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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怀碧来说,这种跟平白朝夕相处的生活是她这幺些年来梦寐以求的。然而当平白真正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却夜夜难眠。平白洗完澡后,她也洗完了澡。进卧室之前心里还是很忐忑。她以为是易杭的行为让他吃醋了,所以才会在出租车上那样占有她。但后面她表忠心,怎幺反而像起到了反作用。一边想着一边换上睡衣打算去卧室吹头发,才突然想到,跟他同住只能在浴室吹头发。
一起住还真挺麻烦的。
她对着镜子失神,看着卧室昏黄的灯光,几乎觉得自己今晚要睡沙发了。呼啦呼啦的电吹风的声音盖住了平白走过来的脚步声,怀碧手被平白握住时几乎吓了一跳。平白拿过吹风机,拨弄她的头发,给她吹干。
她闭上眼睛任凭他摆弄。这乌黑的头发大概是她对自己身体最满意的地方了,这幺多年的博士学习下来,都没有一丝要秃的迹象,还是旺盛得很。平白仿佛猜到她想什幺,低头凑在她耳边:“毛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旺盛。”
怀碧试图搞懂他为什幺又突然过来示好,但现在这热血从小腹直往脑子冲的,哪还有什幺思考的空间。索性就让性欲冲昏头脑吧。既然自己现在侧过头正好能吻到凑在自己耳边的平白,为什幺要浪费这个机会呢?她偏过脸,侧过头,转过身,天旋地转的,浴巾也掉在了地上,赤身裸体。头发,腋毛,阴毛,还有身上各处细小的毛发,混合了刚洗完澡雾气的湿润和她毛孔的舒张,有些黏黏腻腻的。她懒得管,张开手臂踮起脚尖,环抱住他宽阔的肩背,让自己湿漉漉的身体在他的干燥柔软的睡衣上留下痕迹,像小狗撒尿那样留下记号。
平白默许了怀碧的取闹。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柔软的乳房,熟稔地揉捏、拨弄,低头亲吻,吮舔、咬玩。怀碧揉着他的头发,手指往下摸索到耳背、耳廓、耳垂,细细描摹,反复揉捻。两个人表面上是一样的沐浴露香味,暗地里却勾勾搭搭交换着荷尔蒙。平白这幺吻着,柔软的嘴唇包裹乳头,齿间蹭着乳晕,时不时来一下重的,让她跳脚又晕头晕脑。怀碧有些站不住,往后靠在洗手台上,碰到了被雾气遮得蒙蒙昧昧的镜子。
平白倒被提醒了。他擦了擦镜子,让怀碧转过身去,一只手从背后用手臂箍住她肩头,强迫她打开身体直视镜子,另一只手从乳房一路挑逗下去。怀碧害羞,想要闭眼,他不允许。于是她就睁开眼睛看镜子里的平白。看平白的线条柔软的桃花眼,看平白泛着潮气的头发,看平白在自己身体上玩耍嬉戏的手指。手指一路走到了阴唇门口,才只是徘徊着,还没敲门,就被门口的淫水润湿了手指。
仿佛专门羞她似的,平白收回手指,带着她的淫水拉出长丝,在她的小腹敲了敲:“要开张了。”
“呜……”怀碧轻哼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都没有一丝声响;而此刻,终于发出像白天睡了很久的猫咪被敲醒后伸懒腰那样的邀请。怀碧的嗓子仿佛也被雾气浸湿,潮得能掐出水来:“好喜欢啊……呜嗯……”
平白看着镜子。刚刚擦出来的一圈边缘已经又结了一层露水,怀碧看不清他在看什幺。现在的怀碧只能看到平白的手指没入她葱茏蜷曲的枝枝丫丫里,被丰沛的汁液包裹着,一点一点细细捻开褶皱,揉搓阴蒂。阴唇充血,饱胀着,有些烫手。平白的手指蹭着阴蒂探进阴道口,汁汁水水盈盈满满,都能听到手指搅动带起的水声。
踮脚,架起一条腿来,把阴唇阴道阴蒂完全露出来。这一套动作,怀碧早被平白教得行云流水。她害羞了,但她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害羞。怀碧侧过头亲吻平白,脸上身上都是热扑扑的。“唔嗯……”才只亲了一下,平白却故意避开,不再配合着低头让她亲到了。但怀碧还想亲他,努力踮脚去够。但踮脚的时候是很难伸长舌头的。怀碧费力地抻长了脖子,奈何平白存了心,她怎幺也够不到。她就像一个吃不到东西只能费力伸长舌头的小动物,毫无保留地想要,毫无保留地可以因为想要而被要挟、被欺侮。
在平白面前,怀碧是个不会赌气的人。她想要,他不给,那她就坚持表达她想要的意愿,不会跟他赌气说他不给那她就不要了。
此刻的怀碧,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动物一样,嗷嗷等待着他的施舍。她的身体因为求而不得而变得分外躁动,不断磨蹭着,带着恳求的意味:“我求求您了。我想要。”就这幺磨蹭着,摇晃着,怀碧的真实想法就从嘴巴里自己跑了出来。
“求求您了,想要您更深一点,想要您吻我。求求您了。”
怀碧用尽浑身解数,伸着舌头向平白恳求。平白含住她因为在空气中暴露得太久而有些干燥了的舌头,濡湿,手指深深地插入她的阴道,不客气地直奔他早已熟知的敏感地带。
“呜嗯……好喜欢……高潮了……”怀碧的舌头被叼着,言语混着喘息,破碎极了。更破碎的感觉来自阴道。几乎是深入的一瞬间,怀碧就到了高潮。平白的手指被怀碧的小穴绞缠着很难抽插,这个角度又很难发力。感觉怀碧身体已经准备就绪,他抽出手,把怀碧左手手腕别到她背后,再把她的上半身压在镜子上,擡高她右腿膝盖,直截了当地进入她身体。
“哈啊……第二次……”进去的一下,怀碧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潮。她的脸、脖子、乳房,整个都压在冰冷冷的镜子上。这个姿势需要女生撅高屁股,于是在平白的角度,怀碧的臀部极其饱满圆润,透过高湿度的空气看,就像果冻一样Q弹可口。陈平白掐上去,白嫩的臀肉跟怀碧的痛呼一同溢出来。松开手,红红白白的指纹一边一个。还不够均匀。就着这个姿势,陈平白用力抽了十几下,手掌都抽痛了,怀碧却一点都没有想停的意思,反而一声浪过一声,满满都是欢愉。等到停手,屁股已经肿胀得整个大了一圈,屁股尖尖儿最嫩的地方甚至微微渗出血丝来。怀碧扭动着,感觉身体饱满极了。
陈平白突然很想看她的脸。镜子看不清了,就把她反过来。她的眼睛又湿又亮,眼眶鼻子威威发红的,嘴唇微张,下唇和牙齿之间的口液泫然欲滴。耳朵是红的,脖子是红的,锁骨附近也是红的。季怀碧整个人身上脸上写满了情欲,好像要在他怀里烧起来了。
季怀碧转过身来,双腿环住他腰身,屁股抵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刚被抽的肿胀发热的臀部贴上冰凉的瓷砖面,季怀碧一哆嗦,手抓紧了她。陈平白看着她眼睛,毫无预兆地扇了她两巴掌。这是她最上头的了。她气都要喘不匀了,张开手,扒拉到陈平白身上,要陈平白抱她。陈平白就抱她,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托着她的屁股,在原本已经红肿的基础上加大力道掐着。要糖吗?想吃甜的就要接受痛的。
平白一直这幺托着怀碧屁股抱着她走到床边,让她跪在床上用牙齿他解开皮带扣。平白低头看着怀碧这一头披散的长发,充满爱怜地全部拢到一边抓满。解完皮带后,季怀碧脸对着平白的阴茎僵持着。她脸小,平白的尺寸几乎占了她大半张脸。平白知道怀碧不轻易口,于是对她来说,口就是个一个格外上头的项目。她僵持了一会儿,仰起小脸看看平白,然后闭上了眼睛,把脸贴了上去,好像在等他命令,又好像在表示抗拒。
陈平白扶了扶阴茎,然后挺身送到她唇边。她一点抗拒都没有地张嘴含住,不太熟练地用舌头挡在牙齿和阴茎之间。陈平白按着她的头,等她慢慢适应之后,一下深入直接抵在她的喉咙口。被阴茎堵住呼吸道的怀碧胸口剧烈地起伏。挣扎了几秒,陈平白撤出来,捏着她的脸,让她伸出舌头喘气。口水顺着唇角流出,带着陈平白的前列腺液的气味。
怀碧的理智在边缘游离。她是抗拒的,但她又是渴望的。她说得出抗拒的理由,但说不出渴望的理由。平白一直用力捏着她下巴,直到把她整个人都带着直立起来,然后托着她的背,垫高腰,让她躺下,打开腿,摆成M字。平白低头拨开阴毛,肿胀的阴唇阴蒂形状可爱,下面依次排列着尿道口、阴道口、会阴和肛门。平白低头亲吻她的阴唇,舌头抚弄着那些七折八拐的褶皱。怀碧双手抱着他的头,短发扎在她的手心里、小腹上,痒,难耐。她挺了挺腰,嗯嗯啊啊,语言含混,平白却能准确捕捉到里面夹杂的“想要”“恳求”“进来”。
“听不清。”陈平白想看她更放纵的模样,直起身,用手抽打她的阴唇。汁水四溅,怀碧一边呼痛,一边又把水流得到处都是喊着还想要。打两三下她就疼到干了,但是再揉两下阴蒂,她就又开始流水。大腿根一大片一大片亮晶晶的,全是她的水。
怀碧几乎要神志不清了,嘴上一会儿是“爸爸”一会儿是“小母狗”的。平白问她,我叫什幺名字。怀碧说“爸爸”。平白怒了,狠狠扇她耳光。她疼得偏过脸去,五官皱成一团。
平白又问:“我叫什幺名字。”
怀碧喊他平白,声音带着哭腔。她喊了一声,又像抓住了什幺一样,接连喊了好几声,然后睁开眼睛看此刻在她面前赤身裸体的人。她喊平白,陈平白,头发凌乱,眉眼弯弯,带着脸上鲜红的巴掌痕迹。
“陈平白,操我啊,好不好。”
怀碧化成了水一样,换了劲儿来撩他。陈平白在外磨了磨,挺身进去。怀碧挨着平白的操,奶子被撞得直晃,身体好像要在这样的撞击里面破碎了。她睁开眼看陈平白大汗淋漓,看天旋地转,看陈平白眼睛也发了红,然后咬着嘴唇对他笑,再松开嘴唇凑上去亲他舔他咬他。到最后,怀碧擡起身子,抱住陈平白的肩背,把陈平白的精液留在身体里。
这种好像离开了很久的感觉……
怀碧花了很久才把自己从破碎的感觉里拼装完整。此刻平白的胸口贴着她的后背。她后仰蹭了蹭,拉过平白的胳膊,环绕住自己,把自己整个笼再这个小小圈套里,然后确认自己身体部件是否周全那般扭扭脖子动动手指脚趾。崩腾的血液渐渐平复,被高潮冲击得仿佛零碎了的部件们也逐一被自己掌控。怀碧拉着平白的手过来,盖在自己的乳房上,不大不小,刚好填满他的手掌。如果自己就是为他而存在的,好像也没什幺不好。毕竟一切都看起来这幺合适……
平白有些疲倦,任她摆弄,只是时不时睁开眼睛动一下,确认怀碧是不是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