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这件红色长衫,看做工和用料,恐怕又是抢来的。哎……说他山贼都是擡举。
没吃东西被绑来也确实饿的不行,枕梦捏起筷子扒拉下半碗饭。
“姑娘,将军请你过去。”又是刚才的姑娘,右边脸颊红了一小块。
“姐姐,他掐你了?”
姑娘不肯让她多看自己的红肿处,衣袖擡在脸旁不肯落下。
是明平海干的,没跑了。枕梦没被饭填满的肚子,被气给填满了。
关她的地方,与明平海住的帐篷不远,没走几步,姑娘停在帐篷门口,欠了欠身子低头去了别处。隔着帘子听动静,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姑娘。
“想不到你会听琴。”
枕梦用的是“你”字,吓得两个在他身旁嬉笑姑娘瞬间噤声,就连拨弄古琴的女子也颤抖着指尖,几乎按不住琴弦。
“不得无礼!”
明平海还没发话呢,你这个副官从外面冲进来像什幺话。枕梦翻着白眼,果真捕捉到了明平海不满的情绪。不是针对她,而是他。
“小丫头不懂规矩,连你也不懂规矩?”明平海沉下嗓子,招手让枕梦过去,待她靠近仅离三步,换上假态的温柔,“小丫头莫害怕,跟了本将军,保证你一世荣华富贵。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个小白脸有什幺好,还是我会疼人~”说罢一只爪子朝她伸出。
枕梦看着距离退了一步,正巧让他抓了个空。
要让繁宵知道,这人居然叫他小白脸,大卸八块不带眨眼的。
“他们为何都叫你将军?外面的这些人,都是你的?”她对着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疼出几滴眼泪,便于做戏。
明平海哪见过这般娇楚又倔强的作态,顺便被拍了下马屁,心情比之前好太多,下巴昂着轰走了副官。
“手握十万士兵,自然要称我一声将军。”
他假装出来的温柔慢慢卸去,暴露出来一块刻着吞噬的石头。枕梦怎幺瞧着都不对劲,被盯得胸口发闷不说,双腿竟然也支撑不住身体,咚的一声坐在地毯上。
“刚才特地给你准备的饭菜,好吃幺?”
一字一句敲打着她的神经,口中的津液越吞越干咳,双腿间麻麻痒痒,即便紧闭也关不住汹涌的炙热。
见鬼,她还是太轻敌,以为仔细查验过饭菜无毒,没想到下的是春药。
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指甲嵌进肉中,割开皮肤的疼痛感短时间内可以让她清醒,但却不够。
胸前的红晕挺立起来,凝成两颗樱桃,衣料轻薄,伴随她急促的呼吸,厮磨着她敏感的尖端。
额上隐忍的汗珠流向眉心,一路向下挂在她的鼻尖。
更痒了。就连脸上也在发痒。
她朦胧中感觉到三个姑娘从她身旁迅速走过,带出短暂的清风,然后她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是明平海这个流氓。
“别碰我。”她以为自己是恶狠狠的语调,没想到说出口变成了娇滴滴的勾引。
怎幺办哟,现在即便是有力气拿出软铁,也没力气给明平海致命一击。她又想大喊,给小姑娘下药,你算什幺男人。
明平海扛麻袋般将她横在肩上,扔进床铺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摔得她背疼。庆幸这被动的疼痛,让她冷静的抖落出袖中的软铁,就等他脱完衣服趴在自己身上时,抹一把他的脖子。
繁宵啊繁宵,你怎幺还没来?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俩十几年的默契是不是被狗啃了。
“小美人~为夫让你久等啦。”
等你个鬼。她集中全身的力气,在他扑上来的时候往旁边一滚,翻身骑在他后背上,被手心捂热的软铁抵上他的脖颈。
“别动,我再多用一分的力气,你就没命了。”
威胁的背后,是她毫无底气的柔软身体。明平海像是早知这一点,毫不犹豫的擡起上半身将她从背上掀下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掐着枕梦的脖子,慢慢收紧,“除了春药,刚才你坐在地上,吸了我的软骨散,又怎会有力气?我见你脚下生风,估计是学过点三脚猫的功夫,才多了个心眼。”
“啧啧,看来你是不喜欢我温柔的对你。”
他指尖用力,枕梦白皙的脖子上青色的掐痕愈发明显。灼热的身躯与短促艰难的呼吸,烧的她更晕了。
她眼前弥漫起白雾,嘴角挂着不明的微笑。
帐篷倒了。
明平海扔下她,捂着口鼻去取挂在一旁的长枪。
周围的咳嗽声不绝于耳。枕梦闭着眼睛,任由来人为她掩住口鼻,抱离此地。
“你怎幺不再晚一点来……”繁宵脚步快,风阵阵扑在她的后脑勺,解不掉身上的欲望。
才喘过气,她的双臂不安分的在繁宵后背上乱摸。
“梦梦,清醒一点,背后少说有百人在追我们。”
“可是,繁宵,我中春药了。”
他险些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