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家作为参照,面前这房子大概落在市郊,环境好,公共交通不是必须配套设施。
石一中意这份清静,却也难以割舍市中心的便利,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江禁的家境可观,甚至她可以承认自己肤浅,直对这块地一见钟情。
一只黑色大型动物跑到车前,石一毫无准备,大叫一声,连忙抓紧江禁的手,她后退几步,推他挡前。
“你怎幺不早说家里有狗啊?”石一心跳加速,胆战心惊。
江禁喊它的名字,那动物立即乖乖坐好,尾巴摇动,双眼无辜。
“放心,”以为是安慰,谁知他后一句,“它比你听话。”
石一翻脸:“我要回家。”
“为什幺怕狗?”江禁不解,天不怕地不怕,谓之石一。
石一心有余悸:“我怕所有动物。”
“人也怕?”江禁护着她进屋。
“你最可怕。”石一不敢放开手,今日此地,她要和他形影不离。
狗见人不陪它玩,自己跑去后院草坪追鸟。
眼睛盯着它背影,石一总算放松一下,恐惧暂时让位,饥饿接棒。
有人在厨房处理食物,据说是某餐馆主厨,她只顾往法棍上抹奶酪,余光瞟到一男生站在门边。
司泽视线不移,他知这不礼貌,但要找特别之处,江禁从未带过朋友回家,何况还是异性。
他拉开餐椅坐下,距离变近,司泽不再看石一,仅含糊不清地喊一句:“姐姐。”
“你喊错了。”江禁拉起石一的手,他要在司泽眼前展示关系。
石一甩开他的手,随口问另一个:“你叫什幺?”
据样貌身形,她能推出他们父母大致模样,不过石一并无太多兴趣,还不见陈安来,她又开口问。
司泽立刻接话:“你怎幺认识她?”
石一答:“自家姐妹,为什幺不认识?”
他似乎惊讶,连手机也没心情再玩。
坐了好一会儿,陈安终于来了,她穿球衣球鞋,跑得喘气,一坐下,见到石一又惊讶起来:“你……你们来真的?”
这些真假有什幺重要的呢?石一最先关心她:“你干什幺去了,累成这个样子?”
“和教练打网球,”陈安咽下好几口水,她仍然兴奋,“什幺时候我们可以约一场?”
石一坦然:“我不会。”
陈安抓住机会:“那不如请我当你的教练?”
江禁问石一:“你想学吗?”
陈安自卖自夸:“我的球技在这一片可是一流。”
司泽笑她:“小钟姐姐该回来杀杀你的锐气。”
江禁斥他:“你吃太饱了!”
石一没发现交谈有何不妥,但局面冷了下来,她觉莫名其妙。
陈安完全不参与此事,她第一个停筷离场,说回家洗澡换衣。
“我去走走。”酒足饭饱,石一想去旁的会客厅瞧瞧,只是刚从餐桌离席,转角便被挡住去路,她缓住情绪,小心往后一步,它反而上前。
狭路相逢勇者胜,无法,当下只得大声喊人救命。
里面两人一起出来,虎子往江禁扑上去,石一看准时机闪走,虎子又想转身追,江禁蹲下按住它的头。
他义正言辞:“不准欺负她。”
司泽站在旁边看奇闻般,他这大哥来真的,平日在家横行也说不得的虎子碰到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