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笙抱着木桶慢慢走着,往溪边走去,秦小川跟着阿姐悠闲的走着,嘴里咬着狗尾巴草,心里欣喜的念着先前下的渔网,会不会有好收成。
两人慢慢下着山坡,路的尽头是清澈甘甜的水源,是由麒麟山上冰雪融化,淌过嶙峋的山石,慢慢汇聚成的清潭,清晨水面上弥漫着袅袅的白雾,隐着一股寒气。
秦念笙从家到这里,路程有些远,赶得她身热乎乎的,倒并不觉得多冷,她回头叫自家小弟跟进点,秦小川哼唧一声,跟着家姐穿过缀着露珠的杂草,慢慢地走。
她擡手擦拭着额头的雾水之时,忽然踩着了什幺又软又硬的东西,那怪异的触感,令秦念笙的心脏顿时咯噔一跳。
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但她也壮着胆子往脚下看。
只见被她踩了一脚的,并不是什幺劳什子动物蛇什幺的,而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
看到是人,也不知是死是活的,秦念笙吓得叫也叫不出来了,而身后紧跟着她走的秦小川,没注意到家姐已经停住步伐,还傻兮兮的往前面走,撞上秦念笙,本就腿软的秦念笙往前一扑。
“啊!”秦念笙整个人扑倒在地上那男人身上,手中的桶子也滚了好远。
这一扑,她倒是看清了眼下人的模样。
本该被吓晕的,无奈这个人面貌不是那幺可怖,甚至可以说即使脸上有脏污,却也无法遮盖他出脱的容貌,男人眉目俊朗,肌肤如玉,让她这个女人都有些自惭形秽。
秦念笙愣了一下,然后在小弟的惊呼声中,被拉起来。
“姐……”秦小川也看到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揪着她的衣角战战兢兢。
秦念笙刚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隐隐的感觉到了那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气息,他定然还没死,于是她连忙安抚了一下小弟,让他帮着把这男人擡起带回家,救人要紧。
秦小川有所犹豫,但也不好见死不救,还是帮着架起男人的胳膊,两姐弟一人一边的把男子擡走了。
秦小川虽然才十三岁,但是毕竟是穷苦的孩子,再加上家里亲人死的早,从小就干各种苦活,所以面对这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倒也并没有擡得那幺吃力,因此在往家走的间隙里,他还有闲情悄悄打量这来历不明的男人。
男子身上穿着的衣裳,明显与他的粗布衣服是截然不同的精贵布料,上面还绣刻着他从未见过的繁复图案,秦小川觉得他定然是个有钱人家,尤其是近看,身为男子的他都觉得这男人长得实在是俊,平日里,以秦家村第一帅男自居的秦小川,见到他,觉得他还要比自己帅那幺一丢丢。
秦念笙觉着自己平日里也没白疼这个小弟,秦小川是使了劲抗这个男人的,她能感觉自己不需要多费力,因而她也有了闲情打量这个男人。
她的目光不自禁的停留在他的脸上,湿润的发丝黏在他苍白的面庞上,只见一道血迹淌了下来,秦念笙一惊擡头一看,一处鲜红的伤口跳入她的眼前。
她倒吸了口凉气,这头上有伤可是致命的,想到这里,秦念笙也不敢多耽搁,催促着小弟,两人赶紧往家里赶。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赶到了家中,一路走来,两姐弟已是气喘吁吁,将他往床上一放,都不免觉得腰酸背痛。
秦念笙叫秦小川赶紧去叫大夫,自己则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将男人的身子翻了过来,而这时,秦念笙的目光下意识的扫到他下身布满血污的地方,男人的重伤之处想必在此。
不过那处地方她也不便处理,她找来平日里跌打创伤的药粉涂在男人头上的伤处,手指下冰凉的触感告诉她,他的情况现在很危险。
可眼下她能做的已经不多,只有给他烧壶热水以作备用,又将冬日里烘烤的火炉端出为他取暖。
“你可千万要撑住……”秦念笙握住他那宽大冰凉的手掌,幽幽的叹道,望着那陷入昏迷的苍白脸庞,即便是不省人事,但那贵气与俊美是无从遮掩的。
没多久,秦小川就拖着大夫匆匆赶来了,大夫一来,秦念笙就识相的先退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万分焦急,害怕那个男人有什幺三长两短,本就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村子里某些人就对他们姐弟有闲言碎语,要是他死在这了,后面都事她不敢想。
————————————
求收藏求珍珠,的确是快穿文,但是就不啰嗦写什幺什幺系统了,以及还要留下些悬念。嘻嘻
肉的话,慢慢炖,不着急,有感情基础才会香,这篇文暂不打算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