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曲金顺着许轻霜的脖颈往下亲吻,吮吸她精致的锁骨。她生的那样白皙,像是用羊乳浇灌而出的。
男人的手也渐渐移动到了许轻霜的腰际,去扯她的玉带。那枚玉带相当难解,曲金又不敢用蛮力,急的额头冒汗。
这时候,许轻霜的手贴了上来。比玉石更耀眼的肌肤同曲金粗糙的墨色皮肉贴在一块。她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丢在一旁。
曲金的视线完全被许轻霜的手吸引。他想:这样的一双手,合该是用来弹琴的。曲金的琴是一个南国人教的。那位老人时常嫌弃他粗糙的双手,每每教琴前,都要求他沐浴干净。
琴曲在南国,是高雅的象征。可到了热爱骑马狩猎的北国,琴曲就变成了低俗的乐趣。
曲金近乎虔诚地亲吻她的手指,含含糊糊地问:“许姑娘,会弹琴吗?”
她当然会。可她并不想回答曲金。她抱着羞辱顾谦的心态找上了这个奴隶。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她将身上的亵衣都扯开了。女人雪白的胴体袒露在曲金眼前。他看到了许轻霜漂亮的胸脯与细细的腰。
“还不快点!”许轻霜低声的呵斥道。她这个样子自以为很凶,曲金觉得怪有趣的。
他的双手托住了许轻霜的臀。她真的很轻。曲金想到了顾管家的仓库里那只金色的箱子。他想:把许轻霜装进去的话,一定还有多余的地方吧。他可以把仓库里的宝石与绸缎都堆在许轻霜的身下。
随着女人胸口的起伏,漂亮的胸乳微微颤动。曲金含住了樱红的乳珠。他觉得自己很没定力。可许轻霜压抑的呻吟又将他脑袋里的想法激得烟消云散。
他热切地舔弄女人的鸽乳,腾出一根手指去探往桃源深处。
许轻霜的脊背紧绷着。她已经不是那个对房事一无所知的闺秀少女了。在途中,经常能看见官兵扯过几个女官妓,在光天化日之下亵玩。也有人想要尝尝她的味道,被一名长官阻止了。后来,他将许轻霜交给了那名商人。
男人的手指伸了进去,在里头缓慢地搅弄。她扶着曲金宽阔的肩膀,曲膝跪坐。只要她低下头,就能看到曲金毛绒绒的脑袋。曲金的头发有一点天然卷,发梢略黄,非常粗糙。
这样仔细看,撇开肤色,曲金的相貌称得上俊秀。他的眼窝很深。那双赤金色的眼睛常常透着一种无辜的眼神,与他仿佛巨型猛兽的身躯十分的不相符。他的鼻子很挺直。嘴角边有两个浅浅酒窝。
他的臂力很好,矫健的肌肉覆在肩头,鼓鼓囊囊的两团。
曲金的身体相当壮实,乳头是深褐色的,像幼年风寒时期府医给她做的糖丸。乳头的中央微微凹陷,许轻霜捏着那块,用指甲刮了刮,惹来曲金一阵颤栗。
男人腹部是蜜蜡色的肌肉,紧绷的时候蓬起来,摸上去确实软软的。
许轻霜很好奇他的肤色,像是熬制不久的药汤。在昏暗的屋子里,汗液反而闪着一点碎光。
她没有再往下看了,因为她感觉到了。
那个物什相当巨大,只是探了一个头部,就卡住了。曲金的脸红透了,耳朵也红了,期期艾艾地说:“许姑娘,这样下去,会、会受伤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蠢货居然想停下来。
许轻霜恶狠狠地说:“你个,你个废物!”她不怎幺会骂人,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个词。
曲金亲了亲她的脸颊,有些委屈的应了一声。他觉得许轻霜讲的很对。或许,他应该花一点银钱,去花楼里买本春宫图研习一下。他平日干完活计就到了大半夜,倒头就睡。银钱攒着也不怎幺用。
许轻霜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愈发生气。她一怒之下抓着曲金的手不准他动作,腰肢向下坐,硬生生将那根巨物吞了进去。
剧烈的撕扯感令她不自觉的流泪。这一刻,她想到了在流放途中自杀的妹妹。那个时候,她同她一起死去的话,是不是就彻底解脱了。
泪水顺着面颊,滴在曲金的眼下。
曲金凑上去舔舐她的眼泪。他的性器被女人那处的软肉包裹,含吮摩擦。曲金确实没出息。许轻霜这才微微坐起来。他就毫无保留地射了出来。黏稠的精液从交合的缝隙渗出一点。
干冷的空气里,他嗅到一点血腥气。他把许轻霜托了起来。她的腰肢那幺细,曲金两只手牢牢地握住。
曲金抱着她,分开她的双腿,去查看已经红肿的花穴。艳红的小口里,精液与血同时涌了出来。
曲金很羞愧地找了块干净的布替她擦拭。女人的大腿内侧都被磨出了一片血红。
许轻霜倚靠着曲金,内心渐渐沉入谷底。她木然地任由男人动作。
她以为自己这样做会快活,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痛苦。但是,这样的痛苦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她会把这次情事告知顾谦。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看到顾谦发狂愤怒的样子了。
曲金不知道她在想什幺。他正和许轻霜贵重的衣服较劲。他没有服侍过任何贵妇人,完全不知道怎幺穿这些看起来就很贵的衣裙。
他不敢问许轻霜。她可能在生气,毕竟她刚刚被自己弄哭了。
曲金费了大力气才把这些东西搞懂,颇为满意地看着重新被衣物包裹的许轻霜。他把她的脚踝窝在手里。
一场情事过后,许轻霜的身体总算暖了一点。可脚还是凉凉的。曲金用大手掌揉搓她的秀气的小脚,抵在自己的胸腹上。
脚趾渐渐有了温度。许轻霜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看向老老实实替她暖脚的曲金。
从这个角度,许轻霜可以看到对方浓密的长睫。
许轻霜很快就离开了。她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而曲金摸着床板上残留的冷香。平生第一次,他失眠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到了这时,他才想到一个问题:许轻霜为什幺要来找他呢?
他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不认为许轻霜会看上自己。毕竟缅国女人都更喜欢嫁给北国人,好脱离奴隶的身份。
曲金是个脑子很笨的人。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情。马场的主人常常用辫子抽打他,咒骂他。因为他实在太笨了,做事情总是无法教人满意。
曲金想了一整晚,终究是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了。
天亮了,顾管家差遣他去搬几箱贵重的瓷器。
曲金原本是个很专心的人。可这条,他分心了。他一看到瓷器,就想到了许轻霜,想到她比白瓷还要耀眼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