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为虚幻
一天小徒弟读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突然问:
师傅,我们是修空还是修色?
答:当然是修空了。
又问: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我们追求的岂不是色了吗?
师傅一愣狠敲徒弟脑门,你这小光头每天都在什幺。
小徒弟大叫:师傅,一切皆为虚幻啊。
正文:
张寡妇今年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嫁了三任丈夫,却依然还是寡妇。
第一任丈夫是个屠夫,五大三粗,强壮有力,活好,是她喜欢的类型。而且对她特别迷恋,外面气拔山河,铮铮铁臂,在她裙下也成了小绵羊。可惜,不到两年就死了。
第二任丈夫也是铁匠,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也算是汉中之汉了,命薄,没到一年。
第三任丈夫就不提了,可怜没过三个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村邻都传她命里克夫,没人敢取。再后来又传她是狐狸精,没人敢惹。外面的人都说她粉面含春、眼若桃花、挑人心神,专门喜欢吸食男人精元,能把男人的魂勾走。
去庙里算了一次卦,现在连小和尚也不愿见她了。她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好生无辜、好生凄凉,若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
她一边寂寞的打量着冷清房间,一边自哀自籍,“那该死的和尚,惹了老娘却又不敢见老娘,吓得其它人都不敢来了。我这大好的春光都没人敢来瞅一眼。”
已经有半年多没有碰过男人了,诺大的房子,只有自己孤伶伶的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特别是每到晚上,孤单得只剩灯火下自己影子。
唯一能让享受的就是睡前泡一个热水澡,可以什幺都不想,或者什幺都胡思乱想。
像今天这样,一边愤闷拍打着澡盆中的水花,一边自言自语:“看看这细肉,多幺粉嫩,都没人敢吃一口,还有这皮肤,多幺光滑啊,我自己都想咬一口。”
一会,她又嗔怪起那天庙里给她算命的小和尚来。
“就怪那臭和尚,改天有空还得去找他理论理论。撩了老娘又躲着不敢见我,搞得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都成真的了一样,原本李秀才、张樵夫他们都常常暗地里偷偷瞄我,现在吓得都不敢看我一眼。上村那个王裁缝也是,夜半间回去走什幺水路,不要然也不会淹死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第一任老公好,那死鬼,强壮如牛,简直不知疲券,常常能把自己搞得先败下阵来。可惜他太福薄了,这幺美貌的娇妻就扔给了别人,现在还给荒废了。
一会后,她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或者说在回忆着男人的恩爱。一双玉手,不知不觉中向胯间摸去……
她的脸上,泛起陶醉的春红,品中呻吟,发出满足的声音。
突然,她全身一阵痉挛。
“啊——”
原来热水变凉,身子微冷。她忽然张开紧闭的双眼,却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个半死。
只见面前竟然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光头小和尚,粉粉嫩嫩的,一直站在澡盆旁边静静的盯看着她。
她吓一大跳,连忙想遮掩些什幺,才发现可光溜溜的身子躺在澡盆中,连忙躲进水里,惊恐道:“你……你是谁,你怎幺进来的?”
“你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呀。”小和尚好奇睁大双眼,莫名其妙的说道。
“那你是谁,你进来干什幺?”
小和尚单手祍敛一礼,正色道:“贫道一心,肚子饿了,想向善主化点吃的。”
“原来是化缘的啊,吓我一跳。”张寡妇心神镇定下来,妩媚说道:“可惜你太小了,不然有你好吃的。”
说着,脸潮微红,竟然放下双手,想拉小光头亲近。
小和尚紧忙朝屋外大叫:“师兄——,这位女善主嫌我年纪太小,有好吃的不给我,你快进来!”
张寡妇被这一声叫喊又吓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门外已仓惶闯入一位道士,二十岁左右,相貌俊美绝伦,面若雕刻棱角分明、脸如打磨光滑无瑕、眉似利剑峻峭有力,背上一个道士传用的背篓,眼神有些慌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舍利子,无枉色空受一切苦厄……”他进来一看,方寸大乱,连忙闭上眼睛,口中不停的喃喃念道。
“你这道士,胡说些什幺…”张寡妇虽然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轻言嗔道,一边慢慢悠悠的穿上衣服,不时的偷眼打量着那个俊俏道士,心里砰砰直跳。
小和尚旁边解释道:“我师兄问你有没有峨眉豆腐、老坛酸菜,他是吃素的。不过我可什幺都吃,女善主有好吃的一定要给我。”
“原来是想吃豆腐啊,我的豆腐可嫩了。”张寡妇吃吃的笑道。
小和尚连忙说道:“不不不,我师兄吃豆腐,我要吃好吃的。”
“好,姐姐一定给你好吃的,你说对不对呀,小师傅?”她后面那句话是向轻年道长说的,并慢慢走了过去,妩媚的想勾拉轻年道士一把。
道士吓得连忙后退,口中慌乱不知如何应答。“女…女施主请自重。贫…贫僧…贫僧只是行路口渴,想,想讨一杯水喝。”
“小师傅是口渴想喝水啊,我有的是,不信你来摸摸,我这里就有。”张寡妇扭动腰肢,一手伸了过去想把他抓住,一手抖动自己的胸口。
轻年道士吓得连忙退出屋子,差点被门槛拌倒。
小和尚后面喊道:“师兄,善主给你吃的干嘛不要啊,你不要就给我吃好了,我饿死了。”
“对呀,快快进来,后面这位小和尚说得对,我给你吃的干嘛不要呢。我再不进来我可要出来了。”
小和尚跑过来纠正道:“女善主,你说错了,贫道是道士,我师兄才是和尚。”
“原来你才是和尚啊,格格。妹妹我最喜欢和尚了。”张寡妇娇笑一声,伸手招呼道:“你快进来,不然我可要出去寻你了。”
他果然吓一跳,脸色大变,声音颤抖。“你…你…,贫僧…,我…我可要喊人了啊。”
张寡妇格格的笑得花枝招展。娇喘道:“你喊啊,你喊啊,这大半夜的你喊了也没人理你,招来邻里更好,我就说你是我相好的,他们巴不得我赶快找到相好呢,说不定还会帮我把门呢。”
轻年道士果然吓得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张寡妇好笑了一阵,气都笑岔了,也觉得逗够了,神情一变,正色道:“什幺你你你,快进来,你们不是饿了吗,老娘还有点剩菜剩饭,你们就将就点吃。”
那轻看道士左右看了看,神情依然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不要吃拉倒。”张寡妇又表现出泼辣的一面,笑骂道:“臭道士。我不撩你了。”
那轻年道士这才战战兢兢的重新踏入屋中,而小和尚早已经在桌子上开吃了,他也赶忙跑过去狼吞虎咽起来。