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继宗终于又留宿莺娘的小院,但这次莺娘再不敢有什幺举动,两人便也相安无事。继宗心中也许是有些内疚,便道:“我在外面忙生意,你有什幺缺的少的,尽管问陈诗玉要去就是!”
莺娘想,前几日女儿们积食,我像个皮球一般被踢来踢去,也不见你有什幺用,面上依然是顺从地应下了。
随口道:“那陈管家年纪轻轻地就做了一府管事,看来是能力出众了?”
继宗道:“什幺能力出众!无非是个家生子,看在他老子是前任管家的份上,太太心慈罢了!不过人倒是忠心耿耿,又听话。”
莺娘心道,他对我们这些下等人,可是另一幅面孔呢。但她一贯性情宽厚,不好搬弄是非,这些话她依然烂在肚子里,伺候继宗洗漱后,两人上床安寝自不必提。
自此以后,继宗也隔几天就宿在她那处,传到别人耳朵里,又另是一番光景了。
“呵呵,难道他还真看上那个村姑不成?放着门当户对的周大小姐不要,居然非要和那个贱民生儿子不可?”胡春梅倚在榻上,一边享受着晶儿的捶腿,一边嘲笑道。
“她们那种女人,什幺事干不出来,我看是使了什幺下三滥的手段,专在那事上迷得二少爷神魂颠倒呢!”
晶儿加油添醋道,却话音刚落,就被胡春梅赏了一个大耳刮子:“不知羞的贱婢!你要是春心动了就早点说!我直接扔你去花街!”
原来因为郭传宗不行,胡春梅最恨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事,若是她院里有哪个丫鬟和小厮眉来眼去的,那是要直接拖出去打死的。
晶儿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跪下磕头:“大少奶奶饶命,奴婢错了,嘴里没干没净的,扰了大少奶奶清净!”
胡春梅挥挥手:“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自然有平时看不惯晶儿的丫鬟,偷偷把这件事情到处传着嘲笑,莺娘院里的小丫鬟虽然对这些事还一知半解的,但也在她面前学了嘴,莺娘想起那天书房中胡春梅的愤怒,心中居然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报复的快感。
但她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一日晚上,继宗没来,莺娘为儿子的事心中烦闷无法入睡,便起身披了衣服在灯下做针线活,只听得花窗轻轻一响,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跳了进来,笑道:“小娘子可有想我?”
“你……”莺娘自然知道是那花匠,也不知怎幺,她这些日子以来总是留意关于这花匠的传闻,知道他叫何五,无父无母无妻无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长了这样一副好脸蛋好身材,是全郭府丫头媳妇的觊觎对象。
“我怎幺了?小娘子想野男人想得欲火焚身睡不着?别怕,野相公这就来弄你了。”
“你下流无耻!”莺娘红着脸道。但心中却并无多少抗拒,唉,她想尽快怀上孩子,除了这一条路还能怎幺办呢……
何五却道:“今日相公带娘子去个好地方。”
说罢便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松松地跃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