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赤司征十郎就恢复一贯的风平浪静,眸中的灿金色更加浓郁了。
眼看着那张薄唇仿佛要吐露什幺无法招架的话,见好就收的雾枝不等回应就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嗨呀,小玩笑罢了。”
继而羞赧地看着镜中的少年,“想必赤司君也不会明白这种事啦。”
但她眸中恶作剧得逞的小愉悦分明还没消散,似乎能令他一时语塞是件值得畅快的事。
他捉住她的手腕,相碰之际,对方佯装淡定的呼吸声无意识急促了些,指尖也轻微瑟缩一下——这样的反应……
“……气恼的时候会像野猫一样露出爪牙,胡作非为后便开始四处躲藏。”赤司将她的手从衣角推开,唇角甚至翘起一个弧度,说道,“你经常如此吗?”
这语气也未免太亲昵和危险了,她简直可以脑补万字被色情地喊小野猫再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的情节!
雾枝听着蹦跶不停的心跳声,将粘了对方热度的手环过胸前,轻轻锁住右臂。
那完全是个潜意识防御的姿态。
“我没有在气恼啊。”女孩辩解道,“非要说也只是稍微有些失落。”
“失落?”赤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因为舍不得从阿敦身边离开?”
“当然不!”雾枝连忙矢口否认,“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幺呢?”
见她蓦的沉默,赤司追问。
那副声音悠扬动听,近在咫尺,从耳边扫过,令她脸红腿软。
因为你?因为渴求你的心情被无视了?——这种话说不出口吧。
即便是个疑问句,赤司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好奇,近乎温柔的语调和冷静的表情毫不相称。
雾枝的大脑顿时发出“糟糕,还是不小心落入陷阱”的警告,并生出轻微的挫败。
罢了。
“请当我什幺也没说过——”雾枝90度鞠躬,礼貌又乖觉,顾左右而言他:“对了队长,浴室也想一并借用,拜托了!”
原本就不存在什幺正当的期盼,哪里又有气恼或者失落的立场呢?原本就是毫无逻辑的场合,就算言语交锋争出输赢又能如何?与其再说下去,不如好好解决事实问题冲个凉让脑子和身体清醒一些,稍微振作起来再见招拆招吧!雾枝想着。
还有紫原同学留在身体里的东西也得……想到这她一时不由恍惚。不得不在非交往男性家中清理另一位非交往男性的精液这件事似乎哪里不太正常。
【说起来,连识海里那个声音也不见了。】
“哦,请随意。”赤司淡淡道。
果然。赤司征十郎并不在意这一切……亲吻也好、说什幺她所希望的……都是目的不明的谎言罢了。雾枝泄气般道了个谢,转身走至浴池边,垂下头,仿佛不忍直视镜中神情蔫答的自己,怀着失恋般的心情和自我谴责,泪水不由从眼眶滑落。
也许她渴求的,根本是背德、虚妄的事情。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既经不起盘问也毫无思索的价值。
“在哭?”不知何时走近、站在身后的赤司,声音带着些许犹疑。
雾枝摇头。
……!
几乎触碰到对方细瘦的后背,赤司征十郎用指尖挑开雾枝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继而擡起她的下颌。
凛然高贵的、看上去不会为任何事情烦恼的少年凝视着镜中为无谓之事踟躇的少女——的确,无论是隐忍的低泣、颇为肉感的红唇,还是挣扎的样子都让他感到……他阖眼缓解了一下不稳定的情绪。
“抱歉。”
少年将哭泣之人圈在臂弯,异色瞳中跌宕出一点温柔,将此刻的氛围变得暧昧而柔肠百结,“我很想知道你失落和哭泣的理由。”
这似乎给了对方一丝安慰,让她抽噎了一阵便开始小声自责,“我实在不明白……为什幺会对您……如此心存觊觎……这可真是、太荒唐了。”
雾枝绵软的音色带着一丝愧疚,打在手臂的泪水温热,比起自我反省,更像令人心生怜惜的告白。她反身搂住少年劲瘦的腰,在他怀中扬起脸小心翼翼地求证:“或许,您会有同样的心情吗?”
突然被抱住的赤司愣了一下,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说:“我没有向欲望妥协的习惯。”
女孩眸中闪过一丝不高兴,“那这算什幺?”擡手在对方的薄唇上勾滑了几下。
赤司没有阻止,想了想道,“算我对你的纵容。”
这简直像在说,一切都是她所寻求的、希冀的,而他只是做出回应、施舍的那一方。
“……好狡猾啊。”雾枝鼓起脸:“这不是什幺正确的事吧?”
“无所谓。”他无意识地戳了一下看起来很可爱的包子脸,略微出神,言语却高傲至极,“绝对的我就是正确本身。”
少女带着泪痕的眉眼忽然浮上一丝娇俏,“可赤司君又能纵容我到什幺程度呢?”
话说完,她便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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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擡手拉起开关,水流哗啦从莲蓬头里喷洒出来,浇了雾枝一头一脸,很快向下湿透了衣裙。后者哀叫了一声,想躲开,但掉进巨大浴缸的她很快瘫坐在光滑的地面上,裸露的大腿被冰凉的缸底冻得直打颤,根本别提什幺挪动了。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女孩充满惊慌地看着他,“不要、不要打我。”
“……”
他难道是什幺野蛮的犯罪分子吗?
赤司轻触了一下那个咬痕,指尖染上朱红,“很好玩?”
“唔。”雾枝仰起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幺。”
像一场无声的棋局,少年少女各自抗衡着对彼此的欲望,宁肯对决拉锯,谁也不愿低下骄傲的脊梁。
水流冲撞着鬓角,将她的长发一络络沾在颈肩和背脊,湿黏的衣服带来不适。
“冷静点了吗?”
赤司征十郎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狼狈,完完全全没有在施虐的自觉。
浴池里的水渐渐满了,她沉在水中,身体贴着墙壁,喘息着望向他,泛滥着欲色的湿润双目玷污着他每一寸皮肤,答案不言自明。
水流在途径挺翘的双乳时分叉,一股从乳间蜿蜒淌过滑落,其余的散成细流攀上半球形的险峰,依依不舍地泼洒下来,宛如流星划过平坦的小腹与氤氲着热气的水面融为一体,水面粼粼下是她飘扬的裙裾和光裸的细腿。
赤司渐渐忘记起初的目的。
手中花洒的角度从高悬头顶到渐渐倾斜,末了,简直像心存不轨般打在那一对形状美好的白兔上,追逐,逗弄,白兔被欺负得颤颤巍巍左右乱窜,翘起了樱红的乳珠,被柔荑掩住。
少女把头朝后仰了仰,隔着水雾睨着好端端站在那的人。
“我好多了,小少爷,可以拉我起来吗。”
雾枝柔声道,环住胸部,伸出另一只手臂,袅袅婷婷滞在半空。
赤司没有动,似乎在评估这是否又是一场以退为进的诡计。云蒸霞蔚里,少女从头发丝到荡漾在水中坠着丹蔻的脚尖,一切都很美丽,令人心生欢喜。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呀。
雾枝敏锐察觉到什幺,安安静静收回手臂,双腿合拢,跪坐在池中。双手攀附上浴缸边缘,可爱的樱唇隔着布料,轻柔地覆了上去。她一点点舔弄着灼烧膨胀的海绵体,舌尖打着圈从顶端扫过,那些溢出的液体渗透轻薄的布料弄脏声音。
“嗯……呜……小少爷,这样、舔您,会好点吗。”
他没有回答,稍显烦躁地撑住壁面。
“别担心,就当是我对您的纵容好了。”
雾枝得意洋洋地说道,将肉棒从裤子中解放出来,一手托住上下撸动了几下就放入口中吞吐起来。
落地镜尚未被雾气笼罩之处,恰好把她整个人框在了内部,赤司看见她前后晃荡的脑袋,湿淋淋的长发粘在肩头,杏色的裙装湿透后变得透明,包裹住瘦削的肩胛骨,圆润饱满的臀上翘着,露出肉粉色的缝穴以及……
一时不察失手,花洒坠入水中翻了个身,水花全喷在少年胸口,双眼霎时间懵圈的赤司征十郎……
好可爱。
“多谢款待!”事毕之后,雾枝双手合十击了个掌,软软糯糯十分礼貌地说。白浊液体还挂在嫣红的唇边,上翘的眼尾还带着勾人的媚意。
赤司征十郎喘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从无法掌控事态的烦躁中挣脱出来,他扯下毛巾扔给雾枝道:“把自己弄干净。”
“?”
他气闷,低头将她按倒,扳着她细瘦的腿腕向两边拉开,嫣红娇嫩的私处在视线中层层铺开,淫水混杂着小股精液漂了出来。
粉红的细缝,曼妙的肉穴,才被疼爱过的形状,是紫原敦在她身体上留下的痕迹。
雾枝登时燥红了脸,身上之人重新打开莲蓬头,喷洒的水流均匀而轻柔地淋洒在过分敏感的娇嫩肌肤上 让她不安地扭动起腰臀,白嫩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嘴里轻声呵气,用哀求的眸子注视他。
“别……”
他眼神专注,无动于衷。
浴室氤氲的蒸汽升腾上来,濡湿的花坠落泥土,渐渐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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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管家电话,把雾枝抱出卧房时,赤司看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紫原敦靠在走廊窗边,汗湿的紫发被拨到脑后,他的目光略带阴鸷。
“小赤骗了我吗?”
“你是指什幺。”
“这就是承认了吧。”他郁闷地捏爆了手中的塑料包装袋,抱怨道:“我啊,讨厌别人擅自动我的食物,即使是赤仔你也一样。”
赤司征十郎捂住怀中陷于半睡半醒状态女孩的耳朵,沉默了一下,轻声道:“阿敦。她不是食物。”
紫原敦充耳不闻,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干她这件事……赤仔不一定比我厉害吧。”他无比认真地俯视着对方,扯起唇角,“所以,我没有必要听从小赤的呢。”
赤司征十郎似乎笑了。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他们对视一眼。
——one on one分个胜负吧。
“阿敦,可以回房休息了。”赤司错开步伐,藏下不悦与志在必得,“医生正在楼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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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on one?
不存在的。
话说小队长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一切ooc属于蠢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