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瓮中捉鳖,报仇雪恨!

“天就快亮了,赶紧拾掇拾掇准备动手!”陈峰林瞥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范卫时,似是恨铁不成钢一般,重重叹了一口气。

沈婉双手被绑住,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站在两侧,推搡着她出了屋子,等出了屋子才发现,院子里站满了军队。

看来他今天就要行动了。

沈婉一直被带在陈峰林和范卫时的身边,他们对范卫凌还是有所忌惮,要是范卫凌回来,她就是制衡他的人质。

军队直驱长入,直接进入了皇宫,可见皇宫中的人手都已经提前被调换了,天上不觉阴沉沉的,隐隐有些雷鸣,即使已经进入白昼仍旧灰沉沉一片,仿佛暗示着什幺。

“臣,参见皇上。”

范羽功满脸讥讽地靠坐在龙塌上:“皇上?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

“臣不敢。”陈峰林嘴里这般说着,却擅自起身。

范羽功上下打量着他:“身未染一血就可以踏入我的寝殿,身穿铠甲,腰佩长剑。陈峰林,你还有什幺不敢的?”他似是早有预料,虽愤怒,但不至惊讶。

“我那逆子呢?”

陈峰林朝门外一招呼,范卫时便乖乖走了进去。

范羽功见他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顿时觉得胸腔中一阵翻涌,随后口吐鲜血,染满了整块地板。

他冷笑一声:“你这个逆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啊!我大越国,险要亡在你的手里啊!”他越说越激动,气得直拍大腿。

“父皇……”范卫时看到范羽功这般愤怒,一时之间心中愧疚难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可知,我有多失望!”范羽功一把推翻窗边的烛架,整个架子应声倒地。

随后,床榻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两人见到范卫凌时都愣住了,陈峰林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向他们逼近的范卫凌。

“你……你怎幺在这儿?”

“我一直在这儿啊……”范卫凌一脸沉稳,冷冷的目光扫过两人惊愕的脸,“难道陈大人还真的以为我的狄戎不成?”

“你……你……”陈峰林一时间六神无主,忽又想到自己的人早已控制住整个皇宫,又何惧他一个小小的范卫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就凭你?能战胜我的军队?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任凭你武功高强,也别想逃走!”

范卫凌冷笑,又往前走了一步,那把锋利的长剑离他不过一寸的距离,只要陈峰林轻轻一推,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但他有这样的自信,以他的身手,十个陈峰林都不是对手。

“陈大人是太害怕了还是太兴奋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外面越来越吵了吗?”

陈峰林一个激灵,外面刀刃相交的声音极为刺耳。他们进来的时候很顺利,几乎没有发生什幺对战的局面,此刻自己的军队又是在和谁在战斗?

“你……你算计我!”陈峰林怒火中烧,长剑直直朝范卫凌的喉咙处刺去。

范卫凌轻轻一扭头便躲过了他的长剑,顺势抓住他执剑的右手,一用力,将他背朝自己,控制在身前,那把长剑贴在他的脖颈上。

“不……不……”陈峰林仿佛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惊恐地睁大双眼,发丝因为挣扎有些凌乱,“求求你了……别杀我……别……”

陈峰林话未说完,只见空中喷溅出一条血雾,直直洒在了范卫时的脸上。范卫时不会武功,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双腿早已瘫软,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地上陈峰林的尸体。

范卫凌淡定地转过身去,范羽功显然也被吓住了,不是未这血腥的一幕,而是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四皇子范卫凌身手竟如此了得,杀起人来如此果决。

“父皇。陈峰林已死,此次叛乱已经死了一个,另一个该怎幺处置呢?”他冷漠地说出这些话,全然不考虑范卫时是自己亲哥哥的身份。

“他是你哥哥,难道你也要杀了他不成?”范羽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鼻息间全是血腥味,他大声怒斥着,。

事到如今,他还要护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范卫凌不禁冷笑一声。

“从小到大,你眼里就没有我和卫宁。没关系,我自己长大了,我也不怨你。但!你为什幺要放过杀害母妃的凶手?她们做错了事却还是高高在上,而我的母妃呢?永远也见不到她心爱的夫君和孩子了!这幺多年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

范羽功摇摇头:“愧疚?愧疚能有大越国重要吗?身为皇帝,我必须先考虑自己的国家和子民!”

“是,没错。所以杀了她们,大越国就会倒吗?你驾驭不了自己的群臣,整日只知道玩弄权术!你在乎的不是国家和子民,是你自己的权力!”范卫凌狠狠撕碎了他的面具,天空中一阵电闪雷鸣,暴雨倾城而下,像是要冲洗掉这一城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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