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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如同煤渣,沉重地压在我们草莓派般的幻想上。
——瑞安 诺思
罗密欧或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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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见到了顾川。
在首都机场,我穿着一件宽松泡泡袖白衬衫,配浅色牛仔小脚裤,再穿了一双平底皮鞋,随意扎了一个丸子头,背着个大托特包朝他匆忙走去。
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阶级落差就是阶级落差,哪怕是淹没再人群里,他也是相当出挑。出色的外形条件是其次,他身上带有一种贵气,让人莫名觉得就是斯文败类型的富家公子。
这下我向他走去,他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坐在候机室的椅子里,右手拿着手机,缓缓地滑动屏幕。见我走来,他缓缓地擡起眼,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他的秘书张宁站在旁边,替他拿着他的公文包,简直像个管家。
我自认今天来机场还算快的,可是他依旧不满,板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和我打招呼。我暗自白了他几眼,然后自己坐到了他的对面休息。
我不想玩手机,因为怕下飞机手机没电,也因为怕麻烦没有带平板,就带了个kindle下了几本书来看,眼看着还有三十分钟就要登机,我也没想法要看。就只能把东西放好以后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张宁看到我这样,又默默地看了一眼顾川,可是顾川闭着眼睛不搭理他。我也假装没看到他。
三个人之间非常沉默。
一直到上飞机,我才发现自己和顾川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可是我看了看座位号,明明我身边应该坐的是张宁,可是顾川长腿一迈,直接跨了进去坐了下来,我回头一看张宁,他早就安静地坐在了和我隔着过道的那边。
于是我认命地坐在了他的旁边。心里腹诽道这三个半小时要怎幺过啊面对这张冰山脸,他却突然开口讲话了。
“唐诃。”
“啊?”我真的有被吓到,本来还以为他又会像以前一样不理我来着。
“快过生日了吧。“他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
“是啊。所以呢?”和你有什幺关系吗。
“没什幺。送你一份大礼。”他看着我好像不悦的脸色,突然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不再搭理我。
我真的烦透了他这种阴阳怪气的模样,每次有什幺话也不好好说,就知道让别人不好过。要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偏偏这位贱人觉得我欠了他良多,一直缠着我不放,就是想报复我。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了这个灾星。
于是我闭上眼,心里暗骂一句神经病,搂着毯子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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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香港大概是下午三点。
托顾总的福,除了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地让我和张宁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拖箱子这一点以外,出了机场就有人直接把我们拖去酒店,并且帮我们把行李直接送到酒店房间,这些都还是挺爽的。
我刚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顾川的内线电话就打过来了,我爬起来接过电话筒;“今天还有什幺安排吗?”
“有,今晚七点和我去吃晚餐,我要见见几个朋友。”
我心里很不情愿,因为我内心十分抗拒和不熟的人打交道,即使我现在挺擅长和别人相处,但是打心底里我并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可是我想到他和我还有工作上的联系,也不太好直接拒绝他。
“不好吧,朋友聚餐这种太私密了,而且我也没带什幺衣服。”
他闻言低声笑了一下:“都是老朋友,别紧张。衣服我会让人送过来。”
我听到他说些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心里愈发地紧张,开口问道:“老朋友到底是谁?”
“你看到不就知道了。好好休息一下,别太憔悴。”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也不给我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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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四十。
我和顾川一起站在门口等着所谓的老朋友的到来。
我并不热衷于西餐,也不喜欢了解有关的菜系和餐厅,更不是特别熟悉西方的餐桌礼仪,毕竟我外派的地方要幺是非洲要幺是东南亚,也不需要掌握这些。
所以现在我站在这家富丽堂皇的餐厅里面,只感觉格格不入。
身上穿的衣服我也不喜欢,是丝质的修身礼服,款式保守而端庄。
可能有的人觉得这会勾勒出好的身材,但是在我眼里,这种过于紧身的衣服会让我紧张。
尤其是在有如此强烈的不安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翻腾。
顾川看了看我紧张到不自在的神情,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站的离我远了几分。
我知道,他喜欢看我出丑。
因为我也让他出丑过。
所以当我站在餐厅包厢的门口,看到陈沉和梁安走过来的时候,心就像被重锤猛击,直到被锤得血肉模糊一样。
顾川真的很会,用我伤害过他的方式来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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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沉是男主,梁安是女二。
然后进入回忆篇,我要写第三人称了。
第一人称要大改大改大改。
一次性回忆完从小到大的分离吧。
QAQ最近要写报告了,更文肯定不能一日一更了,争取星期三之前多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