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眉峰,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柳明宜正唱时,忽闻门外一阵扣门声,有人问道:“柳姑娘可在?我们是来寻柳明宜,柳姑娘的。”
柳明宜心内困惑不解,她已在此处落脚半载有余,未曾与他人打交道,照理不曾有人识她才是,是何人寻她?许是她久未作答,门外之人又道:“听闻柳大家来永嘉已有半载,特来拜访。”与刚才那清脆的女声不同,这是一个极为柔婉,轻和的声音。
听得确是来寻她的,柳明宜也只好略微整理裙装遂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对主仆,主子玉容如雪,眉如柳叶,身姿绰约,似是九重天女降世,让人见之惊叹,而身旁的小丫头生的一副古灵精怪相。
“您二位是?来此处寻我所为何事?”明宜眉头微蹙,思绪转了几番,也未曾想起她结识过这两人。
“我家夫人乃是征西大将军的夫人,此番来寻是听闻您落脚永嘉,我家夫人希望您能够入将军府做客小住几日,再唱上几曲,以慰我家夫人对您的崇敬之情。”小丫头生的伶俐,嘴皮子也很是伶俐,很快把事情说清楚了。
听了这番说辞,柳明宜总算明白她们此行的目的,只好谦虚福了福身,神情淡漠地说道:“我不过是一介下九流戏子,哪里当得柳大家这称呼,又哪里有此殊荣敢得将军夫人亲自临门,夫人若是想听,只差人来我住处知会我便罢了,小住也不必了,我唱完回来便可,实在不敢叨扰。”
此时,那容貌秀丽的夫人开口了:“柳大家何必妄自菲薄,我来此处不过是表我诚心邀你临门,差人来请总是有强迫之嫌,我不愿这般对您。还望您能够来我府上住下,您便是我将军府上座上宾,我要好好招待您。”她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说出的话温婉却不容明宜拒绝。
如此佳人,俏生生地立在柳明宜眼前,加之眉目含笑,柳明宜只觉下腹一股热气上涌,只好强做镇定握拳捂嘴咳嗽一声:“便罢了,夫人这般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时柳明宜在心里暗叫不好:那孽根自她有意起便未曾有反应,她与将军夫人乃是第一次见面,身下那孽根便有了反应, 只好在心内苦笑,当真是造化弄人。
而那将军夫人容毓离心内也自有一番心思:她可真是如传闻一般清冷,仿若高山之雪不可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