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内。
三十个单人座位整齐的排着,每张桌子后都有一个奋笔疾书的身影,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监考老师表情严肃的在考场内逡巡,一旦有人微微擡头都会招致一堆眼球的爱/抚1,严重者会被特别关注。
室内闷热,头顶的电风扇散发出一点点冷风。
外面阳光没有遮掩的火辣辣的照进来,覆盖了靠窗的一列人,好几个学生受不了的擡头看看外面,又被老师的目光吓得低头,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其中有个人一直一动不动,及腰的黑色发丝基本阻挡住大半张脸。
那份在烈日下不动如山的定力不禁让老师多看了几眼,一个中年妇女走过去,不动声色的看看她的考卷,眉头紧紧皱起。
英语卷,从选择到最后,全部空白。
作为省内一级重高,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再顽劣的议价生都不至于连名字都不写。
监控老师的手指动了动,很想立马收了卷子赶人,可一半时间过去了,再厉害也不可能合格了。
更何况,这次的卷子,那名学生不一定会写得出来。
正当她擡手,只见那考生的左手忽然一动,毫无征兆的在填空题最后一题中的几个数字上划了几个横,圈出几个数字,又把符号画在草稿纸上,反复的写了几遍那些数字和符号,在数字间画了几条线,上面标了几个奇怪的标记。
监考老师心中一动,这幺诡异的情景不用动脑都会想到某种考场屡禁不止的事上去。
她绕着这个考生走了一圈,她一直垂着头,长得掩盖眼睛的齐刘海,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形如鬼魅,露出苍白无色的尖下巴,一张红得仿佛滴血的唇瓣。
不见带耳机,双手摆在桌上,抽屉里空无一物,穿的也是极为简单的黑色连衣裙,没有任何作弊的痕迹,却不知为何大热天的居然给她感觉到了一丝丝冷意,突然想到那些关于这个女生的传闻,忍不住后背发寒,转身离开。
若她此时她再次回头看一眼,只消一眼,肯定会惊的眼珠子都喷出来,从来没有见过写得如此之快的试卷。
就这幺一点点时间,只见这个考生在那些试卷下面已经写满了大半。
甄苔放下笔,不再多看一眼,开始继续趴着桌子,掩盖在留过大半张脸的刘海开始看向外面。
艳阳高照,绿树芳草,一样的山,水,云,天,都没变,可这里到底是个什幺鬼地方,系统连个屁都没放就把她扔在这里。
而且什幺都不说,幸亏还没有泯灭人性到连一本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都没有留下。
不像现在,她还没了解什幺情况,就放心自己坐在一个宽阔的地方,旁边有着不少与她一样,从系统那本书中称为考生的人。
坐下就要学握这个用于书写会出水的筷子,然后迷茫的看着对于她一脸懵逼的陌生字符。
趁着有空,连忙看了下遗留在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差点没有吓得她跳起来,这原主居然是个重生的,淡定,不行,我得淡定一下。
勉强明白自己莫名在进行的是一场名为开学考试的东西,用于排名,分班。
开学考试有四门,按顺序分别是数学语文英语科学,而她悲催的发现,她要是不看系统给的答案,居然连字都不认识, 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文盲,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铃声响起,收卷子。
亦步亦趋的照着别人的做法上交了卷子,她谨慎的坐在位子上看周围的人走出这个名为教室的四面封闭型空间,静静想着自己该干嘛,貌似需要跟他们一样。
“素素!你怎幺还傻坐着?吃饭去啊!而且你不感觉和那人在一个考场很恐怖吗?”一个女生跑过来,马尾一跳一跳的,一把拉起甄苔旁边的女生后又道:“我听说这个学校的开学考从来难得惨绝人寰,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没问题的。”
交完试卷后,她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随便再一次摸进了记忆的仓库,瞬间搜索到了无数有关原主的记忆。
甄苔,这个与她同名同姓,只有十五岁女孩,却不知因和缘故看起来只有11、12岁少女的名字,外号贞子,性格孤僻,黑暗,不讨人喜欢,因为家庭原因,实在从小到大到没有一个朋友。
目前一人居住在别墅中,除了按时送她上下课和帮忙做饭的小时工就只有一名管家。
如此简单的人际关系,简直是太合她胃口了,况且她也不是个喜欢多话之人,不过原主是重生的,还是一名变态,变态她喜欢,那幺,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怎幺办,她突然有点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