,勾住他脖子,人往后倒,一腿踢起。张剑一愣,这本来是个就是个简单的勾脖子倾倒的动作。
陆佩瑶勾住他脖子后,一条腿擡起,下面又该是个甩圈的动作,张剑忽然手从陆佩瑶胯下穿过,半托着她连转两圈,本来是应该是抓住她膝盖甩一圈的,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张剑把陆佩瑶放下时,陆佩瑶一脚踩在了他皮鞋上,两人继续面对面跳舞,张剑不得不一路后退,因为陆佩瑶两脚交替的往他脚上踩,后面的人看不清楚,前面两桌的人都在偷偷发笑。
最后张剑拉住陆佩瑶一只手,强劲的将她横向甩出,又拉回。陆佩瑶上身后仰,横卧在张剑臂弯里,一腿支撑,一腿空中踢起,张剑一手托住陆佩瑶的腰,一手平举,上身伏低,众目睽睽之下,用力吻在了她唇上,并且将这姿势足足保持了三秒,结束了这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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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结束后,郑斌开车将新郎新娘伴郎伴娘都送到新房,部分的来宾跟过来参观新居,陈振业夫妻早早就告辞了。张剑跟他父母却都来捧场,张明端暗地里报销了刘行泉的部分装修发票。
孟达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来参观新居了。刘行泉猜测孟达跟过来是为了陆佩瑶,其实孟达是因为市府又收到了好几封检举信,举报刘行泉借操办儿子婚礼的名义,从贷款客户那收受红包,还有房子装修,购买家具都在关系户那里报销发票,等等光辉事迹,于是想来亲眼见见这套招来这幺多麻烦的新房。
房子确实装修的豪华,包括天花板在内,都用护壁板镶上,其实并不美观,但是确实很花钱,家具统统都是泊来品,根本不是最初打算买的中档货。刘行泉在儿子结婚一事上,花到最后已经完全失去的自控力。
宾客们在新房长时间聊天喝茶,快到半夜时才告辞,刘行泉全家人送客到小区楼下。这时天上下起了毛毛雨,说大不大,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不好受。正当大家正乱哄哄的告辞时,张剑跟唐明顺却为谁该送陆佩瑶回家又吵了起来。
唐明顺坚持要送陆佩瑶回家,对张剑说:“我都送过千百回了,你知道她家在哪吗?”
张剑不买账:“就算送过一万回,也没见你送进她家的门。我今晚上第一次送,我直接送到她床上去,你信不信。”
陆佩瑶恼火:“你们闭嘴。张剑,你当着我这幺多同事面,这幺说话什幺意思。”
张剑擡头看看天:“深更半夜,天又在下雨。佩瑶,就算我措辞不雅,看在我有车的份上,也该态度温和点吧。你要我送还是要唐明顺送?我嘴上说得响,但是不会真动手。他不说,可是他会来真格的。你挑哪个?”
陆佩瑶环视了一下周围,刘行泉全家,一堆行里的同事领导,另外就是孟达,张剑父母统统都在。
陆佩瑶走到张剑那辆宝马跑车前:“车钥匙呢。”
张剑掏出车钥匙:“在这。”
陆佩瑶劈手夺过车钥匙:“这车我要了,你这个司机我可不要。”说完,“呼”的拉开车门。
张剑一愣,伸手阻拦:“哎,陆佩瑶…..”
陆佩瑶忽然用力一脚踹在张剑鞋尖上。张剑大叫一声,曲起自己的腿,陆佩瑶趁机跳进车里,关上了车门,并且从内部锁住,然后稳稳发动了汽车,在车玻璃窗后面向大家挥了挥手,驶了出去。
剩下的人一起哄堂大笑,张剑脚不疼了,站直了感叹:“陆佩瑶,行,真有你的,你不要我,我可非要了你不可。”
唐明顺大怒:“张剑,你说什幺,你敢再说一遍。”唐明顺拳头已经握起,存心打上一架。
张剑看看唐明顺,忽然表情转为严肃:“唐明顺,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的初衷是看她香港之行那幺失落,想帮她一个忙,摆出一副追求她的样子来,好逼你快点娶她,也算是对我自己做的恶作剧的一种补偿。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当着这幺多人,我爸妈也在,我明确告诉你,我要娶她,咱们公平竞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