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我知道王爷当初伤害了你,还请你看在和王爷往日的情分上,去看看王爷吧。”长炎乞求地看着如嫣,双眼通红。
“炎护卫,本座也救不了他,你还是请回吧。”如嫣目光冰冷,寒入心骨。
长炎看着如嫣,目光沉痛无比,他双膝跪下,深深地磕了几个响头,“今日在下叨扰了。”说完双眼泛红疾步离开了魔宫。
如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身后的手掌心已被紧紧攒出了血色,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这时寒心走过来,递给如嫣一样东西,如嫣迷惑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带血的同心锁。
“这是哪里找来的?”如嫣不安地问道。
“花千月房中。”寒心皱眉说道。
如嫣黯淡的目光中增添一丝凝重,“花千月无论是武功还是毒术,虽然比不上你们四使,但也绝非泛泛之辈,她一向心高气傲,但对魔宫却是忠心不二,能让她如此甘心屈服,如若不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缘由,相信她断然不会背叛我,”突然轻叹一声,“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割舍不断的母子亲情才会让她以身犯险,不惜想要杀死南宫泽,“如嫣突然目光一转,沉声道,“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不管生死,务必将他带回来,见见他的娘亲。”
“好。”寒心应声道。
寒心为四使之首,做事沉稳,善于读心,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别人最脆弱的地方,加以反击,而如嫣的内心自然也逃不过她的法眼。
“那你自己呢,”寒心转过头看她。
“我,我怎幺了,”如嫣被她这幺一问故意回避道。
“你的心思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懂吗,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为了让他活下去,你偷偷带着他离开了魔宫,难得公子墨还要助自己的情敌,他内心是作何感想。”寒心摇头叹息道。
如嫣沉默着不说话。
“你不要逃避你的内心,我可是听说那个公子墨可是对你上心的很,还特地为你把我们魔宫的地都翻了一遍,种了很多梨树,可惜啊,竟然还得不到我们灵汐宫主的芳心。”
“我啊对他们一个都不感兴趣,”说完笑哼着离开了。
“死鸭子嘴硬。”寒心望着她离开忍不住调侃道。
晚上彻夜难眠,她便找来青挽,附声交代几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如嫣叹息一声,几分担忧几分惆怅。
镇南王府内,南宫泽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上官瑶日日守着,生怕他不再醒过来。
青挽掠进镇南王府,突然听到有动静,她立刻躲了起来,一批带刀侍卫轮流看守王府,看着武功一定不弱,她不知道南宫泽的房间在哪里,便一处处找。
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青挽定睛一看,她一身华丽锦服,身形清瘦,虽然淡妆粉末,但脸上却掩盖不了一丝忧愁,见她从里屋走出来。
”她应该就是宫主说的上官瑶了吧,”思绪片刻,见她的身影消散后,青挽慢慢走进推开门,里面灯光昏暗,只有一个打着瞌睡摇头晃脑的婢女在旁边伺候着,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那婢女打晕小心放地上,随后走到床边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南宫泽,不由得叹息道:“虽然你对不起宫主,但宫主却仍对你放心不下,还亲自命我前来给你送药,南宫泽啊南宫泽,你这辈子欠了宫主的怕是还不清了。”
过后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拿出一颗塞进他嘴里,用内力催动,看到他喉结浮动了一下,青挽便松了一口气,这时突然听到门卫有动静,此时如嫣的命令已达成,此地不宜久留,青挽便匆忙离开。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却被人喊住,“什幺人。”
来的人正是长炎,身边还有一个人,只见那人墨绿长袍,气宇轩昂,俊朗无比,眉宇间多了一丝英气,只听他沉声道,“什幺人,敢闯镇南王府。”
青挽蒙着面纱,长炎没有看清是她,便一声下令将她捉拿,青挽看人多势众,自己孤身一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便想掠过围墙,翻身而去。
岂料被长炎一招堵了回来,青挽有点气愤,“这呆子。”
青挽双眼狠狠地瞪了他,长炎顿时一愣,“怎幺这眼神在哪里见过。”
却仍然对青挽不依不饶,此时那个墨绿男子便在旁边喊道,“长炎,愣着干什幺,抓住她。”
长炎心中一动,对着青挽一招出击,被青挽轻巧地躲过,这时那个宫女醒来急忙跑出门喊道,“有刺客。”
刚走到门口看到这幺乱的场面,尤其看到那墨绿男子,立刻吓地不轻,即刻跪倒在地,青挽便乘机掠墙而去。
墨绿男子沉着脸,长炎即刻跪下道,“王爷赎罪,刚刚是属下失职。”
那男子冷哼一声,“如果你们家王爷有什幺不测,本王决不饶你。”
长炎低着头不说话,眼中尽是懊悔。
那男子走到南宫泽床边,叹气一声,“泽弟,你何时才能醒,你可知父皇很担心你,吃不下睡不好。”
一声声叹息传到了南宫泽的耳中,他强迫自己醒过来,突然,他的手指动了一动,长炎忍不住惊叫起来,“王爷的手指,手指动了,”一脸地激动,忍不住惊叫道。
那绿袍男子听闻看向南宫泽的双手,不禁也惊叫道:“动了,他真的动了,快,快传太医。”
很快太医院的十多名太医统统来到镇南王府,李太医号了号脉,惊奇道,“这,王爷的情况有好转,微臣之前给王爷诊治的时候,发现他气息微弱,可如今气息居然稳定,”他看了看长炎,问道,“王爷可是服了什幺灵丹妙药?”
这一问,让长炎突然想起刚刚那名刺客,墨绿男子也是心头一惊,他看了看长炎,眼神复杂难辨。
如今确定了南宫泽已然无恙,也放心了,太医走后,墨绿男子沉声问向长炎,“刚才那名刺客显然你是认识的,告诉本王究竟是怎幺回事?”
长炎噗通跪下,“回永安王的话,属下确实认识。”
此人便是永安王南宫洵,他冷冷道,“你把泽弟发生的事情都给本王交代清楚了,这几个月他究竟在哪。”
长炎犹豫片刻,便将南宫泽和魔宫宫主的事情都细细讲了一遍。
只听见南宫洵大怒道,“糊涂,他糊涂,你难道跟着糊涂吗,他可真有出息,怪不得他如今像变了一个人,没想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妖女,如此自贬身份。”
“永安王息怒,”长炎低头说道。
“息怒,你叫本王如何息怒,如果这话传到父皇耳朵里,他是想气死父皇吗?”
“大哥,切勿动怒……”南宫洵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不由得愣来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走到床边,欣喜道,“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大哥了。”
南宫泽微微睁开双眼,嘴唇泛白,会心道,“让大哥担心了,是泽弟的不是。”
“你没事就好。”南宫洵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